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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知天命的那年

九辫同人:许你繁荣似锦

张云雷的伤情恢复的不错,一夜便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虽然人还没醒,但是生命体征都很稳定,众人的心也都渐渐放了下来。郭德纲带着郭麒麟和阎鹤祥一脸肃穆得走了,毕竟有些账还是需要算算的。

其他师兄弟们赶专场的赶专场,上节目的上节目,兜兜转转都走了,熬了两夜的张爸张妈被王慧哄着回去休息了,彪哥回去炖汤,最后剩下的也只有杨九郎。

单人病房的空气和光线都很好,晕黄的光线将张云雷苍白的脸颊都映得红润了起来。杨九郎用毛巾帮少年仔细的擦了身子,末了还刮刮少年的鼻尖,即使少年没办法回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辫儿,快点醒来吧,我想你了。”杨九郎抓住少年的手,痴痴地望着少年柔美的面容,慢慢地合上通红的眼睛,伏在床上睡了过去。

熟悉的闹铃声响起,他迷迷糊糊的抬手按了,缓了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了,随着视线可以看见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结婚照,相片里的自己正温柔的笑着,搂着旁边少女柔软的腰肢。

他不受控制的起身,习惯性地帮旁边的女子掖了掖被角,然后看见了在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不似年轻减肥那会子瘦,反而有了富余的小肚子,因为皮肤白的原因,因年老而导致的斑点也更清晰了起来,皱纹有些深,黑发间明显可以寻见白发的踪迹,整个就是一五十多岁大叔的模样。

“翔子,起这么早。”中年有些微胖的女子搂住他的腰,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胛。“三石也是,这么早就往玫瑰园跑,也不知道随了谁的。”

随了谁,随了我呗,杨九郎暗暗感叹女人们明讽暗刺的能力,手却在女人的身上拍了拍。

“桃叶尖上尖,柳叶就……”探清水河的小调远远的从卧室传来,杨九郎轻轻推开女子,接过电话,就听见嘻嘻笑笑的少年声线。

“老爸,师爷让你去师父那看看,早上给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今天说好来玫瑰园吃饭的。”

杨九郎感觉到心微微一跳,身体却比他更快的换好了鞋,出了门,一路小跑到了隔壁的小区,从楼道望出去,还能远远看见杨九郎的房子,他的眼睛有一些酸涩,幸好是在梦里,才不会哭鼻子。

“辫儿,辫儿”他听见自己随意敲了敲门,见没人开,就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这昏暗空荡的房间,只有堆在一边的礼物和放置在墙壁上的几张照片才显出有人住的痕迹。

杨九郎感觉自己的身体对这间房子无比的熟悉,直接就摸去了那人卧室。宽大的床占领了屋子的大部分的位置,灰色的被子下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显得那人娇小而瘦弱。他放慢了脚步,轻轻掀开那人的被子。

五十岁的张云雷依旧是这么好看,比二十岁的时候多了一些成熟,也多了几分有轮廓的坚毅,只是眉头没有舒展开来,有一些痛苦。他探出手来摸了摸那人的脸颊,冰凉而没有生气,他将颤抖的手指放在那人鼻下,没有一丝呼吸。

杨九郎只感觉一片空白,不是害怕,不是悲伤,而是自己的一切都丢失了,仿佛那人不在的世界,本来也就不该有他。他跟着身体行走,麻木的看着那人运走,被盖上白色的被单,看着所有人都在哭,看见郭麒麟怨恨的眼神,看着郭德纲捧着那人的骨灰转身进了书房,看见彪哥递给自己的照片盒子。

是挂在那人客厅的几张,二十岁的那人笑着搂着自己,三十岁的那人和自己并排现在舞台上笑,四十岁的那人抱着小小的三石逗弄,五十岁的那人被三石拉着那自己拍照,多好看啊,那人,就像是自己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

张云雷头三的那天,杨九郎在自家床上去世,照片盒子放在床头,记录了两人精彩却悲壮的一生。

雾蒙蒙的梦境中杨九郎愣愣得坐着,没有表情,眼泪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原来梦境里也会流泪。

“我死了之后就来到了你的身上,没有实体,只有灵魂,所以你慢慢的开始梦见辫儿,梦见我们之前的事情。”白雾中五十岁模样的杨九郎慢慢浮现出来,咧开嘴笑得时候就像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都很久没有看见辫儿那样子笑了,幸福又快乐,哪怕只是看着,我都比之前的每一天要开心。现在我会把所有的记忆都给你,然后很快我就会消失了,真正的和你融为一体,我挺开心的,这样我就会继续爱着辫儿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轻了起来,慢慢变成一缕青烟融入傍边层层叠叠的白雾中。

“交给你了,请一直一直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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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一些悲伤,但五十岁的九郎还继续存在着,用他的方式继续着他的爱,就像是三石一样,三石为磊,不仅继承了名字,继承了对相声的热爱,更是继承了对辫儿永远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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