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儿将花灯给了自己娘亲便回去歇息了。
安荣正帮江道儿准备洗脸洗脚的水。
今日里出去看花灯江道儿本想着带着安荣一起,安荣说怕江道儿回来冷,要帮江道儿先将被窝暖热了,江道儿是素来不喜别人上她的床的,况且对于这种让人暖被窝的“吃人行为”她也觉得不人道,可安荣自小便照顾她,知道她怕冷,一到冬日夜间便提前帮江道儿暖被窝,江道儿开始实在过意不去,可不让她暖安荣却觉得自己没做好自己的本分,江道儿便提出如果暖也可以,只是安荣要陪自己一起睡,安荣起初说什么也不肯,可耐不住江道儿软磨硬泡,江道儿还说自己怕冷可这暖的被窝不久就凉了,若是安荣陪她睡不也是尽本分,后来安荣到了冬日便陪着她睡。
梳洗完后躺在床上江道儿想起来那个花灯和那个男人,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那个男人长得绝对算是好看中的佼佼者,除了身上那身衣裳像自家哥哥哪里像?自己是怎么将人认错的?
安荣小姐想什么呢?
江道儿呃?没什么,睡吧。
安荣嗯。
江道儿心里想着那人可千万别是什么脾气暴躁的权贵,自己无缘无故吓人一跳还溜走,保佑保佑!想着想着江道儿也睡着了。
夜色笼罩下的皇宫显得更加严肃,也更加寂寥。
孙登三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三殿下忙起身迎接。
殷谷母后。
殷谷向皇后行礼,皇后摆手示意他免礼,又转身坐下。
皇后皇上与众嫔妃皇子城楼赏灯怎么不见你呢?
殷谷儿臣晚间宴上有些贪杯,却又不胜酒力,故早早回来歇息了,儿臣考虑不周让母后忧心了。
皇后好了,既然知道不胜酒力,下次记得莫要贪杯就是了!
殷谷儿臣,明白。
皇后站起身来帮他正了正衣冠,在他耳边一句。
皇后你父皇的意思你也是明白的,所以母后才希望你事事谨慎,莫要让你父皇,失望。
殷谷谨记母后教诲。
皇后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不需我时时敲打了,我也乏了。
殷谷恭送母后。
皇后正要走一抬眼却看到了那放在桌上的花灯,她看了看孙登,孙登连忙挡住。
皇后自己去领罚吧。
殷谷母后!
孙登朝着三殿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
孙登是。
皇后又看一眼殷谷拂袖离开。
孙登殿下,阖家团圆时您却不在席上,若是那有心的知道您出了宫势必要抓您的把柄,不知会在陛下那吹什么耳边风,奴才本该拦着您,没拦住便是奴才的失职,奴才该罚。
殷谷没再说什么。
殷谷让人都退下,拿起那盏花灯却又放下。
次日
安荣小姐…小姐,醒醒了,老爷说有事交代要你过去呢!
江道儿嗯?好,好…
安荣小姐~
江道儿爹,娘!
江道儿草草行礼便坐下了,安荣一直催着自己,大早上起来她一口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此时便直接拿着桌上的茶壶就要往嘴里倒,江父一脸的嫌弃,咳嗽两声,江道儿连忙将茶壶放下,规矩的用茶杯喝,茶杯不大她连着喝了好几杯才觉得不那么口渴。
江光你看看你们两个人像个什么样子!
江楼爹,你说她干嘛带上我啊?
江父心中惆怅啊,想他江家品行端正世代传承哪个不是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忠臣孝子,怎么到了他江光这就是这两个恨铁不成钢的啊!
江光你闭嘴!我问你,你堂堂一个骁骑军的统领现在是什么样子?举止轻佻,你,你有辱我江家门风啊!
江道儿对着江楼做鬼脸。
江光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看看你,浑身上下,举手投足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江夫人老爷你消消气,你们两个不许胡闹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是。”
江夫人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只是活泼好玩了些,老爷你又何必为此大动干戈呢!
江光今日将你们两个人都叫来是想同你们说说过几日的宫宴。
江光往年这样的宫宴要携家眷时我都是带夫人去的,只是夫人本就身体欠佳又加上近日偶感风寒实在不宜出席这样的宴会,所以道儿你便同我一起去吧,江楼你不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了,该注意什么,你同道儿说说吧!
江楼呃,江道儿,你过来听着,这宫宴啊……
江父扶着额头,他头疼。
江光诶~我是说让你私底下同她说一说。
江楼呃,呃~那爹你说的不清楚,我以为你让我在这说呢!
江光罢了罢了,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