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太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范闲对太子发难,他难得佩服这个奇人,不过同时他知道太子拉拢不了,但他也费劲。约了范闲,可没想到被算计,范闲受了伤,他不会蠢到把杀心摆在明面上,能知晓他约范闲还知道近路,看李弘成的样子必定是不知情的,他也没有安排,他将目光放在在一边斟茶的司理理。镇定的花魁,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但是他知道他首先目的是先请罪,洗清自己的嫌疑,至于那个花魁探子…至少现在不重要。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伪装者,以“不谈国事谈风月”为由减少了范闲的怀疑,所有事情太子已经在明面做了,拉拢人才这件事自然急不得。与人保持适当距离才好拉拢,他对范闲的态度松了松,范闲不能知道太多,一次偶然他知晓太子对长公主存有妄念,他就开始策划针对太子的鸿门宴,范闲去了北齐,他想他应该加快速度了,他和明家合作,骗了范思辙,想从别的地方入手拉拢。范思辙对数字敏感,可架不住有个对政治敏感的李南汐。他没有弄成别的合作,他想到了一个孩子,又想到费介,骗了几个信物便逼范闲选择。
他的小动作在范闲报复式的行动下,展露在明面上,他元气大伤,不过太子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庆帝因有自己的思量,两方又成了诡异的平衡,范思辙将京都的生意交给父母姐姐,自己和李南汐去了澹州。局势也越来越紧张。他和长公主都在等时机,可惜都败了,那高高在上的人将他们的想法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太子自缢,长公主也被赐死。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殿中,在极为安静的殿中,他突然低笑了起来,他曾因为贪恋父爱,与太子相争,从小到大。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他羡慕范闲的生活,不争不抢还有自由,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他又似想到更好笑的事,笑声又大了些。他的父皇,遇见叶轻眉后,二人互相利用,后宫的女人也不争不抢也不争风吃醋,几乎都是相敬如宾。立的太子死了,直臣因帝王猜忌而离心,可不就是孤家寡人嘛!
“你笑什么?”“儿臣笑自己太天真,妄想和父皇一般忍受寒冷,夫妻间相敬如宾,父子间离心离德,臣子们左右逢源,成了鳏寡孤独者,范闲上次吟的诗的确很对‘高处不胜寒’居高位果真冷啊。儿臣自知犯了打错,故来请罪。”
不知道是哪个词让帝王心软,没有听到想象中残酷的判决,只见父皇佝偻着身子,往殿内走去,“贬为庶人,贬离京都”是他的结局。他脱下一身皇子服,换上寻常百姓的装束,拜别了母亲,他踏出宫门的一刻,抬头看了看天,吐出一口气,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华丽的皇宫。带着谢必安离开了京都。南庆再无二皇子。
南庆疆域辽阔,风土人情也不尽相同,他打着经商的名号到处游玩,最后打算去澹州见见老朋友。到澹州第一天便敲诈李南汐请他吃饭,本来还想逗逗李南汐的孩子,在范思辙防备的眼神下收了手。他慢慢开始体验与皇子不一样的生活。
那皇宫杀了好多人,留下的仅仅是礼仪挑不出错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