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形势

止水去上学后，家里又回到了过去的冷清状态。富岳工作繁忙，便找了新的忍术老师教导契忍术方面的修炼。

新的忍术老师不是如源老师那般的严肃古板，这个人他认识，是他的二爷爷，宇智波的二长老。

再见这位老人时，他已比两年前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也更加年迈了，但眼神里还有着不服输的气势:

二长老契小子，又见面了。

契微笑着行礼:

宇智波契二爷爷，我也很想您。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过去的事，他们都知道，那并不算愉快的回忆。

二长老我最熟练的是火属性的忍术，我也只教你火属性的忍术，不管是宇智波家的或是村子里的，我这里都有一些。

老人顿了一下，微低头看着不算高的五岁孩童:

二长老你想学什么呢？

他在测这个孩子的气量，看他是否能看清自己的底限与价值:

宇智波契豪火球术父亲已经教过了，二爷爷有别的C级忍术推荐吗？

二长老点点头，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二长老很基础的火属性忍术，让我看看你的成果再做判断。

契站在河边，二长老仔细看他结印的手，六个印，两秒，确实很熟练了。再看效果，两米左右直径的火球，能坚持四十秒，已经不错了，相较于同龄人来说，这样的成果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天才。二长老却摇头，他所见的，这样的结果并非是这个孩子的极限，所以，还不够:

二长老我给你十天的时间，把这个术去掉两个印，四个印，我只要看到四个印，你就能把忍术施展出来。

契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询问:

宇智波契这有可能吗？

二长老当然，契小子。你要明白，结印不是发出忍术的方法，它只有引导的作用。如果你能够把体内的查克拉完美地分配到术发出时身体所需要的地方，那么甚至可以做到无印发出忍术，但那是不可能的。人无法完全控制查克拉，就像无法控制体内每一滴血的流动，但还是能做到控制一部分血的流向的。查克拉也一样，有人就能够做到单手结印，有人可以精简结印，那都得益于他们对查克拉的控制。你明白了吗？

契若有所思地点头:

宇智波契那我首先要学会控制查克拉，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二长老听见那一声老师，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二长老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啊。查克拉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集合表现，它们都可以通过修炼来得到，拥有它只是第一步。它如何成长则取决于你自己。契啊，你用查克拉穿过针吗？

二长老话锋一转，笑容神秘。契若有所思地点头:

宇智波契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谢谢您的指导。

二长老见他明白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二长老十天后，在这里等我。

宇智波契是。

控制查克拉，契打算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攀岩，将查克拉附在脚底，掌握好合适的量，从涯底往上爬。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

在经历了灰头土脸的一个早上后，契在南贺河边收拾干净了往回走。他已经在思考明天的计划。

十天之内，显然是无法做到用查克拉穿针引线的。那种如同产生实质变化的查克拉要求很高，他有一种感觉，除非动用他前世的精神力，否则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但他内心对造成前世悲剧的力量无比抵触。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戒他，如果他用了那个力量，那么他就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太安静了。契站在门口，听不见家里面传来任何声音，往常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开门的。

他轻轻推开门扉，一丝血腥气飘进鼻孔，他立即觉得不妙，手里剑握在手中，写轮眼已经打开，他快速跑到回廊里，大声呼唤鼬的名字，一间房一间房地推开检查。血腥味来自家里的帮佣，她此刻倒在客厅的地上捂着腹部生死不知。契正要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外面传来鼬的呼喊:

宇智波鼬哥哥！

鼬的声音从房顶处传来，契立即朝着声源处赶去，正看见一个蒙着面的家伙抱着鼬从房顶跃到墙外。

契脸色不好看，对方很可能是觊觎写轮眼的敌人。居然已经潜入家里了，鼬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他一边跳跃追逐一边发出信号。

对方带着鼬前进的方向正是村外，中途穿着相同的人出现干扰。前来帮忙的人分了几拨对付那些人，而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真正的凶手。

刚训练完的身体还很疲惫，他却无法停下脚步:

宇智波契不会让你带走鼬的！

对方虽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似乎受不了他竟然这么穷追不舍，竟然跟着自己跑出了木叶，他抱着鼬停了下来，看着明显体力不支的契:

敌人你救不了他，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赔上自己的一双眼睛。

契平复着喘息，缓缓站直身体，手中的苦无已经扔出:

宇智波契那是我的事情。

刚刚聚起的查克拉已经在追逐中耗尽，契的瞳孔恢复黑色，他主动拉近跟对方的距离:

宇智波契你们是什么人？

木叶的防卫已经这么差了吗？苦无相接，契退了一步，对方的苦无正对着鼬的脖子:

敌人还需要接着打下去吗？

契看着一脸好奇的鼬，死亡此刻离他如此近，他却对死亡一无所知，连惧怕这种情绪都没有，这大概是小孩子的特权吧:

宇智波契如果只是想要眼睛，我可以把我的给你，只要你放过他。

敌人哦～为什么？你看起来可比这个孩子难缠多了。

契不动声色地将写轮眼打开一瞬，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和贪婪时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宇智波契如你所见，我已经开了写轮眼，这双眼睛比没有开写轮眼的眼睛更有价值。

契见他已经动摇，眼中墨色不经意间翻涌，嘴角微微上扬:

