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很明显,尼克.斯维恩要么就是没发现自己少了一枚纽扣,要么他就是一直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
赫兰德“但是我希望有人一直守在教堂,直到我们抓到斯维恩为止。”
赫兰德“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找到约翰逊。”
尹南山“我们现在就回去,走吧。”
自从父亲被谋杀,这是戴安娜.博洛尼第二次前往那个让她无法言喻的小广场了。这也曾经是让她无法言喻的家。
第一次是在消息刚刚传出后的那天早上。当时房子周围的栏杆外围了一小圈摄影记者,他们叫出她的名字时,她出于本能扭头就走开了。
现在广场上一片安静,已经没有人了。高大的悬铃树默默地忍受着冬日,树枝在刚被雨水浸润过的空气中懒洋洋地晃动着。
尽管暴风雨已经结束了,可是夜还是很黑,一楼客厅的灯光惨淡,就像已经是深夜了。
她觉得在那些窗户后面,人们仍旧是过着如往常那样隐秘,独立,寂静,甚至可以说是一直绝望的生活。
她身上没带钥匙,在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她的父亲曾提出给她一把,她拒绝了。
她抬起头,看着这座著名的宅邸,看着那高高拱起,设计优雅的窗棂,她就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以前了。
可以说以前就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她的家。这座房子对她父亲而言究竟有多重要呢?
她总是觉得他的人住在这里,但却从没有真正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像她一样。
她的父亲在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嫉妒过哥哥终将拥有这里颇有来历的一砖一瓦。
当她的母亲坐在他身边经过那个十分危险的拐弯处,他却死死地用脚踩下油门的时候,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在圣玛丽亚教堂那个十分昏暗又肮脏的小礼拜堂里,究竟是他人生里的哪一段过去冲了出来,直面他的灵魂?
门打开了,特洛克用一种看陌生人的表情注视着她,平静地说了一声“晚上好”。
戴安娜.博洛尼“你过得怎么样,特洛克。”
特洛克“我很好,谢谢您,戴安娜小姐。博洛尼夫人和玛莎.博洛尼男爵夫人都在餐厅里。”
戴安娜走了进去,那张记忆中椭圆形的餐桌上摆满了信函。
她的祖母正坐得僵直的,背靠着窗户。她的面前是很大一本吸墨纸,而在左侧是一包包的信纸和信封。
戴安娜进屋走向她的时候,她正在将一张写好的信纸折叠起来。
戴安娜.博洛尼“我是收到了您的信,特意来答复您的。我不可能出席追悼会。我很抱歉,但我无法到场。”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我并不是特别希望举办一场追悼会,但是他的同事们希望能开一场,他的朋友们似乎也是这样想的。”
丽莎.博洛尼男爵夫人“我到时候会参加,并且希望他的遗孀和女儿也能同我一起出席。”
戴安娜.博洛尼“对不起,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