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场景变化着,成了某处林地,鼬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同伴。安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日向安澜太可怕了,我刚刚居然想对小助下手!
薇的脸色也不好,她帮小助包扎爪子上的伤口:
犬冢薇如果不是老师及时出现,我们就危险了。
日向安澜这里是哪里?
安澜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周围,只觉得莫名眼熟。
日向安澜是城外!
想到这里他立即摸上脸上的面具,居然可以摘下来了,见崇没有出言阻止,薇和鼬也摘下面具。
崇待在这里不要随便出来。
崇略显阴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安澜顺着声音看过去,崇的眼睛看着树下插着的旗子,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日向安澜老师,您这是……
安澜还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怪吓人的,他十分懂眼色地带上敬称。
崇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向旁边的路:
崇马上就过来了。
日向安澜什么……
安澜还想问,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那条路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走。
崇记住我的话,发生什么都不要出结界,直到它自己解除为止。
崇靠着树干等着什么,安澜对那树还挺熟悉的,是那晚的面具树,他们居然到这里来了吗?不过,为什么到这里?他不由得把目光看向鼬,鼬明显知道些什么。
宇智波鼬是阴阳师和积尸地妖怪的勾结,很多人都被影响了,老师很生气。
听到鼬简短的解释,安澜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声音里有八分的兴奋和两分的义愤,他压根儿不担心崇会被打败:
日向安澜所以要打起来吗?那些看轻人命的家伙这回一定会被打扁的!
崇不要这么说嘛安澜,打扁什么的,我可没那么暴力。
崇的语气恢复了玩味,他们看见他伸出了手,虚空里似乎有蓝色的线条被他猛地一抓,一个身穿白色狩衣的人被他禁锢着跪在脚边,崇低头,对挣扎着的阴阳师“亲切”地笑了笑:
崇晚上好,这位大人~
阴阳师颤颤巍巍地抬头,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把头磕在地上,那声音,脑袋估计已经破皮了:
路人甲神御府司……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我们是被妖怪逼迫的!
崇啊……这可真是……
崇捂住额头,忽视了那边传来的弟子好奇的视线:
崇明明自己心里都不相信呢,拜托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死人哦。
路人甲一定……一定是您!这样的法术,这样的气息,除了您之外……请饶我一命!我不会泄露……
崇真是胆小又多嘴,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我看起来很残忍吗?
崇一脚将人踢晕,无趣地别开眼睛,然后看向自己的三个弟子,警告道:
崇我不准备解释哦,你们最好也别好奇。
今井瑜您还是这样任性啊,崇大人。
从小路上过来的人穿着白色的狩衣,红色的里衣,但跟地上晕倒的那个明显气质不同。
崇大叔,我可不认识你呢,还是少套近乎了。
崇依旧在树下靠着,语气漫不经心:
崇那么,你就是跟妖怪勾结的阴阳师主脑喽。
今井瑜您言重了,只是为了实现平衡而采取的必要的合作。
阴阳师不卑不亢地朝崇行了一个礼,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弟子。
崇平衡也不该用牺牲普通人的性命来换,你这样做,已经违背了阴阳师的初衷。
今井瑜您当真清楚这里的事吗?
今井瑜饱含深意地看着他。
崇那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崇慢慢站直身子,语气变得有些冰冷:
崇边打边说吧,也不要说我欺负你,我不用符道之外的法术以及自身灵力。相反的,你可以用你全部的术来反驳我。如果在打死你之前都说服不了我,那就让你的阴谋为你陪葬吧。
今井瑜多谢您的体谅,在下阴阳师今井瑜,参上。
几乎在话音刚落,术法的攻击就开始了,今井瑜一上来就是各类攻击符纸,崇的指间几乎同时出现了同等的反式符纸,将攻击的术法一一抵消。
今井瑜不愧是您,如果是我,光是找到同等的反式符纸就已经来不及了。
今井瑜赞叹道。
崇即便接受吹捧,也不代表你在我这里就能轻易通过。
崇吹了吹指间的黑色符纸,笑容危险:
崇既然没有合适的借口的话……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式神吧。
今井瑜……失传的告死符,只是一张还不足以……
今井瑜的话语在契将一叠符纸在掌心推开时停下,面色沉重起来:
今井瑜您真是看得起我。
崇被攻击到可是会死的哦。你真的不准备解释吗?
崇将手里的符纸扔了出去,符纸在空中如同发射出的暗器一般直飞,很快变幻成黑色的高大死神,今井瑜立马躲开,但数目太多,他不得已之下,还是用了式神。
巨大的蝴蝶翅膀带起的风将猝不及防的死神扇得飞退几步。
今井瑜崇大人,您该清楚这里形成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战争或者妖怪,这里本身,就有一处裂缝。
今井瑜神色凝重地躲过死神的利爪,蝴蝶式神灵活地绕过死神,停在崇身前,并没有攻击:
今井瑜您能醒来,已经是大问题了。
崇嚯,这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带他们过来的原因,毕竟被惊醒过来可不是我自己的意愿。
崇抬了抬下巴,手指点在蝴蝶的翅膀上,式神化作白纸落在地上:
崇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都说出来。
结界里的三人不敢错过一句话,然而今井瑜却突然借乌鸦式神的力量飞出战圈,对下面蓄势待发的崇道:
今井瑜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崇回头看了一眼三人一狗,加强了结界,不带犹豫道:
崇在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