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夹着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整理了下桌面,放在上面。
此时,她懵圈地打量着书的封面,这上面的字体是什么字呢?
不是篆书也不是隶书,草书也不是?
就连当初在日本,见到流失出去的老祖宗的石鼓文也不像。
她这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变成了一个文盲!可刚刚应承了的事,该怎么圆回来?
唉,要是师傅那个老古董在这就好了。
就在颜路苦思冥想对策之际,有下人过来通报明月郡主到了。
啊,救星来了!
闲杂人等一一请退。
颜路赶忙拉着明月,坐到桌前指着书上的字说:“救命啊,明月,这些字我也不认得了,怎么办?”
明月低头看了眼书,只见书面上写着《兵略简阅》四个字。
她皱着眉看着颜路问道:“织织,你这失个忆,连字也不认得了?”
颜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哀怨说道:“是的,什么也记不得了,除了我这副皮囊还是以前。”
明月好看的眉眼这下皱的更紧。
她觉得事态严重的很,行为习惯,底子什么的都改变了,这对织织这么骄傲的人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想了想宽慰郑重的对颜路说:“织织,你不要灰心,我给你请名医医治,一定会好的。”
“名医不急,我刚答应了瀚王要给他讲书,这可怎么办呢?”
颜路一脸抑郁,只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明月也无它法,可识字认字写字还是得重新练起。
热心肠的明月,当下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抓起颜路来写字。
“织织,你先写个兵字来我瞧瞧。”明月铺好宣纸,拿起一只毛笔递给她说道。
颜路知道要融入这里,就必须学会这里的新事物。一切都是新的,那么她就从头学起。
低头想了一下,她写了小篆体兵字。
吹了吹未干的墨汁,对着明月笑着说:“明月,看看我写的兵字怎么样?”
明月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认真的回道:“织织,如今你的字体风格很是圆转优美,别具一格,与以前的苍劲挺拔很是不同。如此兵字我见所未见,这是什么书法?”
“这是一种篆体字,很有意味,我也不知在何处见过,随手就写了出来。”
“织织,天道酬勤,何况你还很聪颖,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学会的。”
“明月,我们一般常用字大概有一千五百个,次常用字也有一千五百个。如果用心学,需要两到三个月就可以了。在此期间,希望你能帮我,教我写字,可以吗?”
明月很是崇拜的看着颜路,心里想:织织果然是上进骄傲的人,都想好了怎么做了。当下没有犹豫地满口答应下来。
明月表面看起来柔弱惹人怜,可做起事情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一声令下,吩咐她的人尽快去书肆寻找字谱和初学者临摹字帖,想的很是周到。
颜路越与她相处,越喜欢她。这个朋友真心实意,不参假,心就像金子一样。
在明月之后的询问中,颜路又把什么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也暴露出来,其实,她还觉得有点小冤枉呢。
琴——她会钢琴,口琴和手风琴,唯独不会古琴。
棋——她会下象棋。
书——她会点小篆和小楷。
画——她会油画和素描。
唉,她如今才体会,什么叫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境地。
随自我安慰道:她还有几千年的历史底蕴这个底牌,不跟拥有了一个小库存电脑一样嘛。
……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百花齐放。
颜路刚刚收拾好自己,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准备打开房门,就听下人来报说瀚王请她过去用膳。暗自给自己鼓劲,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不是办法。
随下人到时,瀚王早已等候多时。颜路满脸微笑的赶忙问早,“瀚兄早啊,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快来用膳吧,这松鼠桂鱼放太久味道就不大好了。”
颜路一听好吃的,哪还顾得上什么谦让废话,立马摆正姿势坐好。
长孙瀚哑然失笑,这人对吃的全无抵抗,真不知为何这般爱吃?以前也未听闻过,她可不是缺衣少食的主啊。
要是颜路知道某人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忿回他,不是吃货焉知吃货对美食的执着和热爱呢?
执筷向松鼠桂鱼夹去,入口酸甜,鲜嫩爽滑,不由得贪吃起来,等她想起瀚王时,盘子里只剩下一条可怜巴巴的鱼骨头了。
颜路尬笑不已,作为客人如此贪吃,甚是丢脸啊。没办法,一看到美食,身,不由己啊。“瀚兄,这鱼做的太好吃了。”
瀚王忍不住扶额,嘴角抽搐,这是终于记起他了啊。“合你口味就好,喜欢吃多吃点。”
颜路一听也不再客气,一路风云残卷的向她的肉肉扫去。这也让一向吃得甚少的瀚王胃口不由得大开,多吃了一些。
但这以后,也造就了府中下人的闲话。
……
“咱们王爷一向吃饭定量,不超过七分饱,如今多吃了不少,这是为何?”一小厮絮叨着问。
“那还能为何,还不是颜公子有办法,你没看,只要和颜公子一起吃,王爷必定会吃的比往常多些。”另一机灵小厮回道。
一个小丫鬟忍不住问:“颜公子怎么做到的?”
那机灵小厮压低声音说:“你们把耳朵伸过来。”
两人忙伸耳过去,那小厮说:“你们没发现吗,只要颜公子在,咱们王爷就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我猜王爷…………了。”声音越说越低,几乎低不可闻了。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你找死啊!这都敢想。”
小厮和丫鬟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的哥哥姐姐们阿,小声点。这事千万保密啊。”
……
饭罢散步后,瀚王引颜路一路到了书房。告诉她,他要先处理一下文件,一会儿请她讲书。
颜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也不挣扎。随遇而安,随机应变一向是她的理念。
当下,东看看西逛逛。这一看之下,她看出了不同之处。
这书房单看简简单单,简洁大方,无甚太贵重物品的感觉,可细看之下,哪一样不是稀罕物。
瞧那白玉花瓶,是上佳的羊脂白玉瓶,这么大一个宝贝,随随便便的当成个花瓶。啧啧,万恶的阶级主义。
还有那低调的案几,是大块的紫檀木做的,隐隐约约的檀香扑鼻。啧啧,低调中的奢华。
再有就是那对她很有吸引力的一把宝剑,那宝剑通体泛白带着微粉红色的纹路,剑柄处镶着一个闪亮的粉色宝石,远看似一个凤凰的眼睛。剑身就像是那凤凰的身体,丝丝的纹路好似它的羽毛。好一把夺目漂亮的宝剑。
忍不住靠近,刚想拔出来看看,就听到长孙瀚大喝阻止地说:“小心~不要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