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
薛洋语气轻佻,虽带着满满笑意,但却令人无法认为此人心怀善意,反而叫人厌恶,宋子琛看薛洋而言便是如此。
“你来做甚?”宋子琛这句话似是压了好久恼意才冒出,可薛洋似是没有听到宋子琛所问,兀自走到桌前,悠然自得地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薛洋!”若是说薛洋一开始进来是宋子琛的脸只是黑沉些,那到现在宋子琛的脸看上去就是铁青铁青的。薛洋仍自己一个人品茶,没有分宋子琛一分目光。
拂雪出鞘——
凌冽的剑光一闪而过,转眼间,拂雪已经在薛洋颈间。薛洋稍稍低头撇了撇,两颗小虎牙顽皮地冒出,漫不经心道,“宋道长,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可是你师妹啊!你竟然有闲心拿剑与我置气,让人不经怀疑……”
“子琛向来行事磊落,怀疑什么?”晓星尘为顾溶月擦完汗,道。
“对对对,宋道长为人光明磊落,不可能会有为一些事情去残害同门师妹的。对吧?”听完晓星尘的话,薛洋似笑非笑道。
“你!”拂雪离薛洋又近了几分。
“宋道长,我想你不会杀了我的。”薛洋指了指床上眉心紧锁的顾溶月,接着道,“毕竟,这位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啊。”
晓星尘回到床边为顾溶月把了把脉,神色凝重,回头对宋子琛摇了摇头。
“两位难道你们两位没有发现少了个人?”薛洋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笑。
“我刚才寻过了,并没有发现,许是与溶月中毒有关。”晓星尘所说必然是圆圆。
“可笑。”薛洋嗤笑道。
“有什么可笑的?溶月可是把你当朋友!”眼看拂雪又要在逼近几分,晓星尘却来到宋子琛身旁,轻声道,“子琛,如此看来,薛洋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是在笑你们,事情那么明显竟然没有发现。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薛洋竟真的笑的前俯后仰起来。
“如此说来,想必薛公子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不如告知一二。”晓星尘莞尔道。
“我也想告诉你们啊!只是打我一进门开始,这位宋道长就拿剑指着我,我是真的害怕啊!”薛洋虽是这样说,却没有一丝恐惧之色,甚至还在笑。“你说对吧,宋道长?”
宋子琛被他气得不轻,收剑回鞘,转身走到床边照顾顾溶月。
见自己脖子上没了剑,薛洋活动活动了筋骨,双手抱在胸前,笑道,“晓星尘道长,你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吗?”
“只是有点头痛,不过并不碍事。”在薛洋问之前,晓星尘并不是没有觉察自己头痛,只是觉得应该是自己前一晚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自己从前并没有来此地,大概是水土不服。
“不碍事?怎么可能呢!晓道长,恭喜啊!你也中毒了呢。”薛洋笑道。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宋子琛怒道。
“听过‘相思子’之名吗?”薛洋虽答非所问,但是仅仅一个‘相思子’便让晓星尘和宋子琛方寸大乱。
相思子。原产自南夷之地,因长相与诗中“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红豆相似而得名。一般磨研为粉末,可溶于水,于水中无色无味,但饮之轻则昏迷一年半载,幻觉不断;重则在三个时辰内肝肠寸断,无药可救。也正因它的恐怖,经常用于暗杀。
“怎……怎么可能?就算是,为何我们三人中我没有中毒!”宋子琛道。
“相思子就一定只能溶于水中来下毒吗?”薛洋道。
“那么……”三人望向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