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定位于香格里拉酒店,巴黎,法国。
佟年,蓝莓和蓝莓的老公,三个人系着围巾,带着帽子,只留在外面的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跟前的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浅色眼睛身上。他们训练有素地帮他们刷卡,拎包,提行李。
最后,领头的绿眼睛从西服上衣平整的口袋里变出了三张工作牌递给了佟年――用一副英国管家的刻板腔调说道:
绿眼睛“这是小少爷送给你们的入场券,一个牌子可以允许最多两个人入场。小少爷因为公务繁忙而不能亲自陪伴您度过这段浪漫的时光而感到万分遗憾。小少爷希望您能原谅他的冒失与鲁莽。”
绿眼睛向佟年欠了欠身体,又开口道:
绿眼睛“祝您在法国能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语毕,绿眼睛冲还傻愣着的三个人颔首致意后,带着身后的浅眼睛们扬长而去。
蓝莓“年年……你的这个脑残粉这么给力啊……”
蓝莓第一个回过神,拉着自家老公走到房间里面,环视着扫描了一圈,惊呆了。暗搓搓地戳了戳还愣在那儿的佟年。
佟年“啊?”
佟年被戳了个激灵,
佟年“对啊……也太给力了。”
她简直不忍回想那位一口一个小少爷的“管家”中二到极致的自我介绍和冷漠高傲的面部表情。
佟年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个工作牌,扯了扯嘴角。
一路的奔波,外加来自脑残粉的精神攻击,三个风尘仆仆的人已经精疲力尽了。佟年把手上的牌子递了一个给蓝莓,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佟年关上门,拆了身上的帽子和围巾,把沾着水汽的大衣随意地挂在衣架上。
亚麻黄的窗帘后面是切割整齐的落地窗,从房间向外望去,是埃菲尔铁塔和塞纳河的景致。现在还是白天,外面的日光畅通无阻的照进来,房间里以黄色为主基调,温馨的布置和装饰柔和了外面被十月浸冷了的光线。
不得不说,这个房间和佟年很搭,温暖、阳光、柔软到不可思议。
整理好行李,佟年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四点,这个时候在国内也就晚上十点的样子。完全没有睡意。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埃菲尔铁塔倒映在她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不知道脑袋里又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佟年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白嫩嫩的爪子在上面煞有其事地敲了敲,过了没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突然动如疯兔地抄起钱包,捞走大衣,拽下围巾,扣上帽子,随着房间的门“咔嗒”一声落锁,房间里又恢复了几个小时前的安静。
讲真,巴黎的空气和她在国内闻到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佟年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湿漉漉的街道,皱了皱鼻子,做了个深呼吸。虽然做足了攻略,但佟年一如既往秉持着丢三落四的“良好”精神风貌没有变,还是忘带了一样东西,雨伞。
在酒店门前的雨棚下,一个套着白色毛衣,外面披着米色大衣,戴了个粉围巾帽子的小姑娘望着外面阴晴不定的雨发呆。
这是吴白走进大门时,入眼的第一个画面。
一只湿答答的粉毛兔子。
这是吴白在法国见到佟年的第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