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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异象

玉露我心日久生情

这玄机盘平日里是从来都不震的。斗姆元君十分清晰地记得,就算是她当初救了花神梓芬并将她收做徒弟,这玄机盘也不过是大亮一下,便没有动静了。可能也是,虽说她那时救下了她,但她元神寂灭的天命却是没有改变的。

是谁?是哪个大胆之徒竟然妄想篡改天命?他是不要命了吗?

千年以来,斗姆元君身居上清天,就算能看透世事,也只是加以开导规劝而已;她从来都秉持着天命不可改的说法,去劝阻那些有着私欲的人。在她看来,命运都是注定好了的,没有谁能够改得了,也没有那个必要去改。那些所谓想要转改命运的人,不过是因为心智不够坚定,没有勘破红尘,多是些安图享乐、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想要挑战命格,不过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但玄机盘如此巨震,恐怕还是要早些堤防才好。

罢了。斗姆元君继续施展法术,若是今天一整晚都不能查出来的话,明天也是时候该去通知一下。毕竟是他们那边的事情,就算真正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提前告知也算是尽心了。

那边的浑水,斗姆元君可不想淌。

就当元君在这边疑惑的时候,天界的缘机仙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己日日夜夜掌管着天机道盘,虽不像斗姆元君那么神通,能够一眼看出所有人的命格,但她深知推演之术,能够以星象测物,这道盘中的八卦阵图也可以助她推衍天命。实话说来,让锦觅仙子去凡间历劫之事也是这么得来的。

但好生奇怪。不知为何这天机道盘中所呈现出来的纹理一下子变得紊乱,任谁也看不清了。时时变动的纹理活跃在天机道盘上,难道乱世又将重启吗?

这种现象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的。缘机仙子掌管天机道盘时日已久,在前辈所著的学书里,就曾提到过这么一幕。书上说天象紊乱、变幻莫测,正是政权不稳、横祸百生的时候。好似当年太微登帝前就出现过这么一次。

既然是政权不稳,那么就有地方可循了。

缘机仙子来到布星台上,正巧遇见一布星人,身影寂寥,摆弄着星宿。那人一袭白衣犹胜雪,白色将他衬得无比的圣洁,但是又像孤鸿一般缥缈无影,平添几分疏离之感。正是夜神润玉。

想想他这几千年来在天界的境遇,又何尝不像人间诗人笔下所描写的那个孤鸿一样呢?形单影只,身旁没有亲近的人可以聊天说话;但心境却是无比的高洁,即便突遭变故、惊恐不已,却仍要择木而栖;在缘机看来,润玉对他人所谓的冷淡疏离都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却又要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原则导致的。若是,若是他当初初来天界时,大家都能视他的身份而不见,转而去真诚地关怀他的话,或许就会不一样了。但究竟又会有什么不同呢?他现在不也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吗?

润玉的天命就是万年孤寂,如此的结果,算是最好的了……

润玉“缘机仙子?”

润玉察觉出有人来了,转身回看,却没想到会是缘机。

缘机仙子“叨扰殿下了。”

缘机回过神来,一板一眼地朝润玉行礼。

润玉“无妨,不知仙子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润玉很快就平复了惊讶的心情,转而成为淡然,甚至还带点欢欣。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交往不深,但她总是给自己带来一丝亲近之感,那感觉就像是,母亲一样……

许是她在自己小时无意间带给自己过几分温暖吧。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他不再记得那件事情的原委经过,但这份感觉却深深地、深深地藏在心底,挥之不去。

缘机仙子“近日天象又出异兆,我特来查看一番。”

缘机仙子很快就说明了来意。

这事她不提还好,一提及润玉的脸色就有些沉了下去。不论那份感觉是否是真的,但缘机仙子向来“很畏强权”却是在仙界“闻名遐迩”的;就算是到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但润玉有时还是忍不住臆测这让锦觅下凡历劫的提议就是天后强压给她的;天后视锦觅为眼中钉,想要除掉她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胁迫执掌命理的缘机仙子出面,“光明正大”地提出让锦觅下凡之事,好让自己在凡间除掉锦觅。

虽然说有自己的暗中保护,锦觅现在所遭遇的不测都已经化险为夷了,但润玉还是忍不住后怕;当然了,也更加见不得这种“阿谀奉承”之人。

润玉“又出异兆?”

思及此处,润玉也没有再给好脸色,只是他平日里就是冷冷淡淡的,此刻说出来的本应令人心生寒意的话语在缘机看来倒也没有那么可怕。

缘机仙子“嗯。”

缘机仙子颔首。

润玉“记得前些日子仙子勘测出异象便言让锦觅仙子下凡历劫以稳固神元即可,如今锦觅仙子还未归来,怎的又生事端了?”

