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能听到对方嘴上扯淡时心里的吐槽的梗
•如果知道谁都继承不了皇位那直接谈恋爱就完了👌
•快乐二哈闲👌
•🍵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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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便能听见别人扯谎时心里的真话。
于是他知道王启年嘴上说着“大人果然爱启年如子”时心里想的是就给一两?呵tui。
他知道林相表面上夸他“未来贤婿端得是一表人才”时心里想的是为什么这么像二哈啊。
他还知道太子李承乾对他拉拢称赞“范大人之才我i了”时心里想的是为什么这个二哈这么会写诗啊。
李承泽在他面前说谎最多。范闲便也知晓了李承泽喜欢他,李承泽在心里将庆帝唤作“我那狗爹” ,把李承乾称为“折寿玩意”……还有李承泽通北齐,养私兵,想把不愿投靠的自己截胡在锋鸣关的事儿。
这些都好摆平,亏着李承泽不知道我想睡他。
范闲一边嘴上奉承一边这样想着,转头却见对面李承泽的脸色突然变得一言难尽。
“范大人……想睡我?”他欲言又止了数次终于问道。
范闲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扔了:“你也能听见?”
李承泽点点头,有些艰难地说:“就刚刚……”
范闲正迟疑着,见他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不禁恼道:“难道殿下对我不也是得不到我的爱就要将我杀害的态度吗?”
李承泽紧紧捏着杯子,思来想去勉强夸道:“……挺押韵。”
诡异的寂静在他们之间蔓延,末了李承泽先假笑两声:“既然互相都知道了……”
范闲懂事地接道:“……那咱俩就不稀表演了吧。”
李承泽默默点点头放下葡萄,思忖下道:“我要进宫见下父皇。”
范闲愣愣地问:“在南庆想睡皇子也要告诉家长吗?”
李承泽的耳朵有点发红,嫌弃地斜了范闲一眼:“我就是去看看能不能听到他到底要传位给谁。”
范闲闻言忙起身说:“那我陪你去。”
李承泽抱起胳膊秀眉一挑道:“范大人以为我会让您这个想睡我的人跟我去面圣?”
我会。
范闲不置可否地摊摊手。
他们走在长廊上,迎面见李承泽的夺嫡姐妹花李承乾大步走了过来。虽然李承乾的脸色非常平静,但李承泽一眼看出了他眼角眉梢的喜色,便虚情假意地一拱手:“臣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从方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忙去扶李承泽的手实则往下一摁,声情并茂地说:
“二哥呀,快瞧你这是干什么呢?赶紧起来吧,我早就说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繁文缛节。”
我的好哥哥您这是哪家出的袋子这么能装啊。
李承泽早有准备地一翻手快速掐了李承乾一下。李承乾刺溜一下把手缩回去怒视他,李承泽状似若无其事地问道:
“臣见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错,不知是有什么喜事?”
你瞅你笑得跟朵大喇叭花儿似的是又狗了哪个倒霉蛋啊今天?
李承乾摆摆手,看上去面色沉重。
“害,哪有喜事。我不过是见二哥一派的老臣同父皇争吵了几句……我在一旁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心中为二哥愁得很。”
怎么努力他们也没有打起来,愁死我了。
李承泽毫不意外地牵了个假笑。
“那太子殿下辛苦,臣就先去找父皇说几句。”
哦,原来这个倒霉蛋就是我自己啊。
李承乾微微侧头,一指范闲:“带着他?”
范闲一咧嘴,李承泽颔首。
李承乾冷声道:“你为何带着二……范大人?见父皇同范大人有关?”
李承泽平静地回答:“因为喜欢他呗,就得要他陪着……看我做什么,你小时候没找我陪你登过东?”
然后拉着一脸震惊的范闲,没管原地卡带的李承乾,逃也似地向御书房奔去。
“殿殿殿下。”范闲被李承泽微凉的手攥着腕子,追在他的身后:“您这是……”
他瞧见李承泽半边精致的侧脸已经快红透了。这点红晕浮在他素来苍白的皮肤上甚为罕见,但也让他多了不少烟火气。若不是镶金的腰封与贡布所成的衣衫上尚衣监所制的独有滚纹,范闲几乎都要以为现在红着脸抿着嘴拉着自己大步走着的是个寻常人家的羞赧姑娘。
“殿下?殿下,我的殿下哎……”范闲又叫了几声,李承泽状似不耐烦地说:
“叫什么叫!我都听见了!”
