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师教你们荡气拳。”师父对我们说。
我好奇地问师父:“师父,什么是荡气拳啊?”
“荡气拳,就是一拳打出去,并未碰到对方,却可以使对方后退。这后退的远近,就看你们的功夫了。这可是逃跑是很实用的招数。”师父说。
我小声说:“听起来好难啊。”
只见师父深吸一口气,一拳往我肚子上打去,还未打到,我就被打出了十几步远。
“师父,您欺负我,每次都打我!”我故作不开心的样子,捂着肚子说。
师父笑笑说:“谁让你最大,言儿遥儿都十五岁,就你十七岁,不打你打谁?”
我不服气地说:“师父,为何我最大就打我?”
“那我打言儿遥儿,你不心疼?”师父问。
我撇撇嘴,边往回走边说:“那您打我她们就不心疼吗?”
师父教了我们几遍之后,就走了,让我们自己练习。
师父总是这样,总是不细细讲,她说只有自己琢磨着学会的招式才会记忆深刻。
我无论如何挥拳,都无法成功打出荡气拳。
楚言楚遥也是如此,不过楚言要好很多。
我悄悄跑到独孤容阳屋里。
他正在闭眼打坐。
我问他:“黑脸,你会荡气拳吗?”
他笑笑说:“会啊,要我教你吗?”
我连连点头:“要!要!真是太难了,你教教我!”
我拉着他的手带到了楚言楚遥面前。
我发现自己拉着他的手,我急忙松开。
独孤容阳尴尬地咳了一声,撇过了头。
我这时才发现,他手挺好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血管突起。
他手心还挺暖,让人一握就感到安心。
独孤容阳说:“先吸一口气,然后气运丹田,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到挥拳的那只手上,用力挥出。”
我按他说的做了一遍,还是没有成功。
他摇摇头,轻声说:“挥拳时拳要正,要用力,要快。你刚才挥拳没有使出全力,自然挥拳速度很慢,整套动作做下来也显得很愚钝。”
他突然凑到了我身后,紧贴着我,用他温热又让人安心的手握着我的手,用力挥了出去,眼前的一把椅子瞬间往后飘去。
他立马松开了我。
“嗯?我刚刚没有吸气,也没有气运丹田,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疑惑不解。
独孤容阳说:“但是我吸气了,我也气运丹田了,我传到你体内了。”
“刚才都是你帮我做的啊,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做到的。”我撅了撅嘴。
“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再多做几遍。”独孤容阳说。
楚言楚遥咳嗽了几声。
我回头冲她们说:“你们气管有毛病啊。”
她们冲我吐舌头做着鬼脸。
我笑笑,又做了好几遍,独孤容阳就坐在一边看着我。我哪里做的不对,他会立马指出。
过了好半晌,我终于成功了。
我兴奋地转头看着独孤容阳:“黑脸,我成功了!”
他点了点头。
我听到“当当”两声,回头一看,这楚言楚遥也学会了。
楚遥见我看着她们,对我说:“托黑脸的福,刚才他教你的时候,我们偷听了几句,也学会了。”
我无奈地说:“你们两个偷听竟与我同时学会。”
楚言楚遥相视一笑,一起对我说:“那又如何?”
我也笑了笑。
我回头又看看独孤容阳,他眼角弯了弯,也在笑。
他说:“你们感情可真好。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你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缘。”
我冲他笑着说:“黑脸,看你也不像那种文邹邹的人啊。”
“这话文邹邹吗?你是没读过书吗?”独孤容阳说。
我做到他身边,说:“猜对了,我还真没读过书。”
独孤容阳笑出了声音:“好吧,好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好好教你读书。”
“嗯?”我说,“你不是过几日就走了吗?”
独孤容阳说:“我说的,是更久以后……在你,死了之后。”
我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说:“你怎么跟宸牧一样,净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自言自语说:“宸牧?呵,他真的叫宸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