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上前,检查了香炉中残余的一点点香灰,道,“应该就是了。”
薛洋也凑过来,道,“不应该啊。”
是啊,不应该。相思子虽有剧毒,但是用燃的,毒性剧减。如果香灰只有那么点,顾溶月怎么会昏迷,又怎么可能还波及道晓星尘呢?
“是可能的。”宋子琛道,“星尘,你还记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有一黑衣人……”
“看来,下毒之人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啊!”薛洋道。
“薛公子,你可知如何解毒?”晓星尘想起方才是薛洋提出的相思子。
“这个嘛……自然是知道的,就看看晓道长和宋道长肯不肯帮忙了。”薛洋双手抱在胸前,露出那颗小虎牙。
“中了相思子,若是较重之人,定是无药可救。可若较轻,只需稍稍借助外力,便可排除余毒,重新苏醒”薛洋又接着道,“而且不留后遗症。”
晓星尘缓了缓神色,道“适才我试过了,灵力到是全接受了,但是丝毫不见起色。”
“我有说过要输灵力吗?”薛洋道。
“我曾在听过一种极为古老的术法,是将一人灵识送到另一人中,让此人来带另一人走出幻境。此法虽然有用,但术法两人都要中有共同的毒,且只能用于幻术,正因所治范围极小,所以并不常用。”薛洋难得的一本正经道。
“星尘,既要灵识离体,意外数不胜数,不如我们再看看其他办法。”宋子琛所言不假,灵识正因为有躯体所护,所以不会轻易而散,可一旦灵识离体,就算悉心守护保其不散,可其他游荡于人间的灵识想要不魂飞魄散,只得侵入他人躯体,没灵识的躯体可比有灵识的躯体好侵入多了。
“确实,可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宋道长你来帮忙啊!”薛洋所言的“忙”就是护法。
“阿娘!阿娘!”顾溶月竟然喊出了声,脸色极为不好,双手不停扑腾。
宋子琛听见顾溶月这一声喊,脸色铁青,但还是疾步上前压住顾溶月手。往薛洋那儿喊“这是怎么了?”
“加重了。”薛洋上前捏了个诀,接着道,“把她绑起来,不要让他伤着自己。”
顾溶月好不容易安稳了些,晓星尘道,“开始吧,不然还会加重的。”
一炷香过去了,薛洋布好阵法,晓星尘准备就绪,所三个人中只有宋子琛黑着脸。
晓星尘只感觉身体一轻,正在努力适应这种感觉时,突然一个俯冲,一束极强的白光刺地自己睁不开眼,再睁开眼时,已然不在客栈内。
看到的只是一间田园风极浓的小村庄————
几圈篱笆围着茅草盖顶的土房,一群花色斑驳的小鸡母鸡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啄米,一只羽光鲜亮的大公鸡站在屋顶,抖抖鸡冠,单脚站立,警惕地转动脖子,向四面八方扫视。
再往前走到一条已杂草丛生,厚厚一层覆盖了路面,一块块方形石板歪歪地站在这条路上。石板年岁已久,饱经风霜,一条大缝从头裂到了脚,缝隙中已生出了杂草。
这块石板上刻了两个字,是此地地名——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