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走着走着,突然把脚扭到了。
我痛的弯下身来,捂着脚踝。
真是后悔今日出来采药未带治疗扭伤的草药。
我无法站起身来,便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一人闻声走来,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对我说:“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喜出望外,道:“我扭到脚了。”
她随即从包里掏出几株草药,用手揉碎,敷到了我的脚踝上。
“谢谢啊。”我对她说。
“没事,举手之劳。”她笑着说。
她的笑容很灿烂,仿佛能将冬日里的冰融化。
“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嘛?”我问。
她反问:“那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嘛?”
我撇撇嘴说:“采药。”
她学着我的样子也撇了撇嘴,说:“我也是。”
“你多大了?”我又问。
“十七。”她将我扶起。
“这么巧啊,我也是。”我笑着说。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方钰。”她说着看了我一眼,“不会又一样吧?”
我还是笑:“这次不一样了,我叫岑熙。”
“我好人做到底,将你送回家吧,你的脚已不允许你采药了。”方钰说。
“好。”我说。
方钰将我的胳膊搭到了她的脖子上,扶着我。
方钰突然对我说:“我跟你说,我前几日采药看到一个人全身黑衣的人,还带戴着黑面具,特别英俊。”
我瞬间想起了独孤容阳,眼神有些闪躲:“哦,是么?不过他戴着面具,你是如何得知他英俊的?”
“因为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两个字:英俊。他的穿着也很英俊。”方钰说着说着,眼神开始变得温柔。
“你喜欢他么?”我紧接着问。
她犹豫了一下,说:“喜欢……谈不上吧,就是觉得他很英俊,英俊得让人难以忘怀,他的气度让人欲罢不能。但是我不确定以后再见他会不会喜欢上他。”
“哦。”我低声说。
我问她:“你平时采的药都用来干什么啊。”
她说:“我有一家医馆。你呢?”
“我平时自留一些备用,然后余下的就送去医馆。近几日较懒惰,药都存在家里了,因为药馆太远了。我等过几日再去。”
一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又是宸牧那厮。
“小熙,你脚扭了吗?”他问。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雨女无瓜。还小熙,咦~肉麻。”
“什么?”他没听懂。
我又说:“我说,与你无关!”
他指着我说:“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是在关心你!”
这厮竟又指我。
“我就这样,看不惯走开。”我扭头对方钰说,“咱们走。”
宸牧又拦住了我们,我气得直咬牙,冲他说:“你到底要干嘛?”
方钰小声对我说:“他是谁啊?”
我说:“没事儿,他就是个傻子。”
宸牧突然眼里闪着泪说:“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
“咱们走吗?”方钰问。
“走。”
终于到了家,方钰对我说:“告辞,等你脚好了,咱们一起去采药。”
我笑笑:“好,到时你找我。”
她笑着走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进独孤容阳的屋里。
坏了,独孤容阳不见了。
我惊慌失措,走进自己屋里,对正在练习荡气拳的楚遥说:“遥儿,你见到独孤容阳了吗?”
楚遥一脸茫然:“没有啊,他不见了吗?”
“他不在屋里,他平时也不去别处啊。”我说。
我又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刚走到门口,我一下子摔倒在地,哭了起来。
痛,很痛,不只是脚,还有心。
这个家伙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在我抽泣时,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头。
我抬起了头,顿时又哭了出来。
是独孤容阳。
他蹲下来,轻声说:“谁欺负你了?”
我对他说:“还不是你!出去干嘛了?”
他眼睛弯了弯,说:“出去办点儿事情,别哭了。”他不停抚摸着我的头。
我扑进了他怀里,抽泣着说:“以后不准不跟我说就出去。”
他的怀里,比他的手还让人安心。
他温柔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