宇智波契我是宇智波的少族长，而你手里的那个孩子年龄太小，写轮眼还未开，他的天赋不如我，身份同样不如我。我能想象到你潜入木叶的不易，你打算空手而归吗？

对方听到这里，眼中的贪婪反而逐渐消失。契与他对视，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漠然，他有一瞬间的畏惧，后退了一步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敌人你在拖延时间！

契揉了揉额角，眼睛里那种让人害怕的漆黑慢慢退去，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最近，他越来越难以阻止这种力量了，总是不经意地就泄露出来，那种力量带来的细微改变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及时察觉。

就是这一瞬间，契看准对方听到踩树的声音慌乱的一瞬果断出手。苦无飞出的时候已经先一步将鼬抢回怀里快速后退，但因为体力的原因动作慢了一步，被苦无擦伤了手臂。对方第二枚暗器发出时，他人已经跃到身后三米高的树上稳稳站住，和来支援的族人站在一起。

眼见大势已去，蒙面的人慌忙抵抗着。契摸了摸鼬的头，表情平淡地看着下方的战斗，鼬的眼睛则一直盯着他受伤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智波甲其他人已经落网，少族长大人，您和鼬少爷没事吧？

宇智波契我们没事，请务必将这些人交给木叶的审讯人员，他们公然出现在村子里并试图夺取村内珍贵的血继拥有者，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宇智波甲是。

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村子里的人，契心里推测。战争时期，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太多了，他也不会相信村子里的人都相亲相爱这种鬼话。

宇智波契甲大哥，今天这种事还会再发生吗？

宇智波甲低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宇智波甲我会派人加强对族长府邸的保卫工作。

宇智波契那就麻烦你了。

那名帮佣的伤口不算严重，美琴安抚过她后，便结了工钱，没有再请佣人的打算。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的话，佣人做不了什么，反而很可能丢掉性命。

回廊里，契一边用一只手翻书，时不时看看外面的雨。因为受伤的原因，美琴说什么都不让他在雨天去外面训练。他便去了一趟书房，翻出一些关于查克拉性质的书籍钻研。

止水难得放个小假，也陪他坐在对面看书，时不时逗一下鼬，但久了还是会觉得无聊:

宇智波止水契，一直看书不会累吗？变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你身体还没好呢。

契将书放下:

宇智波契不看书的话，要做什么呢？

止水捏了捏鼬的脸，饶有兴趣道:

宇智波止水不如陪陪鼬，族长和夫人都那么忙，你总不能也这么晾着他吧。这次的事情鼬也受到了惊吓的，对不对啊，鼬？

契看向鼬，这孩子也在看他，向他眨了眨眼睛之后跑了过来扑到他怀里。契有些纵容地揽着他:

宇智波契他还小，这种事情不会记住的，这是好事。

看着契柔和的目光，止水撇嘴:

宇智波止水小心他压到你伤口，小孩子不知道轻重的。

契抱着鼬坐好，嘴角带着笑意:

宇智波契止水哥，这种事羡慕也没办法，我可抱不动你。

宇智波止水别把我当小孩子啊喂！

宇智波契啊依，本来就是小孩子嘛。

契开着玩笑:

宇智波契我这里有小孩子才喜欢听的故事哦，止水哥要回避吗？

宇智波止水不要！你要讲三个故事补偿我！

宇智波鼬桃……桃太郎……

鼬也插了一句话进来。契摸了摸他的头，思绪回到了上一世。他的身体状况那么糟糕，身为母亲的端木妍为了让他不那么无聊，便每晚拿着书给他讲故事，他的记性很好，故事听过一遍就全部记住了。现在，他变成了讲故事的人，也有了听他讲故事的人。

傍晚，雨仍旧在下。富岳跟三位长老一起商议事情，带上了契。

五长老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富岳，这明显是村子里有人在搞鬼！他们已经开始对你下手了！

五长老的眼神很阴沉，看起来脾气并不好，和坐在他身旁抱着胸闭目养神的二长老对比鲜明。大长老没来，至于三长老，他坐在富岳旁边眉头紧锁，像在思考怎么开口。契规矩地坐着，他只负责听。

富岳抱着胸面无表情地开口:

宇智波富岳二叔觉得呢？

二长老睁开眼:

二长老人老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事情，你们决定吧。

富岳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三长老，三长老摇头:

三长老这次战争我们宇智波损伤惨重，不适合再引起新的矛盾。

五长老三哥！你怎么说这种话！我们宇智波就这么轻易妥协了吗？！

五长老很不服气:

五长老那些家伙只会更加得寸进尺！要是先祖还在的话……

二长老老五！

几位长老脸色骤然变了，二长老喝了一声:

二长老住嘴！

二长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是村子的背叛者，他抛弃了家族，宇智波这种现状，也有他的原因在里面。

五长老拍着桌子起身:

五长老那我也要说，这个村子原本就应该是宇智波的！是我们放弃了那一次的机会，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富岳面色已沉:

宇智波富岳五叔，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些话如果被村子里知道，后果怎样你应该清楚。

五长老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二长老老三，你接着说，你有什么想法。

三长老吐出两个字:

三长老间谍。

房间里顿时一静，三长老接着说道:

三长老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富岳，你看着办吧。

五长老没有直接提出反对，他眼睛微微一转:

五长老人选呢？

二长老瞅了他一眼:

二长老让富岳决定。

五长老气闷地哼了一声，富岳微低下头，看向契:

宇智波富岳止水怎么样？

契瞳孔缩了一下:

宇智波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