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箫。”逆着山风,楚崎川轻轻唤了声,夙箫立时闪身站在塔下方。
“公子。”夙箫抱拳行礼道。
楚崎川细密的羽睫微微忽闪了下,然后垂眸轻笑道:“去吧,让本尊见识一下,你多年练就的‘轩辕剑法’到什么境界了。”
“是。”夙箫领了命,便倏而闪身没了踪影。
夜风微凉,一大波黑衣人已经奔忙到灵族的入境石碑口处,就差那么一瞬,这帮黑衣人的头头便就能撕开结界进入。
却不料......
夙箫来的正是时候,见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东西,哼笑了一声,手中灵力一闪便握着把寒剑。
“你们这帮黑东西,是打何处来的,竟敢挡了小爷的道。”
夙箫稍稍偏头将剑反向搭在肩上,用慵懒的语气问道,那样子,像极了世家纨绔子弟出门时的欠揍模样,吊儿郎当的不成气候。
而那黑衣人的头头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身边这么个灵力强大手握寒剑的人,居然嘿真信了。
听此,他轻蔑的笑了起来,嘴脸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哦呀,你又是从哪来的,区区一介世家的毛孩子,纨绔子弟,还敢在本大爷面前出现叫嚣,你是活腻了?”
“哈哈——”夙箫此时一改寻常的冰块脸,弯着唇邪魅笑道:“说你们是东西,还真是狗东西,狗眼看人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嗯......如此倒是委屈了狗。”
夙箫说着就又将唇角往下提了个弧度,此时的神情配上语气,简直就是终极版的引人发怒。
没错,一向淡漠如他,此时用的的确是计策,不得不说,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是觉得自己跟一个人越来越像了。
锦鲤。
没错,就是她。
想起这个名字,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会捎上她的习惯,然后不知不觉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就有一个她,而且就住在自己的心里,在他茫然黑暗的时候照亮着他,无聊时,亦是可以自言自语的说该给她听。
唉,想什么呢。
他摇摇头,或许风苓是对的吧,如果他能力所及的在那时起到一点作用,或许这一切就会好很多。
不过,也只是想想的。
“嘿,你这小子想什么呢,竟敢将我们兄弟晾在这里,目中无人,受死吧。”
黑衣人头头提着剑毫无预兆的将冲过来,眼神中冒着凶光,光是小孩子一看就会吓倒。
不过夙箫哪是他们想象中的凡人毛头小子,已经足足九万岁的他,即使清隽的脸庞生得像人类男子的及冠之年,不过既修炼了这么些年,又怎么能被他们看低,他手下的力道只怕他们还接不住。
“哦?受死,只怕该死的人,是你们吧,呵。”夙箫垂着眸低笑一声,手里的寒剑瞬时绽放出极其刺眼的光,然后只一挥,剑矢的周身便倏然窜出一团灵力,如闪电一般直裸裸的劈向他们。
“你们当小爷的‘轩辕剑法’是白练的吗,只这一招,便足矣令你们魂、飞、魄、散。”
夙箫嗤笑一声,着重着最后的那个词,此时男子特有的磁性低音,既让人害怕又不得不得为之沉迷。
楚崎川负手立在瞭望台处,唇边噙起一抹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