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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也好

你似清风扰我心

世界总是被不同的娱乐新闻所刷新着,漫长的冬天终于迎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天。空气中依稀还带着这首红遍大街小巷的歌词“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

 这个春天终于被多数人盼来了,冬天所发生的事情过于太多,悲欢离合都一瞬间被最后一次小雪所带走。

 新的开始,伴随着春天的呼吸。 清晨的春风虽不像东风那样刺骨,却也很寒冷。打开窗户,风儿就"呼--呼--呼"地吹着,把窗帘、头发统统都吹起来了。不同的是,留起长发是王玖,剪去头发的是黎如果,两个女孩的人生无论怎样交换,选择权都依旧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路,始终要靠人走出来!”

  

 王玖坐在镜子前,不停着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她瞧着这黑柔顺滑到肩的发便开心到想要蹦起。风却不怎么欣赏,好像在得意地嘲讽一个女孩留了长发。

此刻,王玖的心像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得要溢出来。

虽然手上戴着三四个花皮筋,却不知头发要从何扎起。王玖不知所措的坐着,就这样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过去了一分钟又一分钟。

  “出门吧,去看看以前的我……”王玖停止了梳头发的动作,从衣柜里面随便挑出了一套自己从前怎么也不敢穿的裙子。

  极其不自然的穿起裙子,反反复复的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哪怕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多次,可身体上的不属于依旧改变不了。

  “就这样吧。”

  

春风像一个心灵手巧的少女,用她那灵巧的双手染绿了柳枝,染红了桃杏枝头,更染黄了簇簇的迎春花。洁白的裙子在这景色中更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由于时间还早的缘故,这路上没什么人,能在太阳下做各种姿势,看影子搞怪。

  王玖看了看周围,再一次确认了周围环境。微笑着踮起脚尖,享受着阳光抚摸着自己脸庞的舒适感。当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时,便有一种被幸福笼罩着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王玖……属于一个女孩真正的快乐……”不知不觉便踮起了脚尖,脑海中清晰的播放着芭蕾舞蹈人员跳舞的样子。是那样的优美,淡定从容……自己的脚和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旋转起来,但因为脚尖无法全部踮起,最终以摔倒告终……

  

  

  来到以前那个破烂不堪的家现在看起来竟有一丝温存,甚至有点怀念那种在谩骂声中吃饭的感觉。

  黎如果正坐着小板凳,认真的洗着碗筷。不变的是里面依旧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妈,别吵了!”黎如果站起身,却又将身体停靠在了门口。一副看戏的模样,见声音稍微小了一点之后,才容不迫的进到里面。

  

  不知道心里面是一种什么感受,想要嘲笑却怎么也做不出来。倒是只能躲在背后 ,看着这份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所融入他人。仿佛是心生嫉妒,虽然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但总归是习惯了那里的爱。忽然没有了,然后又看见了还真的不习惯……

  

  “王玖?”黎如果从里面探出头来,为了确认自己的眼神无误,再一次擦拭。

  王玖顿了一下,害怕的跑了起来。裙子却被树枝上的钉子所挂住,怎么扯也扯不动。

  “你,想家了?”黎如果没有看王玖的穿着,见她的裙子被钉子所挂住便小心翼翼地弄了下来,还拿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裙子上面的灰。

  “裙子没事了。”

 王玖害怕到不敢抬起头,就连说话都是吞吞吐吐。脸红的像是喝醉了酒,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谢……谢谢……”

  

  “要进去坐坐吗?”

  王玖的两个手指头直打架,不停地动着。

  黎如果见她不说话,便强势的拉她进去坐坐。

  “等等!你,你就不恨我吗?”

 黎如果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不恨,我本身就在赎罪。”

  “再说了,你妈妈对我很好。她虽然挺唠叨的,骂起人来也挺过分,但她也是在用自己的教训告诫我而已,又没有动手打过我……爸爸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暖男。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他会给我递纸巾,给我买辣条买糖果。”

  “一开始确实不习惯,尤其是两个人睡一铺床的时候。你说咱妈不打呼噜还好,重点是打呼噜还挺响。现在呢,一切都挺好的,我是自己睡一个床的,虽然不大……”

 黎如果笑着说着,像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一样。

   王玖心中的万千难过和愧疚,将自己的嘴角拉出微笑的弧度。嘴角的弧度依然完美,却笑着笑着,让心脏蓄满了泪,但是又哭不出来。

  “黎如果,我求你了,别说了!”王玖终于肯抬起头,正视着。

 “王玖,你知道吗我这么说并不是代表我是圣母,我只是想告诉你每个人的生活不可能是童话电视剧里面那样的……”

  

  “你穿这个裙子很漂亮,显得你的肤色很好,放心穿吧……它我从来都没有穿过。”

  

 原来失去一份爱,并不是声嘶力竭的怒喊也不暗无天日的哭泣。就像是心底有一片深邃的海洋你在里面溺水了,却不再挣扎只是任由自己坠入海底,一切都是这样平静,却足够让人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你疲倦了,只要你一回头,你就会发现自己曾经的笑容就在面前。趁还可以追赶,不如停下脚步歇一会儿吧。

  

  

  “黎如果,我们换回来吧。虽然我穿上了你的裙子,睡过了你的床,用过了你的洗衣机,但它们依旧不属于我。如果可以,我想再吃一次妈妈给我买的橘子……”

  “如果,换回来吧,我求你了!”王玖已经顾不得白色裙子有多么洁白,不假思索地就跪了下去。

  黎如果没在说话,点了点头,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围裙放在了王玖的膝上。

 黎如果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跑得很快很快……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那份爱或许太重,但只要你一回头依旧会被它所诱惑。

  你不甘,不忍,想抛却又不弃,这就是它在你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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