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翔子,晚上吃饭不,好久没聚聚了。
张九龄在傍边冒冒头
张九龄前两天师父赐字你都不请客!
杨•现在赐字九郎•淏翔看了这个小黑胖子一眼,道
杨九郎辫儿约我出来吃饭,我等会去接他。
张九龄一脸八卦的样子,挤挤眼睛,问
张九龄辫儿哥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和你俩成一对?
杨九郎一边去,我俩差着一堆鹤字呢,而且我这个资历,也是配不上他的。
周九良我看不是师哥看上他,是他天天念着师哥,梦里都叫人名字。
周九良向来一语致命,抱着胳膊慢吞吞的把这可怜的事实给说出来。
杨九郎周航
秉着能动手就不动嘴的原则,两人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旁边看戏的张九龄也被两人合力按到地上薅头发。
张云雷透过微开的门,望着里面热闹的场景,挑了挑眉。他最近刚被安排到一队,天天跟着上台学习的,今个好不容易结束的早,跑来找这个小眼八叉的,没想到就听到找搭档的事。果然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他轻轻摸了摸口袋里的礼盒,满意的勾了勾唇。
张云雷翔子
张云雷在门口招呼了一下闹得不可开交的人。
杨九郎哎,辫儿,今天这么早。
杨九郎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又薅两把头发。他迎过少年,自然的拿过少年手里的袋子,就往外走。屋里的两个在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始作俑者就美滋滋的带着美人走了。
两人走在街上,在没有人认识的年代,还可以自由的逛街,让很久没有两人一起光明正大走在街上的张云雷心中有燃起了年少时的心性。他向前快跑了两步,俏皮的回头向小眼八叉招招手,漂亮的眼睛散发着明亮的色彩。
不知是炫目的阳光还是漂亮的少年闪了眼,杨九郎微微一怔。他一开始是仰慕这个少年的,他好看的像天上的星星,他的嗓音婉转动听,他是云字科的师兄,是师父的儿徒,是师娘的弟弟,是自己学唱时候的老师,他对他尊敬多过亲昵。然而这些天的相处,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个18岁的孩子,虽然总是有不属于小孩的成熟和坚毅,但是在自己面前,这个少年总是把心中最柔软童真的一面展现出来,让自己越来越怜惜,越来越爱慕。
这个男人眼里的温柔就像是水一样,慢慢的就要满出来了。张云雷看着九郎的眼神,想起上一世姑娘们的话语,脸突兀的红了,害羞的舔舔自己的嘴唇。扭过头去揪着九郎的手腕就跑。
像一只在找尾巴遮住自己的小狐狸,杨九郎偷偷的想。
张云雷带杨九郎去的是上一世两人定下搭档之事的牛肉面馆,店面不大,却干干净净没有油污,淡淡的牛肉香合着辣椒油的香味,引得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两声。
张云雷叔,给我两碗面。
张云雷熟门熟路的往后面下面的一个六十岁老人面前走。
牛肉面馆大叔你,你是,小辫儿?
老人抬起被油烟熏的有些昏花的眸子,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眯着眼分辨一二才认出了这个孩子。
张云雷叔,你还记得我啊,都五六年了。
张云雷有些亲昵的靠上老人的肩膀,也不嫌弃油污脏了衣角。
牛肉面馆大叔是呀,五六年了,个好了,也长开了,更帅气了,就是太瘦了,多来叔家吃,叔给你多放牛肉。
老人乐呵呵的拍拍小孩的背,却是想到了以前那个不大的孩子,拉着师父的手跑来吃面,他师父骗他喜欢吃素面,却每每都给他点上一大碗牛肉的还加上鸡蛋。这几年,孩子走了,师父确实常来,每次都点小孩爱吃的牛肉面,坐在小孩常坐的位置上,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张云雷放心吧,叔,我一定经常来,整个北京也找不到你这么好吃的面。
牛肉面馆大叔好,好,那两大碗牛肉面?
张云雷嗯,一碗正常加辣,一碗加牛肉加面,葱姜蒜都要。
张云雷领着九郎到他常坐的小桌子上,兴奋的给九郎指着小时候在墙上的涂鸦,又手舞足蹈的说小时候怎么个师父一起来吃牛肉面的。杨九郎看着小孩高兴的模样,心里暗自记住了这个地方,手里不动声色的给小孩把碗筷细心的烫好,又把本来就干净的桌面擦上一遍,倒上开水备着免得等会小孩吃辣了却没凉水解辣。
张云雷爱吃,但吃得不多,每次吃个两大口就开始一根一根慢慢嚼,所以每当杨九郎吃完了自己的,总是会自然的接过那个剩下的半碗面继续吃。
张云雷看着对面满头大汗吸面的人,抽出纸巾给他擦汗,吸面的人感觉到头顶的动静,从碗沿上抬起头,四目相对。
杨九郎感觉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加快,仿佛要从微张的嘴中蹦出来一样。张云雷看着这傻berber的脸和那辣椒一样红,又好笑的靠近几分,让那小小的眼眸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张云雷九郎,你想和我搭档吗
声音勾人,眼眸魅神,杨九郎觉得面前的人一定是希腊神话里的海妖,而自己是愚蠢的无知的行人,一步步走入编织好的陷阱里,他听到自己说了一声,想。
张云雷轻轻勾起嘴角,满意这个答复,他把口袋里的手表拿出来,带在这个还没醒过神的呆子手上,这样,就再也逃不掉了。
“咔”手表的卡扣扣上,杨九郎才从自己朦朦胧胧的回应中清醒过来,看看手腕上的费纳海,竟然有一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心底莫名的酸楚涌进心头,感觉梦里的那个自己在心底默默流泪,什么东西轻轻破碎了,眼珠轻轻打转,落到了表盘上,他擦一擦,又擦一擦。
张云雷觉得自己上辈子连上这辈子都不会猜到九郎的反应,这一次更是这般束手无策的看那人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他绕到杨九郎身边,轻轻拍了拍那人的头顶。
张云雷我是认真的,你也答应了,你可不许离开我。
张云雷歪着头在九郎的耳边说。
杨九郎现在的我不行,我不够资格,你等我半年,半年后我让自己配得上你。
杨九郎郑重的说,他看过梦里的杨九郎和冯照洋表演,如郭老师所说,是个捧逗皆宜的演员,而现在的自己远远不够的。
“翔子”你一直配得上我,不管是前一世还是今世,你勇敢,热情,温柔,体贴,你是站在我身旁桌子里最恰当的那个人,是谁也不能代替的,不是陪衬我的影子和树叶,而是我的搭档,我的友人,我的,爱人。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的爱人。
张云雷好,我等你,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