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纪春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昨夜小姐一晚上都没出来,再加上昨晚小姐严肃凝重的表情,她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这不,才偷偷的进来看看。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一边发呆的洛清念,抬腿走了过去,语气有些担忧。
“小姐,你怎么了?”
一听到纪春的声音,洛清念晃过神来,嘴角轻扬,“没怎么!”
说完洛清念便起身推门走了出去,纪春紧随其后,宗白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走了过来,着急的问道:“娘娘,宗暗的情况怎么样了?”
洛清念没有立即回答宗白的问题,反而抬头看着天空,雪已经止住了,但是乌云久久不散,天空也是一片灰蒙,乌云的那边也不知是太阳还是一场更大的风雪。
“这几天,宗暗就由我和宗白来照顾,其他人一律不可以靠近这间屋子,宗白,你待会去告诉老管家,这几天府里的事情就由他来打理,让他务必好好注意府里人的身体状况,一有风寒症状就立马来通知我,并且及时隔离,不许其他人靠近。”
宗白愣了愣,随后领了命令离开了竹离院,洛清念拉过了纪春面色凝重的嘱咐道:“纪春,你现在立刻回将军府一趟,找管家问问府里人的情况,看看有没有这种风寒的症状,如果有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纪春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就在灶台的锅里热着,小姐忙归忙,饭还是要吃的!
洛清念嘴角扯出来一抹微笑,目光随着纪春出了竹离院,而后神游天外去了。
虽然她还没有搞清楚这种病的古怪,但是以她学习这么多年的药理知识来看,这种病绝对不是一张简单的风寒药方就可以搞定的。
生活总是会给我们出一道又一道的难题,但是既然背负了责任,那就勇敢的负重前行。
洛清念在刚准备好的热水里加上了药材,让办完事回来的宗白给宗暗擦了擦身子,而她则是修整了一番,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一天以后,宗暗在洛清念的调理下慢慢的退了烧,但是依旧昏迷不醒,这让洛清念烦恼疑惑不已,按理说这病也治好了,毒也已经排出来了,怎么还会昏迷不醒呢?是她漏掉了什么吗?
洛清念拿着写有宗暗体内毒素的药方进了药房,细细的分析着每一种毒草对人体的损害以及几种毒草混合产生的效果,一连三天,闭门不出,只有时不时递出写有需要补充的毒草的药方。
但就在洛清念苦苦钻研药方的时候,东南地区传来了捷报,傅宸修带领五千军队直攻鸡头山匪寇据点,方将军从旁协助,活捉匪首三人及其土匪数百人,其余军队化为民用,泄洪堆坝,帮助难民重建家园。
此消息一出,太子傅宸修名声大噪,东南地区的百姓无一不拍手叫好,这伙匪寇在东南为祸已久,再加上洪水,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这次傅宸修不仅迅速解决了战事,还帮助他们重建家园,自然成了百姓们称赞的英雄,而傅宸修这一战也迅速的传遍了全天明,传进了那些曾经诋毁的人群耳中。
大军班师回朝,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
深夜,漫天的白絮纷纷扬扬的落下,傅宸修一身盔甲站在了竹离院的门口,视线紧盯着亮着灯的药房,任由那团暖黄色的光芒驱散身心的寒冷。
突然,药房中传来了一阵激动的拍桌子的声音,正当傅宸修挑眉疑惑之际,只见一个身影推开了药房的门神色激动的钻进了另一个房间,傅宸修倏然展唇,忍俊不禁。
刚刚他是看到了洛清念顶着一个鸡窝头吗?
念及于此,傅宸修情不自禁的想去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哪怕就是两具身体之间的距离也好,但是回想起洛清念那个与他不分伯仲的警觉性,只好苦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生怕打扰了这份难能可贵的宁静。
这时宗白走了过来,看着傅宸修站在雪中盯了药房许久却迟迟不肯进去,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认真的把自己这几天查到的消息禀告给傅宸修。
“殿下,属下按娘娘的吩咐去调查了宗暗中毒的事情,发现当日在东南的时候,宗暗曾经遭遇过一股势力的暗杀,毒应该就是那时候下的,不过那股势力的形迹十分诡秘,属下目前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还有之前白颜浪莫名解毒的事情,也…也没有什么头绪。”
说到这里,宗白心虚的瞟了瞟傅宸修,见他眉头紧锁,以为他生气了,赶紧拱手垂头认罪。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恕罪。”
傅宸修有些不明所以的侧目,突然开口说道:“这几天,都是她这么不分昼夜的照顾宗暗吗?”
宗白抬头愣了愣,他怎么感觉现在的脑子有点跟不上殿下的思绪了呢?刚刚不是还在讨论那股神秘势力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聊到了娘娘和宗暗了?
不过他也不笨,读懂了傅宸修这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是,原本应该由属下陪同照顾的,但是娘娘又吩咐属下去调查事情,其他人又不能靠近,所以就只有娘娘一个人照顾,不过擦洗这些事情都是属下做的!”
宗白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说完之后便低垂着头,生怕殿下一个不开心这怒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毕竟他刚刚办事不利,而殿下的手段又那么…
果不其然,傅宸修脸色黑沉,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渐渐舒展开来,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去传信,让何先生速回京城。”
说完,傅宸修转身离开了竹离院
“殿下受伤了?”宗白跟了上去,好奇的问道,但是受伤了不是还有娘娘在吗,而且殿下还可以趁机会和娘娘多多培养培养感情啊!
“嗯?”傅宸修一个不悦的眼神扫去,宗白立刻噤声,果然,殿下还是那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