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那日迟道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去了。
他身着黑色长袍,戴着一顶斗笠,无非就是怕文风看到他来了。
比赛呈擂台式比拼,双方各持己见,对立而站。
争论“什么叫学者?”
此时他来的正事时候,刚好轮到文风上台应答。
还有一位与他对立的“学士”
两人上台,不闻话语之声,倒是先见“眼色之争。”
学士笑着打开手中的扇子,颇有一番儒雅之气,又带着几分自信。
两人相对作揖。
文风“兄台请先讲!”
他此举是为了称脱出自己的礼让。
学生勾了勾唇,倒是被他抢占了先机。
守卫“兄台竟然如此大度,那我便先说了。”
守卫“我看那学者之道,应当从多方位讲起,仁,义,礼,志,信,尊卑有别,长幼有别,他乡处事之道有别。学者亦从此方面修养,学将就范围,将就时宜,讲究……”
他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
文风看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学士讲完,将扇子一收,指向文风。
守卫“兄台请讲!”
文风点点头。
文风“我与你的说法有些差异。”
学士皱眉。
台下的迟道不屑的笑了笑,摇摇头。——呵!自以为是的文风。
文风“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学者即该学的就学,学除了这位兄台刚才说的,还有法!”
学士嘴唇微张,又闭了闭…
文风“学者先修法,学者可为学生道,也可为先生道,孔夫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此外……”
他自信的讲着,观看的达官贵人们纷纷点头,当他说完,掌上四起。
学生气愤不已。
守卫“你只不过在我说的基础上加了一个法,又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文风朝他鞠了一躬。
文风“先生所见略同,但我的又有些不同。”
台下的迟道勾起唇。
迟道“还是这般不要脸。”
一官员站起。
众人皆看向他。
丞相“文学士说的有理!国有法度,为何不先说之!”
他的话语中带着斥责和愤怒,他在维权,维护他们统治者的权利!
迟道瞪大眼睛,看着台上的达官贵人们纷纷点头,他愣了…
——原来,真像文风说的那般,做官之人都是如此!
他低下头,却没有看见台上的文风正在看着他。尽管他带着斗笠……
文风笑了,不是他赢了学士,而是他赢了迟道!
他回去那晚,迟道就坐在门边学院门边等着他。
迟道“今日,如何?”
他装作自己没有去过现场一般。
文风拂袖大笑
文风“迟兄真会说笑,草织斗笠,黑纱袍,手持银剑,人中立,思三分,输七分。”
他说的可不就是迟道吗!
迟道“呵,你赢了。”
他站起身来,旁边放着的是一袋小小的行囊。
文风愣了
文风“你这是做甚?”
迟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文风追了上去拦下他。
文风“你这是,输了跟我赌气呢?嗯?”
迟道环抱着双臂,一只手上还握着一柄银剑。
迟道“若说我输,自是如此,但是七年之后,此数之下,再说先生之问,看谁对谁错?可好!”
文风看着他,一时间大脑空白。
文风“迟兄是要和我在此处立下约定?”
迟道点点头。
树木依依,鸟雀环绕,鸣啼不断,空气中带着几分寒意,风吹过,拂起他们的长发……
文风摇摇头,大笑起来。
文风“好啊!”
莫说,他还真有几分舍不得这个已有“五年的敌人”。
迟道转身走了,黑色的衣袂在风中飘荡…
文风打开扇子,看向眼前远离的背影。
文风“兄台莫说立天改命,国法不变,理不变!”
迟道微微转头,看见那白色人影已往房内走去。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昏暗无光…他叹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银剑。
……
自此以后,文风留在了这里继承先生衣钵,而迟道却不知去向。
知道那年,文风收到了一封信,是迟道写来的。
他捋着胡须,笑了笑,看向窗外,白雪飘飘,寒风袭袭。他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手绢拿起来捂上嘴唇。
学院内空无一人,白色窗帘被寒风吹起,他又拿起信封看了看,大笑了起来。
文风“迟兄果真是个狠角色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