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束山君一就是我杀死的那位前首领呢?”
毫无波澜的声音,一双幽静的眼睛映着你一脸惊诧的脸庞。
“啥?”
那么一个英雄,是卡卡西杀的?卡卡西害死的烟忍前首领,就是那个英雄?
“怎么回事啊?”
你催促着卡卡西快些将后续说明,但卡卡西却并不着急。
卡卡西翻了个身,改变了侧卧的姿势,躺平身体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口齿间发出一声轻轻的长叹。
此时,你意识到,当初的他应该并不想那么做。
你又搂上他的胳膊,也只是静静的搂着,不再催促什么。
夜也是静静的。
一切都静静的。
这是最适合回忆的时间。
寂静里,时间在流逝,也在等待。等待着回忆的人打破寂静。
“他还是太天真了。”
“他以为这只是武力问题。但这其实是政治问题。武力只是政治的延伸。也许他并不想将事情定义为政治,但被大国裹挟,又哪里由他如何想?”
“他觉得他被裹挟是因为武力不够强,但他却并不理解大国之所以是大国,武力只是一方面。”
“他还是太天真了,他的策略错得万劫不复。”
你摇摇头,心情莫名沉重,“我不太懂。”
“他的国家太小的,所能提供的很少。大国,需要有足够的国土面积。这样它就有足够的资源,供养足够的人力,进行足够的发展。而如烟之国,国土狭小,人员稀少。论攻,攻得下也无人守。论守,既无人力,又无国土纵深,大敌压境,亡国灭族,只是顷刻。”
“即使它变强,也打不破国土狭小的局限。国家大而不强和强而不大,其实都很危险。”
你听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忽然想到,此时他的视线是不在这里的,随即改为出声回应,“恩。”
也许是因为你的声音太呆,又或是太过于郑重其事。反将卡卡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侧头看了看你,眼睛里跃起一丝柔和的笑意。随后,又认真起来,将后续说了下去。
“除此之外,他还想错了一个问题。也许是因为他首领之子的身份原因。在他们的国度里,在他父亲的庇护下,他的头顶没有他物,没有直接的压力,他不明白人头顶是必须要顶着些什么才能够生存。”
“他不明白,他觉得只需要站在一切之上,对一切行成压制就可以了。所以他破解五遁,以图压制五大国,而这种做法看似是英雄之举,其实大错特错。”
“恩。”此时的你也跟上了卡卡西的思路,接着他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当他还能被水、风两大国控制的情况下,他还可以维持生存,,但当他不受任何控制时,他就只有死了。”
“对。”卡卡西又叹了一口气,“虽然很残酷,但,就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也许不对,但只有顺应着才能活下去,而只有活下去才能够改变。
“他没有看透国家关系运动的本质,那就是制衡。而政治智慧的本质,是斡旋。如果他明白了这点,他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摆脱在五大国之间被动受害的困境。水风克烟,但烟克土火,而土火克水风,明明有筹码,却被他人利用……”
卡卡西顿了顿,继而说道:“他可以向土之国和火之国寻求合作与帮助,从而制衡水之国和风之国,再与雷之国保持一定友好关系。如此斡旋于五大国之间,烟之国完全可以为自己争得生存空间的。”
“而且,其实如果他单纯的有压制五大国的方法也就算了,如果他采取正确的策略,也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可惜,他术成之后,立即表明了自己向五大国复仇的态度。”
“……”
“彼时五大国刚经历四战,一个个元气大伤,从某种方面上来讲,也确实是个好时机。但是,战争带来的不只是伤亡,更会留下那份战斗的感觉,战争中走过来的人,会更骁勇善战。而五大国经过四战又是空前的团结。”
“所以,最后面对烟忍,五大国派出了你去应对?”你心里有点堵,怎么都有一种背锅的感觉。
“是。当时我去最合适,大家都伤得太重。”
“嘁。”对此,你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卡卡西又傻乎乎的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是真的。”卡卡西自然明白你的情绪,叹息道:“当时我们思考策略,烟遁作为血继限界,与木遁冰遁熔遁这些有形的不一样。同样是血继限界,有形也对付不了无形。这也是瞳术之所以难以应对的重要原因。所以,我们思考,不如回归五遁,回归相生相克的本质。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烟遁的攻克还需要在五大遁术之中寻找。而我,是全属性查克拉,精通五遁千种忍术。并且,我的结印速度可以保证我能抓住间隙,迅速连续发动不同的忍术以破敌。没有写轮眼后,我的查克拉量也不必担心了。”
这些你当然知道。他的优点你当然清楚,他查克拉的全属性,他对忍术的掌握,他数一数二的结印速度,还有他的头脑。他的确最适合。这些你都知道。但你……不想接受。
四战别人是伤得重,他又何尝不是拼生斗死的打到了最后?好不容易大战结束,还没缓口气,以前五大国搞出的破事,又推他顶上去。
你心里不爽。
你自己闷闷的生了一会儿气,才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那那一战情形怎么样?你……”
虽然他现在好好的躺在你身边,但提起当年的战斗,你还是会不由的紧张,紧张当时他会遇到怎样的凶险情景,会受怎样的伤。
“那一战的情形啊……”
卡卡西说着又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