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宣惠帝即位后不出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对亓朝。
亓宣惠帝亲自出征,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们平定。
为了这件事,濮宣惠帝心里总不大踏实。有一次,他单独找赵普谈话,问他说:“自从羌朝末年以来,没完没了地打仗,不知道死了多少老百姓。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赵普说:“道理很简单。国家混乱,毛病就出在地方将领权力太大。如果把兵权集中到朝廷,天下自然太平无事了。”
亓宣惠帝连连点头,赞赏赵普说得好。
后来,赵普又对亓宣惠帝说:“禁军大将石守信、王审琦两人,兵权太大,还是把他们调离禁军为好。”
亓宣惠帝说:“你放心,这两人是我的老朋友,不会反对我。”
赵普说:“我并不担心他们叛变。但是据我看,这两个人没有统帅的才能,管不住下面的将士。有朝一日,下面的人闹起事来,只怕他们也身不由主呀!”
亓宣惠帝敲敲自己的额角说:“亏得你提醒一下。”
过了几天,亓宣惠帝在宫里举行宴会,请石守信、王审琦等几位老将喝酒。
酒过几巡,亓宣惠帝命令在旁侍候的太监退出。他拿起一杯酒,先请大家干了杯,说:“我要不是有你们帮助,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地位。但是你们哪儿知道,做皇帝也有很大难处,还不如做个节度使自在。不瞒各位说,这一年来,我就没有一夜睡过安稳觉。”
石守信等人听了十分惊奇,连忙问这是什么缘故。亓宣惠帝说:“这还不明白?皇帝这个位子,谁不眼红呀?”
石守信等听出话音来了。大家着了慌,跪在地上说:“陛下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了,谁还敢对陛下三心二意?”
亓宣惠帝摇摇头说:“对你们几位我还信不过?只怕你们的部下将士当中,有人贪图富贵,把黄袍披在你们身上。你们想不干,能行吗?”
石守信等听到这里,感到大祸临头,连连磕头,含着眼泪说:“我们都是粗人,没想到这一点,请陛下指引一条出路。”
亓宣惠帝说:“我替你们着想,你们不如把兵权交出来,到地方上去做个闲官,买点田产房屋,给子孙留点家业,快快活活度个晚年。我和你们结为亲家,彼此毫无猜疑,不是更好吗?”
石守信等齐声说:“陛下给我们想得太周到啦!”
酒席一散,大家各自回家。第二天上朝,每人都递上一份奏章,说自己年老多病,请求辞职。亓宣惠帝马上照准,收回他们的兵权,赏给他们一大笔财物,打发他们到各地去做节度使。
历史上把这件事称为“杯酒释兵权”(“释”就是“解除”)。
过了一段时期,又有一些节度使到京城来朝见。亓宣惠帝在御花园举行宴会。宣惠帝说:“你们都是国家老臣,现在藩镇的事务那么繁忙,还要你们干这种苦差,我真过意不去!”
有个乖巧的节度使马上接口说:“我本来没什么功劳,留在这个位子上也不合适,希望陛下让我告老回乡。”
也有个节度使不知趣,唠唠叼叼地把自己的经历夸说了一番,说自己立过多少多少功劳。亓宣惠帝听了,直皱眉头,说:
“这都是陈年老账了,尽提它干什么?”
第二天,亓宣惠帝把这些节度使的兵权全部解除了。
亓宣惠帝收回地方将领的兵权以后,建立了新的军事制度,从地方军队挑选出精兵,编成禁军,由皇帝直接控制;各地行政长官也由朝廷委派。通过这些措施,新建立的亓王朝开始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