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安澜所以,我们今晚要跟他们打?
安澜昏睡了一个下午,一醒来就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
崇差点就要替你向对方投降了呢。
崇不过,没想到安澜这么容易醉啊,丸子里的酒米可是小孩子都能接受的程度哦。
日向安澜少嘲笑我了,你这家伙,摆明了在捉弄我!
安澜悲愤地锤了一下被子,哪个老师会这么过分啊。
崇这是污蔑哦,根本就是安澜隐瞒在先嘛。
崇一点酒都不能碰这种事,明明说出来就好了。我又不会嘲笑你,噗哈哈哈……
安澜瞳孔颤抖:
日向安澜你,你们……他们都知道了?
崇捂住嘴忍住笑,回头看了一副生无可恋脸的安澜,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崇没办法呢,你那么重,我只好拜托小助驮你回来。
崇不过你不太安分呢,刚回客栈从小助背上下来,就挂在了老板的房梁上,是鼬放你下来的哦。
崇偷偷告诉你,当时正是客人最多的午时呢。
日向安澜啊……
安澜痛苦地呻吟一声,捂住脸:
日向安澜完了,光是被小助驮回来一路都被不少人看见了,客栈里,鼬和薇……
崇偶尔醉一下没什么的啦。
崇一副不在意的口吻随意地安慰道,背对着他在那边逗襁褓里的婴儿,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里拿着颗干瘪发黑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盐豆子在婴儿眼前晃悠。
身体状况略好许多的婴儿咿咿呀呀地伸手去够,立马就要够到的时候,崇啊呜一声,手里的豆子扔进自己嘴里嚼得吧唧吧唧响。
最可恶的是,他看着婴儿一脸茫然委屈的样子,居然煞有其事地摇了摇手指道:
崇你还小,不能吃。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当然不可能,安澜眼睁睁看着崇从手边装满各色点心的盘子里随意抓起一粒葡萄接着诱哄,然后重复刚刚恶劣的行径,葡萄也扔进自己嘴里:
崇这个,不能吃。
不提宿醉的后遗症和刚才一连串的打击,此刻的安澜觉得头越来越疼,这是什么品种的魔鬼?捉弄他就算了,连小婴儿都不放过!
崇安澜一定觉得我很过分吧,但这孩子最好学会哭才行。
崇转过身,完全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他把手里的糕点扔进嘴里,拍了拍双手,眼神认真起来,显然不打算再继续了:
崇快点去解决对手吧,鼬和薇已经过去了。
安澜拍了拍脑袋,磨磨蹭蹭地起身,语气有点扭捏:
日向安澜你不去?
崇打了个哈欠,目光坚决地摇头:
崇不要,我累了,我要睡觉。
日向安澜……那好吧,你照顾好婴儿。
得了,这家伙明显看不上他们这场比斗,不过,自己居然有点失望……他不会是中大魔王的毒了吧!安澜细思极恐。
崇目送安澜一脸莫名恶寒地离开,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襁褓里似乎一无所知的婴儿身上。他双手交握,沉默地看了对方许久。
婴儿的嘴唇还有些发黑,皮肤也有些营养不良的干瘪,一双眼睛却很有神,似乎对崇之前对他的捉弄根本不放在心上,挥舞着小手,时不时冲着他咯咯笑两声。
崇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皱着眉嫌弃道:
崇没心没肺的傻小子,还笑得出来。
崇那种地方出生还活着的灵魂残缺之人,简直就是为镇压的妖魔量身定做的转生容器嘛,现在的他们怎么对付得了。
他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崇与其添麻烦,不如趁机扔掉你好了……
婴儿的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天真无邪,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崇不由得捂住眼睛背朝下倒在床上呻吟:
崇太糟糕了……开玩笑,我自己都还是问题呐……
……
虽然蛮横少年他们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合作得也不错,但实战技巧跟安澜他们这种被战争磨炼过的天才还有很大的差距。
总之,三个人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安澜看着对面那几个明显不太服气的家伙,防备他们偷袭:
日向安澜明明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了,老师果然是觉得无趣才没来的吧。
宇智波鼬我先回去看看。
鼬有些心不在焉,说完就瞬身离开了。他心里有些担心崇会对那好不容易救活的婴儿做什么,毕竟那天的杀气不是错觉。
薇和安澜看他走远,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担心:
犬冢薇鼬对那孩子太上心了。
犬冢薇我昨天跟他聊起家人的时候,他连宇智波富岳的名字都要想一会儿才能说出来。
薇的眉头皱起:
犬冢薇而且,他似乎把那孩子和佐助弄混过。
安澜的眼神也凝重起来,敲了敲脑袋,视野里那几个被打败的家伙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围观的人群也在散去:
日向安澜不知道有没有醉酒的原因,我脑子里关于三代大人的脸也开模糊了,但家人都还记得。看来老师没有骗我们。
犬冢薇总之,要快点完成委托,在全部忘掉之前回去就不会有事。
薇握着脖子上的红石项链。来到这个时代后,她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回到文莱还在的过去就好了。
但已经发生的过去由记忆换取,见面时已经忘记,再经历也不过是一次次重演悲剧罢了。但她起码不能在这里,忘了他。
演武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天色早就暗下去了,周围安静得有些异常,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小助警惕地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日向安澜有点奇怪。
安澜警惕地看着四周。
犬冢薇安静得太突兀了。
薇快速将视线集中在安澜的死角谨慎提防:
犬冢薇先离开这里再说。
日向安澜嗯。
两人一狗才走出两步便被周围明显不对的气氛逼得停下脚步。四周的树木发出簌簌声,贴地的黑影借着树影不断缩小包围圈。小助大叫了一声,亮出爪子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