这次又是想送谁去历劫?

最后一句话润玉凭借着往日良好的修养愣是没有说出来,但缘机仙子虽然看起来心大,却也终究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润玉话中的深意。

缘机仙子“殿下莫要错怪了小仙,锦觅仙子之事确是无误的,何况前去历劫虽然会吃些苦,但对于锦觅仙子的修炼也是极好,并没有刁难她的意思。”

润玉“罢了,此事往后不必再提。”

润玉“不过,既然天象有异,那为何仙子不在府内推算,反倒来到本神这儿?难道本神有什么问题吗?”

缘机仙子“自然不是。”

缘机仙子立刻赔笑道,

缘机仙子“不过是有些事情尚未明确,想来此处查探一番罢了。”

润玉“这里的星宿虽是由我所布,但我可没有决定它运势的权利。”

润玉出声提醒。

缘机仙子“然也。”

缘机仙子十分爽快地应下,润玉见她神色依旧,这才放下心来,让她查看。

轻抬双臂,指尖凝法,两道白光划过夜幕星河,复又归到一处,成圆;圆又化渊,层层波光向外推进,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缘机仙子“找到了!”

缘机仙子阖上眼睛,灵识进入到紫微帝星中。

自始至终润玉都在旁边看着,缘机仙子也未加阻拦。

这种关乎命运的仙门秘法从来都被人看得很严。非正心者不能习,习之者不能轻易外传。是以,每当缘机仙子使用天机道盘时都是将众人遣散来的,就连天帝也在其中。一定不是因为她是对我不设防。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让她如此慌张?

虽说不知缘机仙子法力伸向何处,但润玉心里多少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帝星吧?

虽然伪装的如此淡然,但行动上表现出的慌忙却更衬得她淡然得不对劲。

不过对方既然不告诉他,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若真是父帝出了什么事,相信明日早朝的时候她会上报的,此时却叫他不好开口问了。

润玉“如何?”

见缘机仙子收了法术,润玉多少还是问了一句。

缘机仙子“无妨,倒是没有什么。多谢殿下了。”

说来缘机仙子也很惊讶,这书中所写道盘紊乱分明就是乱是重启的现象,这担心谁第一个也应该担心天帝呀。可刚刚一番查看却并未发现帝星有何黯淡的倾向,而频频生出一种即将光辉曜日万丈普照的迹象,实在是奇怪。这难道又是要天魔大战的节奏吗?而且结局还是天界胜出。这也不像啊。如今六界虽未统一,但好在还是和平相处的,一旦开战,这好难维系的和平就又会被打破了。而且有一众大臣在,天帝不是很多次想进军魔界都被拦下来了吗?

奇怪,当真是奇怪。但若天帝的野心复燃也不是不可能;暂且就静观其变吧。

自己是一届小仙,小仙是决定不了那些大事的。

懂得做小仙的本分,这是她多年来的立身之道。

缘机仙子再一施礼,向润玉辞去。

润玉还是一袭白衣,寂寥地站在布星台上。

他想若是他早些年接任这夜神的职位,说不定凭着那股年幼无知的天真劲儿他还可以去问问当时的缘机仙子怎么和星星说话。

布星台上太寂寥了。如果他也能和星星沟通就好了。他们被布得那么广,天天眨着眼看着人间,一定能够看到许多有趣的事吧。如果能讲来给他听听……

润玉,你在想什么?

你早就不该臆想这些了。

你只需要记住你的命理本身就是,万年孤寂。

如此孤寂………

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女孩儿在一次仙宴上拦下了他,强拉着他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神秘兮兮地冲着他笑,还给他唱了一首歌。他本来不应该记得这些的,偏生那些歌里有一句词让他永生难忘--如果爱太荒凉,我陪你梦一场。

他的爱荒不荒凉,他暂且还不知道。但在夜里他总觉得夜凉如水,难以入睡;白天却又是那样如履薄冰。

可惜,就算他很小,就算他很害怕,但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没有做梦的权利,一点儿也没有。

是天后嫡子的出生,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等再长大一点,当他知道他回到天界也只是被天后利用的结果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原来虽然自己没有做梦的权利,跟自己却做过一场很美很绚丽的梦;自己做过一场很美很绚丽的梦,但那是别人编织给他的,不带感情,只有利用。

谁还能陪他做梦呢?没有人陪他,他也不需要。

可是自己虽然不能梦想着名扬天下,成为令父帝最骄傲的儿子,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清淡总该留给他吧?

他不争不抢,多年来只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没有争端的净地。

他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有。好像,现在除了天后没有人再找他的麻烦了,可是也好像没有人再找过他了。

他时常怀疑当初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如果是对的,那他现在为什么偶尔还是会有些伤感?如果那是错的,难道他要自己跳入火坑中吗?

