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战斗发生在铁之国。

在战斗发生之前，五影曾聚在一起，讨论要不要给卡卡西派些帮手，又派谁去比较好。但最后，这项提议被卡卡西给拒绝了。

那是他许多年来的第一次，拒绝同伴。

“我还是比较适合单人行动。”

纲手听到他这句话时，沉默了很久。她知道这是事实，适合卡卡西的战斗模式是单人行动。而这么多年，他因为背负着某种信念，总是选择带着一群人一起行动，总是选择强调团队精神，总是选择忽略自身的特性。

聪明的人，做着最笨的选择。

这些，不只是纲手，凯，自来也，阿斯玛，所有与卡卡西熟识的人都看在眼里。但他们没办法开口。只能看他那样束缚着自己。

“我同意。”纲手率先同意了卡卡西的提议。

当他终于放下，当他终于愿意正确看待自己，当血统之下毁天灭地的战斗结束，当一切回归到了五种基本属性、回归于人……

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忍界的迷雾已经够多了，该改变了。既然新时代来临，就该有来临的样子。

有人已经在政治和军事上奠定了新时代，还应该有人在其他方面来引领新时代，作为接下来的六代目火影，卡卡西该承接起这个责任。想来，以卡卡西的才智，也定然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里，纲手忽然觉得，烟忍的事，由卡卡西去处理，也许会有一个与往日的屠杀和毁灭不同的平息方式。

等到束山君一带领他的烟忍小队来到铁之国北港时，卡卡西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几位烟忍，来不及反应，便坠入深眠。

“水遁，大瀑布之术！”

“走水路，可不明智之选。”

卸下船夫的伪装，卡卡西站在船头，对着站在水面上双目凛寒的束山君一不咸不淡的说道。

二人短暂对视，束山君一忽然发起攻击，一支苦无像卡卡西面门飞来去，最终消失在茫茫大雾之中。

目不见物，水面上嘈嘈杂杂的脚步，却没有一丝拳脚过兵刃的碰撞声。

试探，迷人耳目，声东击西。

与此同时——

“卡卡西，我听说过你与再不斩的那场战斗。”

“是吗？”

“对，我研究过你。”

“那可真是荣幸。”

“你过谦了。五大忍者村的佼佼者。”

“那么，从我与再不斩的战斗中，你掌握了什么经验呢？”

“呵。”

对方轻声笑了一下，再没有回音。

卡卡西的眉头皱紧了几分。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知道什么，而是你不知道别人知道什么。

束山君一深知此理，所以他故意抛出这些话，来使卡卡西疑虑丛生，使卡卡西陷入未知的恐惧中。

湖面安静了，卡卡西再听不到对方刻意制造出来的杂音。同时，也不知道对方潜藏于何处。

就在他侧耳倾听想捕捉一些风吹草动时，后心传来一阵灼烧，使他浑身一个颤栗。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阴恻恻的响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