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
（十二）
凌晨零点，顾然发消息说他收工了，蔡舒萌没回，就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吧！
还没放下手机就看到姜宇打电话来，说唐总喝醉了，就在他们常去的小酒吧，他没办法把他送回家，求她救个急。
她顿了半刻，还是拒绝了！
人跟人之间的联系多么脆弱，或许，止步于此，于她而言，就是爱惜自己了！
等她忙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刚发完最后一个邮件，就听见外面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办公楼到了晚上一向安静，所以有个什么动静也就格外明显，等她听见磕磕绊绊的脚步声朝她这儿来的时候，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了门。
她的办公室跟唐懋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比她高个楼层。
看他醉成这个样子，一个人还能找到她这儿来，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清醒！
“唐懋？”她过来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就眯着眼一直看着她，看了许久都不转头，她有些好笑他的举动，只是笑着笑着又莫名心酸。
“唐懋，我是谁？”她不知道他以前总问喝醉的她这个问题，自然也不知道他们问这个问题时心情是否相同……
没有人回答她，也注定她得不到答案！
跟他这样互看一会儿，她就想上前扶他回他办公室，他却忽然甩开她的手，开始问一些她答不上来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一直是我？”
“为什么……”
轱辘话来回说，蔡舒萌被他闹腾到没脾气。他一向自制，连高兴都是淡淡的更莫说像这样张皇无措。
原来在感情里没被爱上的那个人，哪怕强如他，倔如她，都会受伤到难以自愈。
“我不知道……”他声音已经低了很多，只是还是那两个问题来回问，她跪坐在他躺的沙发旁边，回答他无意识的问话！
“我不知道原因，可是唐懋……”似是累极，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分担痛苦的……”他的声音慢慢停了，有熟睡的呼吸声传来，到底不曾因为她说的话有过半刻动容。她第一次在他身旁蜷缩成一团，哭的无声无息。
是不是人的心也分三六九等，或者，他是不是觉得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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