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家是他最为无奈的事情,他的性子是最不适合皇家了,许是受母妃的影响,他喜欢读书,除此之外到最期盼解除宫禁的日子,他可以出宫门瞧见,宫外的世界不一样,有小贩热闹的叫卖声,每个人都有生动的表情。
可是有日,庆帝突然召见,一贯不怎么疼爱他的父皇突然和蔼的辅导学业,还陪他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将此事告诉母妃,母妃难得放下书,皱了皱眉“陛下今日同你说了什么?”他顿了顿,“拉弓,不能多拉一分也不能少一分”母妃闭了闭眼,哀叹一句“帝王心性。”他尚且不能理解,可是后来他就明白了,他的父皇逼他开始与太子相争,争父爱,争地位,两人相争却也没出现大变化。
当范闲到来的时候,父皇给范闲赐了婚,同时将内库大权着手从长公主那交给范闲。他的好姑姑在他和太子间都示好他是知道的,也是,辅佐任何一个可以成为南庆下任帝王都有好处的,长公主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完全相信长公主 ,他们的合作也只是各取所需。但是范闲娶了林婉儿得了内库财权,两方的平衡便有所变化,得到范闲助力等同于压对方一等,可惜,范闲很聪慧。
《红楼》一书风靡一时,贵女们都闲时翻阅,探子说这书竟是从范府传的,范若若到每次都说是她长兄范闲写的,这到让他有些兴趣了。范闲何等人竟写出如此绝妙的书,他差人给母妃呈递了这本书让母妃打发时间。《红楼》是个很好的切入口。他和太子都想从这入手,他早在一石居订了包厢,是在二楼靠窗的一个角落,珠帘挡着,也没什么人注意,他摩挲着茶杯,低垂着眉眼,看起来无害极了,他细细听着街上的声响,范闲才思敏捷,武功不错这是给他的第一印象。为了找机会试探拉拢,他略微坐直了给李弘成一个眼神。
他对诗会没什么兴趣,在后院翻着红楼,吃着番邦进贡的葡萄,反正诗会情形绝对会送到各处,皇宫或东宫都会知道,能丢太子的面子自然是好的,若输了也不妨事。对他来说没有巨大影响。他乖乖做个“闲”人就可以了。范闲倒是个奇人,刀架在脖子上也笃定他不会杀人。范闲的确说对了,这个范闲文武双全,胆量不小,才思敏捷,一来就赶紧明志,说着一见钟情的故事极力撇开林婉儿,撇开对内库大权的想法。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范闲身边的“小侍卫”是监察院四处的滕梓荆,竟然让他们二人都知晓了,又是个不错的“战场”,太子借着郭宝坤对范闲发难,绑滕梓荆相当于把手伸到监察院,他将机会让给了太子,他可不想让父皇现在就知道他已经想动摇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