飞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便是他在天界的处境。

求人无用,出世无门。所以他用疏离的外表将自己封存,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然后坚守尊严。我不需要求助于任何人,我自己就可以。

可是,可是他如果有亲人的话,不知又会如何呢?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过真正意义上亲人。但是不妨碍他去猜想她。

长夜漫漫,总是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好。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天界的海并不宽阔,天界的天并不高远。虽然如此,它抵不住鸟儿翱翔天空的愿望,也抵不住鱼儿能够凭借天性在海中来去自如。

他的心思不涉及权政,所以不能说他是韬光养晦。多年蓄力只待一朝爆发,就为逃出这片禁锢他已久的天地;至少,他要逃的出去吧;至少在逃出之后,他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吧。

自从邝露来参军,润玉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她便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因为她们很像,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我陪你。

润玉知道这“陪”字其实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喜欢,就是爱。但他注定无法给她回应,一开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喜欢上她,后来是因为他喜欢上了锦觅。没有知道。可能还有第三个因为,那便是他那颗想要出逃的心。

邝露毕竟是太巳仙人之女,她不会喜欢和自己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的。

不是在说她看上的是自己的身份权势,因为自己根本就无权无势;只是对于一个从小就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的人来说,隐居山林可能真的不太适合。

他们还年轻着,很多主意都是会变的。

希望那个瑾修能够改变她的心意吧。

说起来他俩才当真是金童玉女、门当户对。

润玉“小魇兽,你想回去啦?”

润玉有些好笑的看着待在身边的魇兽,无奈地摇了摇头。

却又有点甜蜜的意味,不易察觉,还好我有你在身边。

润玉“天就要亮了,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

润玉用手温柔的抚摸着魇兽的头,似乎他身上所有的温情除了锦觅,便全都放在这小魇兽这儿了。

翌日辰时,润玉在昙花的阵阵清香中缓缓醒来。昨夜昴日星君当值得早,平日里这时他可能才刚刚回来休息上一会儿,今天却已经是睡足了。

等等。润玉刚要换衣,却发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人鱼泪!

掀起左腕的衣衫,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可润玉现在可没空欣赏这些,满脑子都在想着人鱼泪的去向。

这是他那留给他印象不深的娘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他平日里从来都不离身的,就连睡觉也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他有仙力护体,别人也不可能把这东西凭空取走啊。

润玉改往日端庄沉稳的样子,再寝殿里左翻右找,甚至连法术都忘了用。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殿外响起了敲门声。

润玉“进来。”

润玉整了整衣衫。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邝露“殿下,我刚刚熬了这碗玉露汤,今日你醒得早,不如趁热喝了吧。”

来者正是邝露。她手捧着鲜汤笑得十分灿烂,不知道为什么旁人见了这种情形大多会想着这是献媚讨好,但在润玉看来邝露此举就是在真正的关心他,没有别的意思。

润玉“多谢了,放这儿吧。”

润玉回应。

很快,邝露便以自己对润玉的了解发现了润玉的不对劲儿。

邝露“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润玉“没有。”

邝露“殿下不说真话。”

邝露不信继续追问。

润玉“你不觉得你今天问的太多了吗?”

润玉无奈,只好加重了语气。

沉默,因为这一句话。

半晌,邝露才诺诺的开口:

邝露“殿下,邝露刚才是想说刚才您还没醒的时候,天帝来过,取走了你身上的人鱼泪,不过没有叫醒你,叫我在你醒了的时候告诉你。”

润玉“父帝取走的?”

邝露“嗯。”

润玉“做什么用?”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自己的父亲取走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润玉霎时间有些慌张,是心里发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邝露“不知道,但是据闻天帝今日一早便去了太湖,应该是再取走人鱼泪之后。”

邝露话音刚落,润玉便不见了踪影。

知道你着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好戏是时候开场了。

不然提前透牌有什么用呢?

邝露浅笑。

‖大龙其实也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啊……

别人对他的好不论时间长短他都能记得到,也会去时常幻想他的母亲。

因为缺爱,所以不懂得如何去爱,这大概就是原著中润玉的悲哀。

但在此文中,隰隰会尽力给他一个很会爱人的爱人,帮他慢慢打开自己的心扉。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美好其实不是幻想,也不是做梦;对于润玉最大的梏桎,隰隰自我认为是润玉自己的自卑心态造成的。其实他只要能克服心里对外界世界的恐惧,那他就真的可以成为应龙翱翔九天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一个不懂爱的人体会到爱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如果他的母亲能够回来给他补上最初的母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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