范闲看李承泽脸还红着就知道他没生气,便凑过去接着bb道:“刚才那一番话能从殿下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罕见,在下受宠若惊,不知殿下今日怎的就如此坦荡……”
他见李承泽羞愤得眼里都快蓄起泪水,知道他脸皮薄也想着把这个话题先给过掉,没想到李承泽过了拐角便放开他的手腕,气呼呼地说:“那我撒谎有用吗?你不还是能听到。”
李承泽抱怨完了也不看范闲上扬的嘴角,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自己进去通报,范闲掩住嘴把笑声咽回去,也几步跟上。
庆帝看到李承泽周身荡着若有若无的淡粉色泡泡走进来就已经够惊讶的了,再看到他身后范闲周身荡着极为明显的骚粉色泡泡也走进来,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等那俩人跟拜堂似地在自己跟前齐齐跪下,庆帝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你俩搞什么来的?”
李承泽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想来找知心的父皇谈谈天。”
庆帝再看向范闲,范闲本来还在咧着嘴乐,一看庆帝看自己连忙也拱手:“禀陛下,臣……臣旁听。”
庆帝深吸一口气:“二皇子,你有什么事?”
李承泽眼珠一转道:“儿臣听闻有儿臣一党的老臣同父皇起了冲突,故来请罪。”
庆帝点点头:“太子说的?”
李承泽默认,庆帝便意味不明地笑道:“你二人还真是咬得紧……兄弟间情同手足,大可不必如此。”
哪个也拿不到朕的24K金宝座,互掐得倒是欢。
范闲愣了,李承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想抬头又生生克制住了冲动。
“行为幼稚教父皇见笑了,只望父皇切莫生气伤了龙体……”他依然维持着拱手的动作,颤抖着声音道。
?狗皇帝。
庆帝淡淡地嗯了声:“二皇子有心了,朕很是感动。”
朕一个大宗师,你俩百年朕都不一定归西,小崽儿就爱瞎操心。
李承泽嘴角一抽,强笑着说:“父皇不介意儿臣与太子殿下的小打小闹便好。”
??狗皇帝!
庆帝摆摆手:“兄弟之间虽友爱为上,然磕绊刮擦皆是常事,把握些分寸即可。”
千万别把握,好好撕,头一次有两个男人为了朕打架呢XD
李承泽白着脸僵硬地放下手,庆帝转向范闲:
“你来旁听,听出什么来了?”
范闲笑嘻嘻地说:“臣没啥感想,就是觉得陛下像个绿茶婊。”
庆帝不解地问:“这又是何意,从你那仙界来的词语?”
范闲解释道:“确是臣从仙界听来的词语。绿茶便是那醇香甘美的茶品,寓意淡泊清雅,不恼不躁。臣见陛下驭子有方,当得起此等形容,并且为其中表率,故曰绿茶婊。”
您是吃了野味还是您的假期太平淡?坑起孩子比美团还能送,成天挑唆俩儿子互扯头花you can really really dance,键盘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你强。
庆帝闻言了然地点点头,道:“是个好词。你们要是没什么事便快些下去吧,朕也要休息了。”
饿了。
李承泽勉强笑了下,动作不太稳当地站起来。
“儿臣告退。”
范闲也爬起来:“臣也告退。祝陛下龙体康健,开心顺意。”
庆老狗藏好你的🐴。
出去后范闲跟在罕见地疾走的李承泽身后,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据他所知,这位二殿下已经和太子明争暗斗了数年,如今一朝得知庆帝根本无意传位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殿下,你……还好吧?”在李承泽一路闷头不吭声后,范闲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承泽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范闲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怕这人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就见李承泽皱着眉头朝他轻轻张开了双臂。
“殿下……?”
李承泽看他还不明白,气得一跺脚:“范闲你是不是傻?”
范闲说:“啊?”
李承泽的眼圈红了。
“抱!”他气势汹汹地嚷道。
范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感觉到李承泽纤细的身体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应是哭得厉害。
“乖,没事啦咱不哭了不哭了……”
李承泽带着哭腔恨恨地说:“他耍我,我才不争给他看……”
范闲宽慰道:“好嘞,我们殿下才不争那破椅子……”
“……叫什么殿下!”
“好好好,我们承泽不争不争……”
那天回去范闲扶着眼眶尚还红着的李承泽下马车,李承泽冷着个脸状似不耐烦地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往范闲怀里一塞。
范闲忙不迭地接住,对李承泽嘻咪嘻咪地笑,李承泽偏过头去不搭理他。范闲也不追问,揉揉李承泽的头发。
“天晚了,我明天再来找你。”
李承泽应了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今天我听得你说绿茶婊,绿茶婊是好词吗?”
范闲动作一僵,含糊地说:“嗯……嗯,是吧。”
李承泽了然道:“哦,那我也可以说我是个绿茶婊了?”
范闲慌忙摆手:“那可不行!”
李承泽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便无所谓地点点头:“成吧。那我还听得你心说什么吃野味,什么键……盘?鸡的走位还有藏好马……”
他歪着头看范闲:“都是何意?这些话是有什么出处吗?”
范闲一愣,然后赶紧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均节选自《祖安•风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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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二哥爱上了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