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姚跑出世子府,又不好意思这样回将军府,想起把洛流云的伞扔在小巷子里了,给人家丢了也不好,于是她又跑了回去。
“咦~”裴玉姚没找着,“伞呢?”
裴玉姚在巷子找了一圈也没找着,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也就回去了。回到将军府,没有看到小葵在门口守着,裴玉姚觉得奇怪,回到琼琚台,发现小葵在躺椅上睡着。
“小葵?”裴玉姚连唤了好几声,她也没有反应,“不是吧!又遭黑手了?”
抬手在她颈间试了试,气息平顺,看来没什么大事。裴玉姚拿了床薄被给她盖上,另唤了人给她在卧室里放了浴桶、抬了热水来,准备好好的泡个澡、睡一觉。
“该死的洛流年,气死我了!”
裴玉姚泡在水里,活动着酸痛的臂膀,便洗澡便骂洛流年,等她洗好澡出来,发现桌上竟然有一盒药膏,她拿起来瞧了瞧。
“这应该就是小葵的跌打损伤膏吧!闻起来味道不错。”裴玉姚褪去中衣,将药膏抹到自己身上去,起初药膏冰凉冰凉的,不一会儿竟然自己热起来,倒是让她舒服了不少。
世子府,若水楼。
“你怎么又把郡主的丫鬟敲晕了!”
“是世子让我拦着她的。”
“我是不是还说过,对将军府的人,手段要温柔点?”
“是!”阿兴道,“所以属下只是打晕了她,没有伤她。”
“……”洛流年无奈道,“以后用蒙汗药把她放倒就行了,不要再打了!你把她丫鬟打晕了,回头又该算在我的头上。”
“习武之人,光明磊落,能打,为什么要用药?”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属下知道了!”
“对了,对面有什么新动静吗?”
“将军府一切如常,翊公主的府上来了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走,瞧瞧去!”洛流年带着阿兴潜入了宿翊儿住的小院,屋子里确实有人在说话。
“王兄怎么不亲自来?”
卢应答道:“太子说京城不比王庭,大恒皇帝的耳目众多,因此不便前来,也不好派永定国的人来,才请在下代为传递消息。”
“那你可知王兄此次前来意欲何为?”
“目的有三。一是探望公主,二是促成两国和亲,还有一事,太子说公主现在不必知道。”卢应答道。
“探望?和亲?王兄的意思是不会接我回永定王庭了?”
“这个在下不知。太子命在下来,还有一事要请提前告知公主。”
“何事?”
“太子说,公主留在大恒,可以享有和大恒公主一样的待遇,从今以后大恒皇帝也不会再限制你在京城的自由。公主虽嫁过人,然旧人已亡,未亡人何必苦苦记着前尘、徒伤心神,太子此次亲自来京,会为公主择一良人,天下好男儿何其多,望公主莫要执着于旧人。”
“本宫知道了!”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先生慢走!”
洛流年与阿兴回了世子府,心里始终不得其解,如今之势,永定国基业初定,和亲不足为怪,可是含梅太子此次前来,还有什么事情是连自己的妹妹都要瞒着的呢?
京都行馆。
白牡丹向上座的男子恭敬道:“太子殿下,信已送到!”
“多谢白兄!”含梅太子请他坐下,亲自为他斟了茶,“请用茶!”
“谢太子殿下!”白牡丹接过茶。
“白兄在这京中许久,含梅有一事想请教。”
“请教不敢当,太子有话,但说无妨。”
“不知白兄可知,此伞出自何处?”含梅太子起身拿来一柄花伞,放在桌上。
白牡丹拿起花伞,仔细看了看:“这伞是百定斋几年前做的了!看这骨架和穗珠,是上等货。这伞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有,本宫今日出去,偶然误入一处小巷,捡到了这伞。想来定是有人遗失了,便想请教一下白兄,希望能找到失主,原物奉还!”
“此事倒也不难!这伞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用得起的,又是花伞,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之物。明日陛下在恒安殿为太子接风洗尘,太子请陛下帮忙寻找失主便是。”
“罢了。不过是些许小事,不值得劳师动众,本宫若是闲了,再去拾伞之地转转,若此伞对那人十分重要,自然能等到,原物奉还;若是不能,也是本宫与此伞有缘,收下自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