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是郭王两家人一块过的。
王家的院子比较大,王家老太太好客热情且手艺一绝,再加上两家十数年的交情,早就不是一句邻里之情可以概括的,一起过年也没什么。
早在零几年德云社遭遇主流派围攻时,王家老爷子就公开支持德云社的发展,还亲自到场上台说过两段相声。
郭老师说,王家不单单是邻里,更是患难之交。
锦上添花易,落井不下石难,更何况雪中送炭,是难上加难。
除夕这天,老天倒是给足了面子,白日里倒是没有下雪。
烧饼郭奇林昨个就去了天津,今儿的火车将爷爷奶奶接了过来。
本来腊月初十,郭老师就想让陶阳烧饼回家过年,然后自己一家也准备回天津老家过年。
哪成想老俩口不放心小孙女折腾,非得自己亲自来北京城。
再说这俩小孩儿,也是够折腾的。
烧饼死活不肯回去,非要留下来,说想师父在哪过年他都得跟着。
陶阳也是个犟主儿,但平时也是听郭老师的话,又乖巧的,可这件事儿上,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俩小孩儿气鼓鼓地挽着清淤的手,挤在一边的长凳上就不说话,脸都涨红了,郭奇林也不坐其他凳子,只蹲在陶阳旁边闷闷不乐的。
仿佛郭老师再提一句送他们回家过年的话,下一秒这几个就能嚎出来。
还是慧姨看不下去了,出来打的圆场:
王慧“行,今年就不回家,等会师娘就给您们爸妈打电话,咱一会跟家里人好好说,看家里人同不同意,好不好?”
电话接起来了,陶阳都跟家长磨了好一通,才留了下来。烧饼爸妈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只是嘱咐烧饼别再乱跑了。
知道爷奶要来,清淤一早就等在门口,姒梧拿着快板陪着她,陶阳也在。人还没来时,三人就着快板,背着贯口段子来等,也不算得无聊。
郭清淤“爷爷,奶奶!”
车还没停稳,清淤就冲了过去。
车门一开,是九爷王珏和苗圩,俩人拿着东西下来。
王珏“小鱼儿(清淤),这辈分把我叫老了哈!”
九爷单手提过三五个购物袋,笑噱地摸了摸清淤发顶。
王姒梧“石榴哇,你快管管你小叔吧,他又占我辈份便宜。”
清淤气得跺了跺脚,又拿九爷没办法。
王珏“好哇,还敢找小石榴告状。”
王珏抬起手来,又是一顿乱揉。
王珏“告诉你,没用的,她来不及救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清淤顶着一头鸡窝,怨念深重地盯着笑得不成样子的姒梧和陶阳。
见小孩儿一脸肉痛地抚着头发,眸子里写满了委屈。
王珏“行了,以后再不碰你宝贝头发了,好不好?”
九爷还是有良心的替她顺了几下毛,不至于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
郭清淤“嗯。”
清淤乖乖点了点头,真信了九爷的话。
陶阳“阿淤,你还真信九爷啊?”
王姒梧“这话他也不知道骗了你多少年了!”
陶阳和王姒梧笑得更厉害了。
这场景也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郭奇林一下看就知,郭清淤又被九爷逗炸毛了。
郭奇林“清淤!”
郭清淤“哥!”
郭清淤“爷爷奶奶~”
郭清淤见到郭奇林就知道爷爷奶奶们来了,几下抚平自己的头发,赶忙去扶老人家们。
“哎。”
“小乖乖。”
做了几个小时车,老人家还精神抖擞,可见身子骨硬朗着。
王姒梧“郭爷爷,郭奶奶”
陶阳“郭爷爷,郭奶奶”
王姒梧和陶阳也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