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满见她扑通一跪也是吓了一跳,又听她放声大哭,方才这一楼堂中还没什么人,江道儿这一哭,就有人陆续走出来了,有些是看热闹,有些是都躺下了,被吵醒了,出来骂骂嚷嚷的,看看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这议论就起来了,看二人男子二十来岁,女子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就议论姑娘跪在地上做什么呢?这男子是怎么欺负人姑娘了呢?让人姑娘哭的是这么伤心。
阮小满虽是心中无愧,可这人言可畏,这看热闹的说话是越说越难听,什么强抢民女都出来了,议论间那几个随着阮小满的马夫出来了,他们方才都睡下了,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听见吵吵嚷嚷,正看见自家的主子少爷在下边就匆匆赶了过去,为首的就是那个年纪大些的马夫。
马夫少爷?出什么事了?
阮小满也说不清楚,就将江道儿扶了起来,江道儿也就见势就收,哭了那么一会也累了。
阮小满姑娘你哭什么呢?我被你冤枉还未……
眼见江道儿落泪,阮小满只得摇了摇头。
阮小满把人都遣散了吧,没什么事。
对着马夫说了一句把人遣散了吧,眼见着没有热闹可瞧,想着许是小夫妻之间两句不和,也就散了。
掌柜的这时把热茶拿了过来,方才掌柜的没敢说话,一是看人身份不同,二是他心中有鬼。
掌柜诶,这位爷,您的热茶。
说完把东西放下就走了,阮小满见她满面泪痕,给她倒了杯茶。
阮小满姑娘为何冤枉我?
江道儿见他不打算再追究也就大概说了说这簪子对自己重要的来由,不过说的是这白玉簪子是一个故人的,虽说并非亲人,可视若姐妹,世事无常,故人客死异乡,可家中管教甚严自己这是偷偷溜出家中,这才拿着故人的旧物打算回她的故乡为她立衣冠冢,也好让她魂归故里,不曾想刚出家门几十里刚到了这却遭了贼,把簪子丢了,心中一着急,又看那簪子相似,将他误认为是那贼了。
虽说有所隐瞒,可说的也是实情。
听完江道儿所说,阮小满也觉得对的上,不过心中也是存些疑问,不过看江道儿真情流露,他只觉得这姑娘是重情重义,阮小满一开始就认出她是那撞自己的兵丁,之后又拾得一个白玉簪子,想来便是那时一撞掉了出来,再看她如今着急找的应该就是自己怀里的那个,可阮小满却不知该不该拿出来了,方才她将自己视做是贼,如今拿出来可就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便温声细语的宽慰她。
阮小满原来如此!姑娘不要太过伤心,逝者已矣。
阮小满宽慰了两句,那个年纪大些的马夫又折回来了,方才少爷让他们遣散了人,遣散完了这是回来回个话,阮小满就让他回去歇着了,马夫交代了两句让他也早些歇息就回去了,阮小满心中就有了主意。
阮小满姑娘不如仔细想想,那东西当真一直在包袱里?可曾掉在了哪也说不好。
江道儿对啊,当时我记得我出门……
想着江道儿就想起来自己坐上马车怕有所损坏将它放进了怀里,这就松了一口气,簪子没在包袱里她就放心了,可怀里一摸,却什么都没有。
又想了想,换衣服时那簪子就不在身上了,簪子在那之前就不见了,一拍脑袋自己不是撞了一人吗?说不定那时掉了出去呢!
江道儿诶呀,谢谢你啊!我想起来了。
拿了一盏油灯这就往外走,阮小满就拿着一盏油灯跟着她。
江道儿诶?怎么没有呢?
阮小满姑娘还是要仔细的找,我来帮你吧。
江道儿那真是谢谢你了。
两人在这找着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话。
阮小满姑娘那位挚友家住哪里啊?
江道儿龙城,你知道吗?
阮小满龙城,那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我便家住龙城。
江道儿真的?这么巧,咱们真是有缘分。
阮小满是,姑娘要找的那簪子与我这个有些相似吧?
江道儿嗯,像。
江道儿刚说完像,阮小满就打怀里拿出那簪子来,此时二人正背对着背,阮小满就假装从地上把这簪子捡了起来。
阮小满姑娘,你看是这个吗?
江道儿一回头发现果真是,一激动就往前一抱。
阮小满瞬间脸就红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