离歌最终没能劝服裴玉姚跟他走,或许是在内心深处,他连自己也没法说服吧!裴玉姚回到将军府,只见锦娘出来迎她。
锦娘大小姐!
裴玉姚,字琼琚姑姑,小葵人呢?
往常回来,那丫头定是最先迎出来的。
锦娘回大小姐,二小姐被皇贵妃娘娘召进宫了!
裴玉姚,字琼琚斐玉姜?好好的她找小葵做什么?
锦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提醒道:
锦娘大小姐慎言啊!皇贵妃娘娘的尊讳,您不该直呼。当心隔墙有耳,古来祸事,多起自萧墙啊!
裴玉姚,字琼琚姑姑说得是!
裴玉姚笑道:
裴玉姚,字琼琚我以后一定注意!对了,我前段时间译信时顺便整理了一下琼琚台下的部分书籍。你对京城熟悉,帮我去办件事。
锦娘是!
锦娘问也不问,便答应了!裴玉姚带她到琼琚台下,嘱咐了一番,锦娘便去办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同气连枝的缘故,国公府一夜衰颓,便连将军府也显得死气沉沉。裴玉姚本想回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可是一躺在床上,就会想起洛流年来。在不知不觉间,她跟这个世界的故事,哪里都掺杂进了洛流年的身影。一个偶尔不可理喻的家伙,时常欺负她、威胁她、捉弄她,可是每当自己陷入危险,好像又总是他在守护着,从将军府到秋水宫,以至于人家他生死未卜……
裴玉姚,字琼琚裴玉姚,你不能这样!
裴玉姚,字琼琚你可是要回家的!一旦动情,无异于作茧自缚,束手束脚的,还怎么回去?
躺在高台的竹躺椅上,裴玉姚被凉风一阵刺激,从这种思虑中清醒过来。她努力想去考虑些别的事情,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当前,薄帷鉴的线索断了,她不得不另寻它法。
裴玉姚,字琼琚一个又冷又黑的地方?斐玉姚,你到底在哪里啊!
裴玉姚恍恍惚惚地睡着了,眼睛从未有过的沉,仿佛身子也在跟着往下沉。
斐玉姚我就在你身边!
裴玉姚,字琼琚什么?
原主端得落落大方,裴玉姚觉得看不真切此人。但她心里又是明了的,因为那从未有过的熟悉、亲近之感,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体的。
斐玉姚你已动情,我怕是也回不来了!若你能见着若山,替我告诉他:死生未悔,知君深情不易。前人作古,勿薄今人、长相思意。
裴玉姚,字琼琚不!我一定会回去的,你也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斐玉姚纤薄孱弱的身子渐行渐远,裴玉姚只觉得心口一窒,难受得紧。她大喊着,却是被惊醒的。
裴玉姝长姐!长姐醒了!
锦娘谢天谢地,总算是醒过来了!
裴玉姚睁开眼,就见几个人围着,自己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裴玉姚,字琼琚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狄冬离,字离歌你晕倒了!已经睡了一天半了!
裴玉姚见几人面色紧张,艰难地扯出一缕笑:
裴玉姚,字琼琚最近太累,难免贪睡了些!
狄冬离,字离歌嗯!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一向喜欢跟自己抬杠的离歌,今天竟也守起君子之道了!锦娘去送离神医,小葵握住裴玉姚的手,担忧道:
裴玉姝长姐,你吓死人了!我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便见你在椅子上躺着,一动也不动,叫你也不答应!要不是锦娘及时请了离神医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裴玉姚,字琼琚傻瓜,我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晕了!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葵忍不住哭了起来,啜泣道:
裴玉姝可是您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准是在临海郡时落下的病根,都怪那薄情寡义的状元郎!真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加官进爵!
裴玉姚,字琼琚加官进爵?
裴玉姚问:
裴玉姚,字琼琚你今天进宫莫不是听到了他的消息?
裴玉姝还说呢!皇贵妃娘娘召我去,说是见我,其实是想调停状元郎与二小姐的事情。二小姐与白墨杉成亲这么久,肚里却没个消息。皇贵妃担心,召了御医为二小姐瞧病,才知二小姐不是身子有问题,而是根本没有与白墨杉……
小葵有些不满,继续道:
裴玉姝我就想不明白,当初是他背弃您在先,现下又来装什么柳下惠。而且听说陛下还给他升了官阶,人家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刑部侍郎了!
裴玉姚,字琼琚小葵,娘娘找你去怎么说?
听着小葵的话,裴玉姚忽然想起方才在梦魇中斐玉姚的那些话。原来,她都知道!
裴玉姝就是说希望您跟白墨杉说清楚,玉姬小姐没有对不起你,你与白墨杉的苦果不该由她妹妹来承担。
裴玉姚,字琼琚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