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姚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等来小葵的发现异常并找到她。
“唉!看来我以后还是要物色几个机警的人才行。小葵这丫头,骂人和打架都是好手,就是太直了!脑子不会拐弯。可是我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人手?”裴玉姚正感慨着呢,忽然就见一群人朝这边赶来。
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黑色衣服的蒙面男人。
“我的神呐,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样子都能遇上人家打群架。”裴玉姚趴在墙头,看着这群人打,不一会儿,蒙面男子就将一群人全给干趴下了。
“回去告诉南宫,我卢某人行事没那么不堪,他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你们要是再纠缠不清,休怪我铁剑无情!”
一群黑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这蒙面男子正要离开,裴玉姚连忙叫住他:“大侠留步!”
卢应抬头看向她。
“卢大侠,我被恶毒长兄丢在这围墙上晾了一天,都快晒成豆干了!小女子看着大侠豪气干云,义薄云天,想来定不是见死不救之辈!我家就住对街,只要大侠愿意救我下去,小女子感激不尽,一定重谢大侠。”
卢应听完了她的话,道:“你既是遭了毒晒,何以手中还握有花伞?既是家住对街,令兄又为何把你丢在这边的墙上?你这女子,年纪不大,心思不少!既然是你的家事,卢某人就不便管了。告辞!”
“喂!这个我可以解释的!”裴玉姚看着这个黑色身影走远,气嘟嘟的朝他的方向打了几下。“唉!现在看来,只能等洛流年哪个神经病回来了!”
裴玉姚心情烦躁,也不哼哪些情调高的曲子了,只胡乱唱道:“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唱着唱着,裴玉姚觉得不合适:“我现在可是在京城,这里又没有警察,治安还那么差。不行,换一首!”
于是她又唱了另一首:“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提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趴着唱歌耗气,裴玉姚很快就觉得疲惫了,又回复到唱一些简单的童谣打发时间:“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洛流年让阿兴去拦住了小葵,回来见裴玉姚还在墙上,问:“怎么样?想明白了吗?”
裴玉姚见洛流年回来,忙把手里抱着的伞丢到巷子里,“明白!特别明白!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你倒是说说看。”
裴玉姚委屈道:“喂!世子殿下,我都晒了一天了!你先把我放下来行不行?我现在又饿又累,皮肤还被晒伤了,脸上特别特别疼,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说。”
洛流年一听她说脸伤了,一时也是懊恼,忙把人拎了下来:“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裴玉姚甩开他的手,本来只是演戏,现在也是走了心,觉得难受,哭了起来:“走开!不要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昨天喝了酒本来头就疼,还这样在墙上挂了一天,我招你惹你了,都说了对哪个小寡妇说哪些话只是权宜之计,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呢?把我丢到你家墙上,一晾就是一整天!我也是人,我还是个女孩子,我不要脸面的吗?我没有尊严的吗?你太过分了!”
裴玉姚哭着跑了。洛流年愣在原地,他本意不是如此,原本只想教训一下裴玉姚的。可是事发突然,含梅太子的车驾进京时间比他预想的提前了几天,他要去迎驾,就顾不了家里,加上裴玉姚又拿话激他,一时脾气上来了,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