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23）

一个小脑洞

（二十三）

  赤语来找她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她以为上回素汐的试探点到即止是已经知道她的态度，没想到，这个赤语还没死心。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坐在沙发上，说起他们来像一个旁观者，连赤语都不由诧异到她的态度。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看来，我猜的没错……”蔡舒萌不由冷哼，她不会帮唐懋，但想从她这儿下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们三个的爱恨情仇我略有耳闻，其中纠葛我不妄加揣测，你说是就是咯！”她耸肩，轻描淡写的打擦边球。

  “当时所有人都猜是你害了素汐，难道你不想查清真相？更何况，唐懋……还是你的未婚夫。”赤语看她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好说歹说，这个女人都没有一点情绪外露的，油泼不进水淹不了！

  “我相信，清者自清。”回答她的是赤语的甩门声，蔡舒萌感叹他的没耐心，也感叹他的没脑子。

   处理完手上的事已经晚上九点，手机上有唐懋的未接来电。他出乎意料的看重订婚宴，最近除了公司的事，空闲时间就都在忙订婚事宜，反倒是她自己，一直在忙工作交接，没有半点将嫁的自觉。

  约好在家聚，后来却还是去了老地方。

  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倒是唐懋，比她要熟稔，连新装修的地下酒窖结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是新上的？味道不错！”蔡舒萌晃了晃酒杯，暗红色液体透着灯光有些扎眼。

  “那放在订婚宴上？”他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看她转身给自己又倒了杯，嘴里酒的回味忽然有些干涩。

  “这些事你做决定就好，要是觉得太累就交给其他人做好了！”她说这些话时还带着笑意，话语三分轻巧七分无意，就像这么多年来跟他讨论任何一件工作的态度。

  “这是我们的婚礼……”他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眨眼时纤颤的睫毛，轻握着高脚杯的手……

  “舒萌，你爱我吗？”他突然问她，在这样一个不适宜的时机，不浪漫的地点。“才几口就醉了？”

  她有些诧异的反问，眉梢眼角还带着笑意，可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这一瞬，唐懋好像突然找到了她不对劲，亦或是这一切都不对劲，无比怪异的原因。

  她太乖太听话了！

  订婚，辞职，甚至是跟他在一起……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她高坐独台，看两眼便会抽身远离。

   “我会好好准备，到时候你只要看我的成果就好！”他抓住她的手，像在跟她承诺，蔡舒萌笑笑，没再多说。

 在过去许多年之后，蔡舒萌偶然想起才终于承认，或许，这个时候的唐懋是真的喜欢她想跟她订婚，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在她想要的时候他不给，在她不想要的时候他偏又要硬塞给她，时机总这样不凑巧，缘分竟是从未有过偏爱！

  杯子里的酒还没喝完，唐懋就走了。他走得急，连手里准备好的戒指都还没给蔡舒萌戴上便匆匆去了公司。走的时候让她赶紧回家，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一瞬间的恍惚，让蔡舒萌犹自愣了会儿，良久才叹了口气。

  一口气喝完整瓶酒，她便老神在在的瘫坐在酒窖木板上发呆，稀里糊涂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酒窖的温度低，坐了些时候便觉得冷，连带她的酒也醒了不少。

   等服务生叫来代驾，她已经能正常付账走人。

  出乎意料的，唐懋比她早回，进门时房间里只有几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暗，但还能隐约看出他刻意压制的怒意。

  她在玄关的动静有些大，他偏头便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朝他走过来，一瞬间不自觉的皱眉，等她扑进他怀里，心里又有了些暖意。

  “别生气呀！”她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带着她喝醉后一向爱撒娇的语气。

  “没有……我很开心”他掐着她的腰，也不嫌弃她浑身酒气，把她往怀里又紧了几分。

  明明刚才还满身戾气的暗自清点了许多人，可她恢复往昔半点模样，他便有了十分欢喜，隐约开始期盼他们的未来。

  “开心就好！”她开始嘟嘟啷啷的在他怀里哼声，唐懋把她抱在怀里，忽然不想再去计较。就这样吧！糊里糊涂的跟她过一辈子，不追究她爱不爱他，有多爱他，只要她还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