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人愿，我的病一直没有好我每天头都很晕，有时很疼，越来越疼。
有一天，哥哥抱起我，说
哥哥小叶，我们去医院。
小叶嗯。
哥哥开着车，上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突然问我：
哥哥小叶，你怪不怪哥哥？
小叶怪哥哥？为什么？
哥哥是我你才看不到的。
小叶看不到就看不到。
哥哥小叶…
我听到他哭了，我有点慌：
小叶哥，别哭，我不怪你，我喜欢你。
哥哥你喜欢我什么？
小叶我喜欢你什么？我也不知道。
小叶可我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和你一起玩儿，我想听到你声音，你一说话，我就高兴。
小叶你讲的笑话，都那么有趣。我给你按摩的时候，手都好像不会酸痛的。我喜欢闻你身上好闻的味道，我喜欢……
我换了个地方躺着，我闻到怪怪的味道。
我想，哥哥大概也不会喜欢，不会呆着这吧。
没想到，哥哥一直在我身边，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管它什么味道。
我的头疼死了，疼得我想撞墙，哥哥用他的身体挡墙。我不忍心撞他，我就忍着，全身都麻了，疼得没有知觉了。
有一天，我问他：
小叶哥，会不会有一天我没有知觉后，就永远没有知觉了？
哥哥不会，永远不会。
有一天，他们把我推进一个地方。进去之前，哥哥握着我的手：
哥哥小叶，如果你能从那里出来，你就不会再头疼了。
小叶我一定出来。
哥哥哥哥会在这里等你的，就像这些年，哥哥一直注视着你一样。
哥哥我们都对你不好，你老是笑，跟张伯笑，跟李婶笑，听到钢琴的时候，你也在笑。
小叶我想起来了，哥哥喜欢漂亮的钢琴老师对不对？
哥哥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想让她在屋子里弹钢琴。
哥哥真好，跟我一样爱听钢琴。
哥哥小叶…一定要出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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