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头对他笑,还向他伸出手。
楚崎川双目空洞的往前探步,唇边也噙着笑。
“璇儿......”他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突然,一切都如水墨一般淡开,渐渐的消失不见。
他顿了顿,他反应过来哼笑了一声,也是了,她早就离开了啊。
又能在哪里找,真是讽刺。
他起身,下了石案,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停下,终于左看又看找到了石壁上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
他抬起一指,指尖窜起一缕蓝色的灵力,接着就是往石板上使力的划上几道。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竟忘了加上几次,当真是......”
楚崎川移开步子,对面石壁上的灯光打在石壁上,一切都得以清晰,原来啊,他往石壁上划着的一道道痕迹是类似于计数的符号。
壁灯的光倏而窜起来,室内瞬时又亮堂了些,这才发现原来这整个石壁上的所有平整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指痕。
有的因为划的太重而脱落下一层石屑,而有的又因为划得太浅而又加重了几道痕,斑斑驳驳。
楚崎川轻轻张开嘴,细细看着上面的印记,然后又顿了会,闪身出了密室。
雪原处。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公子的意思谁能说不?他终于决定要对你网开一面,你却还不乐意,现在你又缠着我做什么,放手。”
夙箫低头看着紧紧死拽着自己手不放的女子,语气不免有些不耐。
“呵,我不会放的,本君再怎么落魄,却还不至于会连脑袋也一起变傻,我是不会走的。”
女子抬眼哼笑道:“连自己最宝贵的记忆都可以丢掉,随意遣换,这与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听此,夙箫的淡漠的神清倏然有一丝僵硬,紧了紧眉,他道:“嘿我说,你就算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你原先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风之谷少领主,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你还想怎么样?”
四处看了看,确认楚崎川未来后,他突然低下头去皱眉道:“公子已经说了,只要你愿意放弃自己的那些记忆,他一言九鼎放你离开,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非得和好事过不去?”
女子闻言,也不说话,只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思境中取出一块绢布,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冰块脸。”
“这是何物?”夙箫迷惑着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递给她,“没什么特别的啊,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手绢吗?”
女子却是摇摇头,垂眸清浅一笑:“这块手绢是殿下的,多年前我曾在石头岩旁摔了一跤,情急之下是他帮我用这个止住了血,我的伤口才不致于被感染。”
“你说......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这唯一的美好记忆,都要丢弃吗。”女子哼哼了两声,好看的眼睛里是几分无奈。
夙箫听罢,眼眸里忽然过一丝神往,然转瞬即逝又恢复成那个冰块脸,叹了口气,摇着头道:
“我是很想知道一块绢布能有什么意义,但是你知道的,公子他一直都心有所属,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再来犯他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