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中,诸多书籍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一位中年男子,发丝飘逸下仍掩不住他的巍然之色,给人无形的震慑力,正认真的翻找着书籍
“启禀陛下,二皇子来报南方匪患连根拔起,飞狐岭大捷!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只是……”
“讲。”
“我朝安插于飞狐岭的内线受袭,小范大人当时也在场,为其挡了箭后遭了重创双双跌崖,至今下落不明。”
庆帝听后,手中翻阅的书籍猛的一合,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道
“让陈萍萍马上进宫来见朕。”
“诺。”
公公颤巍巍的应后,行一礼退至殿外,小跑似的奔向鉴查院,不多会陈萍萍便被人推入殿中,屏退众人后庆帝才瞥了他一眼淡然道
“理理遇刺之事,你可知情?”
陈萍萍听后,眉头骤锁,双目炯然的与庆帝对视,瞬时抱拳道
“陛下,小公主遇刺臣确不知情,但臣有看管不力之责,请陛下责罚。”
“范闲也恰巧在那飞狐岭,你又可知情?”
陈萍萍听后,抱拳的双手虽未有动作,却力度不禁加重,大殿内瞬间冷气席卷而来,紧张的气氛随着庆帝的一声冷哼,随之消散
“过来陪朕下盘棋。”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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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暗兵的搜索,司理理带着范闲来到了一家农舍旁,看到架子上晒着的衣服,不作他想的用内力握于自己手中后,将其中的一套女装塞到范闲怀里,引来他不可思议的惊呼
“卧槽,搞什么?你让我当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什么胡话?趁着他们还未发现赶紧换上,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丢下,自己走。”
“你!好~欺负伤者是吧?”
范闲虽嘴上说着,但仍是抱着衣服找了隐蔽处准备换起来,司理理习惯性的摇了摇头拿着另一套女装在另一处换了起来,当她刚刚换好后便听到范闲那无奈的声音
“司理理,你过来一下,看是不是这样的……”
话音还未说完,见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司理理,范闲已然惊楞当场,来人媚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端的是清丽绝俗之貌,令范闲不自然的抿着唇咽着几口唾液,结巴道
“没想到,你,你是女子呀。之前多,多有得罪,还,还请姑娘莫怪。”
看着范闲忍痛弯腰行礼的司理理,被逗的不由一笑“有趣~”,上前用纤柔拖住了他行礼的手,皱着眉头为他重新整理了女儿家凌乱的衣衫。
范闲被司理理猛然的动作更是惊的睁着双目,一刻不停的瞅着近在眼前的人儿,明明是一身缟素,穿在她的身上无端有着雅丽之感,一点儿也不像常年训练从万人堆里爬出来的杀伐暗探,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名门贵女。
“好了。”
就在范闲愣神之际,司理理已然未他整好了衣衫,挽好了女子的发髻。
“虎背熊腰,确实不像个女子,凑合着吧。”
“哎呦我去,小爷是个男人,自然不会像姑娘家的腰肢盈盈一握。”
司理理不去理会范闲的辩解,顾自走到农舍正屋门前的显眼处放了碎银后,复回到他身旁挑起黛眉道
“走吧。”
“没想到理理姑娘还挺会做人的……嘶~”
话未说完便被司理理的一记寒眸堵了去,紧张之下牵扯伤处,不禁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司理理虽嘴上嫌弃,仍扶着他离去。
“真是累赘。”
“嘿!我这伤是为了谁啊?”
“此处离儋州不远,将你送回儋州便分道扬镳。”
范闲听后,心中不禁有一丝异样划过,这几日的相处,范闲已然摸准了她的性情,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想到不久别离后便很难再相见,心中酸涩更甚。
“你……在鉴查院工作吧?隶属几处?”
“不该你知道的还是别问的好。”
“我在鉴查院工作,以后有缘也许会一起共事啊。”
“呱噪。”
伴随着两人一搭一唱的声音渐渐远去,夕阳的余辉将两个相邻的影子愈拉愈长,直至在某一个点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