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那边自然是赶紧为江道儿请了大夫。
那大夫查看后只说脖子上的伤有些重,不过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开了些外用内敷的药就要叫着江楼出去说话。
江楼她,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大夫想必是一下压到了喉,才不能发声,这你不用担心,稍稍修养便能恢复了。
江道儿此时依然是说不出话来,便抓着江楼不肯撒手,似乎是有话要说,江楼见此便耐心安抚了江道儿,随后又与大夫出去。
大夫方才当着姑娘的面不好说,还是要提醒一句,日后恐怕是要留下疤痕的。
江楼疤痕?可是她还未出嫁,若是留下疤痕……
大夫诶~少爷您不是姑娘的郎君?
江楼当然不是,我是她兄长。
大夫哦,原来如此,方才看姑娘依赖于你,还以为是…看来你们兄妹间感情很好。
大夫只是,这留疤之事恐怕是无能为力啊!
江楼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大夫我是没有办法,小少爷倒是可以再找别的大夫看看。
一连找了多个大夫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伤及的地方特殊,那里皮肤本就娇嫩,没有危及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江楼整理一下情绪,回到江道儿那。
江楼疼吗?
江道儿眼里噙泪,脖子那里确实是疼啊,不过疼不疼先放一边,江道儿心里更担心的是暴怒的太上皇。
江楼你想说什么?
江道儿在江楼手里写字,表示自己要纸笔。
江楼拿来,江道儿才写下自己要说的话。
江楼你想说你不是有意的?
江道儿点头又写。
江楼你与五殿下置气为何砍了那棵树呢?
江楼你是说有下人告诉你那棵树是五殿下亲手所种,很是珍惜。
江道儿嗯嗯嗯嗯嗯嗯。
不过其实江道儿听到的是那棵树是殷琛与阮登云两人一块种的,她就是觉得莫名烦躁碍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出砍了它的想法,想着一棵树砍了又能怎样。
如今仔细想才觉得奇怪,那小厮来的奇怪,莫名就同她讲那树,当时闲聊也没当回事,而且一出事她就不见那下人了,阮府不是一般地方不可能轻易被人混进来,那就是府里的,不可能不知道这树的来历,可自打来了这里自己也没和谁结仇结怨啊?
江道儿又在纸上写:哥,我得起来和太上皇说清楚,不然会连累你的。
江楼你打算怎么说?是有人怂恿?你觉得这样说了能如何?
江道儿才想起树确是她砍的,那小厮也不过是告诉自己那树是殿下种的,即便是找出了他他也可以说记错了。
江楼你先修养,这件事有我呢。
哥,我又闯祸了。
江楼从小到大你闯的祸还少啊。
江楼不过,没事的,谁让你哥是我呢。
江楼将纸笔拿过来,让她躺好。
江楼先休息,啊。
江道儿紧紧抓着江楼的衣角,她害怕江楼会自己抗下她的过错。
殷琛那边太上皇意外昏倒,阮府更是手忙脚乱。
来了好多大夫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阮府正是无可奈何,长空长老出现了。
阮小满师父?您怎么来了?
长空长老带我去看看吧。
阮小满自然明白师父说的是太上皇。
殷琛对这长空长老也是有所耳闻,听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当初阮小满生下身子就有问题,寻遍名医也是都说无力回天给他带了几年愣是给养大了。
看了看,又探探脉。
长空长老不要紧的,年纪大了,上火。
前面几个大夫都不肯说是什么病症,太上皇心里自然也是悬着不开心,如今听长空长老这么一说,自然是心中欢喜。
可待长空长老出门才又开口,对着殷琛说。
长空长老往后老人想吃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尽量是由着他吧,那药可吃可不吃,依我看,也就是几个月的事,还是要早做准备,不至于到时扑空。
听此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尤其是阮老爷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殷琛对此似乎并算不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