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道儿一声呵,阮小满也向她望去。
还未反应过来,江道儿已经走上前来,一把就将阮小满头上的白玉簪子给拿了下来。
江道儿贼!
原是江道儿看到他头上的白玉簪子,将他视做了偷自己包袱的贼。
阮小满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一眼就将江道儿认了出来,眼前的姑娘就是不久前撞到自己那兵丁。
刚要开口。
#江道儿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人,为何要偷我东西?
江道儿就拿着那白玉簪子给他看。
阮小满姑娘为何血口喷人?
江道儿我血口喷人?那你说说这是你的吗?
阮小满自然……
这阮小满说话慢,温文尔雅的,不紧不慢,话没说完就被江道儿一串给压了下去,江道儿心里更是认定了他做贼心虚。
江道儿好啊!没话说了,看你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怎么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今日我大人有大量,你把东西还我,我就当无事发生。
阮小满这边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偷的呢?
阮小满姑娘,这簪子是我的。
江道儿你的?怎么到了你的手就是你的东西了?
江道儿这就伸手让他把东西还给自己。
阮小满姑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此物确实是我的。
阮小满这就细看江道儿,方才是远看,只觉得这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双眸闪烁,身穿的宝蓝底的一身衣裳,上边绣着团花,这么看穿的也平常,为什么说看着也平常,看阮小满一身就知道家里有钱,但江道儿走近他细一看这衣裳袖边都是金线勾的,尤其是领边那几个扣,旁人看看不出来什么,他知道这个东西,一看就看出来那东西不是民间的东西,宫里的,这东西出现在这姑娘身上无非两个可能,要么就是偷来的,要么是宫里有人赐的,家里有人是宫中当差或都中为官,再看她一个姑娘,偷是不大可能,看来非大富即大贵。这看着阮小满就看进去了,觉得这姑娘,好看,之前就说都城之中江道儿属实算是长得一般,人呢,本分不出个什么美丑好坏,可人呢就是得比,都城之中美人云集,自然不显得江道儿多么好看,可你如今再看,花一样的年纪,也是好看的紧。
江道儿见他发愣,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这时候江道儿也细看看这阮小满通身的行头,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偷她东西做什么呢?可又疑惑,这白玉簪子,低头一看,就发现出事了!方才灯光有些昏暗,你想,天色也暗了,一个荒郊野外的小客栈也没有几盏灯,夜风一吹闪闪现现,一晃神一着急,看错了,这白玉簪子确实不是自己那个。
脑子转了转,想了想,再看这可算得上是荒郊野外了,自己是孤身一人小姑娘,再看对方,一定是家眷随从,也不知道人带了多少人呢,真要出事自己是小胳膊拧人家的大腿,非得把自己拧折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江道儿算了,看你不是什么坏人,可能是有难处吧,江湖之中见面是缘分,就当是交个朋友,帮您个忙吧!
话说完就把簪子放在桌上,转身要走。
阮小满起身拦住了她。
阮小满姑娘不是说我偷了你的东西,今日,姑娘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江道儿我突然觉得东西也不是很贵重,送您了。
阮小满姑娘,那可不行,今日要说明白了,东西是我的,何来偷窃一说,我不能平白无故担了这么一个污名。
江湖行走,该怂得怂,江道儿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扑通朝着阮小满就是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