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各自忙活,长老却拦住了殷琛。
殷琛我不信佛。
长空长老那施主也不妨听一听我所说。
殷琛并未回话,纵然是别人把他传的神乎其神,他却不信,便要走。
长空长老施主,害人可不是好手段。
殷琛顿了顿脚步,转过身来。
长空长老施主姓顾?
殷琛先是小小的一惊,随后反问。
殷琛都说您无所不晓,看来也并不是啊,我怎么会姓顾呢?
长老并未说什么,只那么看着殷琛。
殷琛你还知道什么?
长空长老施主的命好,也不好,好在有一贵人相伴,她在,你喜乐长寿,她失,你寸步难行。
殷琛贵人?
长空长老不好就不好在,一年之内她必有大难,你救她,她便能成就你,你不救她你的运也就没了,而她必死无疑。
殷琛谢长老提醒,不过佛家常说天机不可泄露,您透露天意不怕上边的怪罪您吗?
长空长老天意如此,何来泄露。
殷琛却坦然一笑。
殷琛天意?您信如来,我却只信我自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可圣人亦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们水中望月,隔岸观火,富人向穷人一般施舍仁慈,可真正的慈悲从不是以圣人的视角让他们做什么,而是静静守候着他们的苦,止他们的痛,如来本是幻,何以渡苍生,能渡苍生的向来便只是人自己罢了。
殷琛转身离开。
慈善是富人的游戏,慈悲呢?
时至今日,他顾云早已不能回头,也从未想过回头
江楼的陪伴下江道儿便迷瞪了一会。
江楼看着江道儿,抚过她的眉眼,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恰巧此时阮登云匆匆赶来,本是看看江道儿是否无恙,却不想正看到刚才一幕。
江楼和阮登云四目相对,阮登云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心里满是疑问,不过还是佯装什么都没看到,江楼则是不发一语,他似是见过这女人,阮家的人?
阮登云江小姐她没什么事吧?
江楼你是谁?
不怪江楼不识阮登云,他在府外,阮登云又是刚刚回府自然是不认识,要说见过也是方才出事时偶然瞥过一眼。
阮登云哦,我是阮府的小姐。
江楼你来做什么?
阮登云哦,这个,我是来送这个的。
阮登云便拿出一个瓷瓶来。
江楼却只是警觉的盯着阮登云,阮登云便说这药很名贵,想来用的到,便匆匆离开了。
回去后的阮登云却陷入了沉思,无论她如何想江楼那个动作都无法合理的解释那代表什么,兄妹情深,未免也太过亲密,不是兄妹情深?难道是违背常理的?
越想越离谱,阮登云索性将此事当成秘密压在心里。
江楼也在想阮登云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听闻她与殷琛还有过一段。
江楼不行,此事万不能到了殷琛的耳朵里。
便轻轻拉开江道儿的手,起身出去了。
他刚走了没多久殷琛就来了。
他推开房门,走至床旁。
他来时心中并不明确,可看到她才觉得心里有些事就如此清晰,俯身如蜻蜓点水一般。
他又待了好一会离开,他一离开江道儿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忍不住的想笑,又用手挡在脸上,心底里溢出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