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散尽后,他说要和我保持联系,语气喜悦。我做梦一样地回了家,云峰开门看到我,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傻笑。
不久后的一天,我收到他的消息,他说他的家人不支持他绘画,于是他便辞去工作离开了家,暂留在南城。
他说他很想再见到我。
我一整夜都睡不着觉。天色渐明朗时,我爬起来给他回话。
我说,“我要离开朋友的家,去寻找一片梦中的土地,在那里长久地住下来,到那时,我一定要请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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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背着包袱走进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田间,阳光的金色与油麦菜的金色交织,铺天盖地。
我迎着炫目的光看向上,天空是像日本木雕一样的蓝色,日轮的灿烂正如我曾在星空后无数次看到的幻象。
之后我租了间公寓,留在了南城。
我无数次邀请他前来居住,对他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火烤般摧残着我的身心。
我聊天的手总是颤抖的,半是因为喜悦半是因为恐惧。终于有一次,他说,他回来的,让我等他。
我脑际猛地爆出轰鸣,接着是一片空白。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狂喜。
“我会用这里开得最盛的花迎接你。”
“我等着你。”
窗外,南城的太阳在往事里旋转燃烧,空气滚烫。
正是花儿怒放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