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澄并没有像看起来那么没心没肺,她的压力都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因为她是半路插班,班里的同学都已经有了固定的朋友圈,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日子并不愉快。她做什么事情都尽量小心翼翼的,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就觉得特别开心,为了快些融进集体也做了不少傻事,比如,值日的时候揽下最重的活,在同桌没写作业的时候替她分担。她当然知道有些笑容里面是带有讽刺的,可她必须努力适应这个环境。
陈澄值日的时间是每周五,和她起的是几个男生。因为跟人约好去打篮球,他们和她商量要先走一步,她什么也没想就点了头,可等她擦完黑板、摆好凳子以后,发现有人把教室从外面锁上了。
陈澄认为交朋友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心换心,但她没想到,有些人就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为的就是看她手忙脚乱。
她坐上窗沿,深吸一口气,从窗户跳了下去。虽然骆膊肘擦伤了一块,但总算安全着陆了,陈澄拍掉裙子上的灰,抱着书包往外走。
路上,她吸了吸鼻子,但还是忍住了眼泪。她不想哭,陈妈最不喜欢看她哭了。
她回到家的时候,陈澈已经在了,今天她没有粘着他一块儿走,他的心情一定特别好。 晚饭没吃几口她就吃不下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坐下。陈爸从她挽起的袖口边看陈看到骆膊上有一块瘀青,问:“这是怎么了?”她把袖子往下拽了拽,扯着嘴角生硬地笑了一下:“值日的时候摔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陈澄摆摆手,放下筷子回房间,担心再坐一会儿会露出破绽,毕竟她现在连笑一笑都没有力气。
累,特别累。
可是她找不到特别的减压方式,唯一能用来逃避现实的方法就只剩下睡觉。
陈澄抱着被子睡了两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拒不出门,尽管她想尽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儿,可她知道自己掩饰得不好。
花了两天的时间调整心情,周一她照常起床,早饭都快吃完了,陈澈才慢吞吞地从房间出来,他难得起得这么晚。
那天他们一起出门,估计是因为时间不够,陈澈破天荒没有绕远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十分钟,陈澄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哥?”
他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嗯了一声。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陈澄麻利地把用手绢包裹的饭盒递给他:“妈说了,老在路上吃面包对胃不好,这里面有鸡蛋卷。”
陈激接过饭盒,也没说什么,转眼间到了校门口,她挥挥手,跑进自己的教室。
第一节课都开始好一阵了,周五和她一块儿值日的那几个男生还是没到,一直到下课铃响,三人从后门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径直走到她的身边,极不情愿地低了下头:“对不起。”
听说那三人在班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偶尔搞个恶作剧也不算稀罕事,陈澄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抬头的瞬间,她看到陈澈的身影在门外闪过,面前的男生又说:“上回那事儿,是我们过分了。”
陈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课后便去找陈澈解惑,他轻描淡写地答:“哦,我去教训了他们一顿。”
见她一验不可置信又感动万分的表情,陈澈拍起一只手说:“打住,别谢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少给我找麻烦。”
周五都天晚上, 他路过她们班时,看见那几个男生在外面鬼鬼祟祟地锁门。他听到里面还有声音,好奇地通过玻璃往里看了一眼,却没想到是陈澄在里面。正琢磨怎么给她开门时,他看见她从窗户跳了下去。感觉她没什么大事儿他就从学校的后门回了家。但他不知道陈澄身上有伤,而她情绪低落,陈爸猜出了不对劲儿,便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陈澈随口一答:“肯定是被欺负了呗!”
陈爸当场给了他一脚, 他恼火:“又不是我的错!”。总之,陈澈被收拾了一顿,一身火气无处发泄,只好去找那几个男生算账。
陈澈心里郁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凡陈澄遇到麻烦,挨揍的肯定是他,凭什么?
“总之,以后我不会再让人随便敢负你的。但是,你也找准自己的位置,该离我远点儿的时候, 别在我面前瞎晃悠,我心烦。”
陈澄早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半个字儿也听不进去,只使劲儿地点头:“我知道了!”
陈澈长叹一口气。
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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