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姚走了有好几天了,狄冬离在琼琚台下也是饿了好几天了!太子派了白牡丹潜入将军府搜寻无果,白牡丹在琼琚台上看到重伤的白昙,终究共事一场,他不忍心放任白昙寄人篱下,就以阁主的身份将人接回红粉阁。锦娘也觉得红粉阁虽然势力大,但白昙说到底还是倡优伶人,放在将军府有辱门风。裴玉姚倒是也交代过,若是红粉阁有人来领人,就放她回去。
红粉阁。
蓝素青阁主,主子说过,红粉阁不收无用之人!白昙是主子亲自处置的,阁主私自把人领回红粉阁,若是主子知道了……
白牡丹青姨,白昙一直留在将军府,如今主子在将军府消失得无影无踪,裴玉姚又不见了踪迹,我将她带回来,才有希望找到主子。
蓝素青指着床上躺着近乎残废的白昙道:
蓝素青可是她如今口不能言,就算她知道,我们也没办法了解啊!
白牡丹不过是个残废而已,这不是问题。暗影楼的人,便是死人的嘴里也是能撬出话来的,何况她只是哑了!
白牡丹安抚了才返回京城的蓝素青,待她安心离开了,白牡丹才叹道:
白牡丹昙儿啊昙儿,我早劝你万事收敛,主子不是讲情面的人。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啊!
白昙口不能言,只是不停的流泪,她如何不恨,恨只恨裴玉姚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一切。如今还敢将主子关在琼琚台下,竟然还明目张胆的跟自己炫耀此事。可叹的是,她张口也说不出话来,白牡丹见她如此,问道:
白牡丹昙儿,你可是知道主子的下落?
白昙微微点头,白牡丹问道:
白牡丹主子在哪儿?
白昙张口,说不出来,这些日子一直有人给她的伤口涂黑玉断续膏,她的手脚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稍微动一下没有问题。主子已经在琼琚台下关了好几天了,除了裴玉姚再没有人进去过,她也是着急,指着不远处的书案。白牡丹会意,拿了纸笔来,白昙手上无力,歪歪斜斜的写下“琼琚台下”四个字。
白牡丹琼琚台下?
白牡丹主子之前就怀疑琼琚台下面藏着薄帷鉴,可是入口在哪里呢?
白昙画下琼琚台的草图,在最北边画了一个圆,白牡丹想了想,道:
白牡丹这个位置不就是裴玉姚的房间吗?哪里我一潜进将军府就找了,哪里地方不算很大,根本就没有藏人之处。
白牡丹我在屋内仔仔细细的翻过,没有任何机关!
白昙用笔在圆圈中间戳了一下,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床。
白牡丹床?
白昙点点头,白牡丹立即明白过来,裴玉姚房间里最有特色的确实是那张大圆床。
夜里,白牡丹潜入琼琚台,他将床铺掀开,敲了敲那圆床,没有听到回响,他正待要把床恢复原状,就见床盖竖直抬了起来,旋转石梯出现,白牡丹沿着石梯进去,果然是见到了被困多日的狄冬离。
白牡丹主子!
狄冬离,字离歌水!
狄冬离此时是又饥又渴,若非裴玉姚早先说过会有人来救,他始终抱有一丝希望,现在恐怕已经先放弃等待,困死此处了!
白牡丹哦,好,主子稍等!
白牡丹快速跑回琼琚台上,直接把茶壶拎了下来,狄冬离喝了差不多半壶水,才有了些精神。
白牡丹主子稍等,属下这就救你出去!
白牡丹抽出软剑想劈断铁链,火花都砍出来了,剑被磨缺了好几个口子,铁链子照旧完好无损。
狄冬离,字离歌行了,别劈了!没有用的,想想别的办法吧!
白牡丹是!
白牡丹这才看到狄冬离身上这不伦不类的衣裳,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转移话题道:
白牡丹主子,这机关您可知道?
狄冬离,字离歌知道是知道,但那没什么用,我没出去,一旦你去关上机关,再重启,到时候我还会再被锁一圈红绳和铁链。
白牡丹着急道:
白牡丹这可如何是好!
狄冬离,字离歌放心吧,我已经想到法子了!去,拿蜡烛来!
白牡丹拿了支蜡烛来,离歌吩咐道:
狄冬离,字离歌把蜡烛点上,往镣铐上烤。
白牡丹是!
白牡丹其实是不相信这样能有用的,他用剑都斩不断的玄铁链子,镣铐怎能用火烤开!但主子的脾气他也清楚,照做错了他不怪罪,若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可有得受的!白牡丹将蜡烛放在镣铐底下烤了片刻,不想拿镣铐果真开了!
白牡丹居然真的烤开了!主子,您可真是聪明啊!
狄冬离,字离歌呵呵!要是你被锁在这里又饿又渴的冻上几天,排除了所有可能,你也会想到的!
狄冬离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奈何不吃不喝多日,他连站都站不住了!白牡丹及时扶住他离开,把琼琚台恢复原貌,便将人带回了红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