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
(二十五)
日子过得慢,蔡舒萌一个人呆在郊区别墅,开始提前过起养老的生活。
她最近在学油画,别墅里只能找到一个又一个书房,好在存书颇丰,但看书太久,头疼了便会上手画两笔。
唐懋过来时,看到她的油画还兴致满满的想教她画,不过,她如今已经懒怠再跟他演情深的戏码,也与他再无话可说。
他每次都来自讨没趣,偏偏还乐此不疲,也会跟她讲些订婚宴的细节,她除了感到无力之外便只剩下无视。
有时他会在她擦肩而过时,忽然怔祌在原地默默地看她走远,也会半夜进她房间,抱着‘熟睡’的她低声哀求重新开始,起初她觉得心酸,记忆里那个孤傲的少年啊!可她待在这个空旷大房子里一遍遍重温噩梦,也开始一遍遍问自己后不后悔……
或许,是她错了!
顾然说,一段感情里,承认自己爱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困扰她这么久的一个困境,被他一句话轻飘飘的瓦解,原来不过是爱错了一个人!
唐懋是在她想清楚后的有一天登的门,进门时带着他一贯的温柔浪漫,择的野雏菊,一大捧花开的热烈,让人看了便会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大白天的还能看到你过来?”她接过花,闻了闻味道。
他似是诧异她对他的态度,但还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有些想你……”
蔡舒萌敛了笑意,抬头看他笑的如沐春风,忽然觉得他们不该再纠缠不休,白白蹉跎岁月!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她的目光柔软平和,是他从未见过的情绪,但他隐约察觉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想取消订婚,抱歉,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明白!”她知道这样开口有些突兀,但她对他总是太婉转,到最后自己都开始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舒萌,别闹脾气!”他笑意如常,手上握着的茶也未放下,转头看向窗外的雏菊像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她无声对他摇了摇头,甚至有些像在包容他的赖皮,对他的孩子气感到无奈。
她开口说她想要重新开始,面容平静,带着看透他的悲悯,“唐懋,你对我可有过真心?占有欲?胜负欲?还是……你只是不甘心……”
意外我的不受掌控,诧异我的不识抬举!
他想怒吼他有!甚至要开口诘问她可曾真正爱过他,可他看着她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那些话就被堵在了嗓子眼,说不出咽不下。
这一次落荒而逃的人,是他!
唐懋再未来见过她,久而久之,好像连这个地方也开始被世人遗忘。
她默默地给自己和唐懋画了最后期限,其实她也诧异自己对唐懋好的出奇的耐心。爱这一场,真正伤筋动骨去了半条命的人,却自始至终都对他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