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叹息一声,不免得用扇子敲了敲头,“哎,这事儿还是让师尊教你吧。”
虽说他家师尊天天不见人影……
但总比他折腾来折腾去要好得很。
“那好吧,以后就让尊上教我!”怜竹撇了撇嘴,跟上了白水。
两人就这么并肩着到了凉华宫。
“水、水师兄——这是凉华?”怜竹一脸诧异地指着上面的那块牌匾,侧头问道。
白水一甩纸扇,摇着道:“嗯。”
有没有搞错?
这块牌匾上啥都没有写,简直就是一块空空木头片子!
还偏偏从地上挪了上去!
白水见怜竹那副吃了鸡血的模样,继而又道:“尊上时常醉醺醺的,自是懒得往上面题字。”
“尊上原来这么懒啊。那尊上既然这么懒,自己为什么还要建凉华?”
白水:“那是天帝陛下赠的。”
“……”
“那啥——小仙童!你家尊上呢?”粗犷的男音由远而近地骤然传来。
震得怜竹不由得皱了皱眉,惊得白水拿起纸扇在脸前不停地摇啊摇。
北海水君!
他前不久还和尊上一块去北海闹腾了一番。他们只不过惹了点小祸,就差点被水君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水牢里了!
啊——
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看那小仙童,我又没叫你,你说你拿着那把破扇子扇什么扇嘞儿?”应海子吹了吹胡须,对怜竹笑眯眯地说道。
“这素来没个女娇娥的凉华怎么今个儿多了个女娃娃?”应海子道。
怜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把目光往白水那里转了转。
白水把脸藏在扇子后面,瓮声瓮气地回了句:“水君可能不知,这是我家尊上新收的徒弟。”
应海子冷了眼:“这就是你家尊上不去莲花会的原因嘞?自己喝醉了酒跑出去偷偷地撸了一个女娃娃回来!”
白水一脸尬笑,怜竹连忙回道:“不是的,水君,是我自己要跟尊上来的。尊上没有撸我。”
应海子:“嘿,你这娇娥倒是实诚得很——”
白水用扇面一敲额头。
我的小师姐,我的姑奶奶呦,您老能不能不要说了?
“可怜我家那闺女儿,咋地死缠烂打,一上吊二绝食的,倒没看你家尊上发发他那颗酒里酒气的心嘞——”应海子说话间,突然一把抓住了怜竹的脖颈。
怜竹一个抖擞,立马恢复了原身。
嘎?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恢复原身了?
鹤?
“使不得水君,使不得啊——”白水瞬间把纸扇子扇脱了手,连连上前求饶。
应海子是笑得越发开心,一手拎着怜竹就要往里面进:“秋子!我给你捎了只鸟来,来给你当下酒菜了——”
白水急急拦道:“水君万万使不得啊——这可是我家新来的小师姐!”
应海子啐了一口,“呸!从下界捡回来的一只鸟,居然也配当你尊上的徒弟!这是置我家闺女于何地?”
应海子嫌弃地白了白水一眼,“哪里来的花脸仙童,知不知道你家尊上最爱干净?!快点闪开闪开!”
一道道浪纹在应海子的身边浮现,硬生生地将白水震出了十米开外。
白水噗通坠地,吃了个狗啃泥。
这是多亏着他顶了张大花脸,水君没有认出他。
要不然,按照水君的性子,定是要闹个天翻!
他们北海那一块就没有个不缠人的主儿!
小师姐呐,水师兄我实在是尽力了,祝你好运吧……
“应海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用内力扩音的声音,以万钧之势从凉华宫里震了出来,直奔应海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