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尔汝之交

《尔汝之交》

午久/文

佴尔还是来看方汝南的球赛了，仿佛昨晚那个冷脸拒绝男孩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去的人不是她。

但是没想到人还挺多的。

进场的时候在门口小卖铺顺手买了瓶怡宝。

因为提前跟朋友打了招呼，所以能穿过“千军万马”坐在第一排正中间。

佴尔看着门口还在挤搡的人群摇了摇头，朝中有人走后门的感觉就是不错啊。

球场比较大，人却不少，所以方汝南可能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打球了，佴尔还是被场上穿着黑白10号球衣的身影吸引了视线。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人群中自带光环。

少年准确地接住队友扔过来的球，左手护在一旁，右手娴熟地运着球，篮球落在地上又有节奏地弹起，像敲击在心头一样，让人心神晃动。

少年还在向前跑，寻找人墙中的缝隙，穿过，最后被拦在三分线外，进退不得，却见他突然加快速度，往右边移跨了几步，还未站定便轻轻一跃，抬手，手腕一转，球已出去，准确入框。

佴尔周围突然躁动起来，人群疯狂地尖叫着，最后合成一阵有规律的呐喊：

人群“方汝南！方汝南！方汝南……”

佴尔捂住耳朵，眯眼看着场上一边和队友击掌一边环视观众席的少年，

尔佴“行啊这小子，桃花儿还不少。”

很快就中场休息了，佴尔从座位弹起，走到球场边缘的围栏前，拧开瓶盖，在兜里摸索着卫生纸，微笑看着场上一边往休息区走，一边环视观众席的少年。

少年似乎在找什么人，一边找着，一边抬手准备掀起衣摆擦汗，却在看见围栏前少女脸上的警告时连忙放下手，嘴角也浮起笑容，然后扭转方向朝女孩走过去。

刚没走出几步，就被从休息区跑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拦住了，因为她背对着佴尔，所以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就看见她递给了少年一瓶农夫山泉，然后低头似在害羞。

佴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痞气，就着手里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抱胸看戏似的看着眼前这对身后人群口中的“金童玉女”。

少年在被女孩挡住的瞬间止住笑容，表情有些不悦，拧眉看着眼前的女生，随后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话就绕过她走向观众席的佴尔，抬头的瞬间眼底已重新盛满笑意。

方汝南接过佴尔手里的水，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才笑着伸手揉乱佴尔的头发，

方汝南“不是说过不需要给我拧瓶盖吗，你这让我这个男朋友做什么？”

佴尔还有些堵，夺过对方手里的水，看也不看他，

尔佴“怎么不去喝人家的农夫山泉啊，多好，火红火红的，热情得不行。”

方汝南本来被夺了水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有些懵，却又听见少女的话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抬手捧着佴尔的脸，笑得眼睛也不见了，

方汝南“还是怡宝甜。不过你确定不帮我擦擦汗吗？手里的纸再不用可就被捏坏了啊。”

佴尔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闹脾气吃醋的时候，于是白了方汝南一眼，面上带着不情愿地抬手给少年擦汗。

尔佴“给我等着啊，这事儿完不了。怎么不早提醒我，这么多汗，就任着我闹，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别笑了，眼睛都不见了，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

方汝南只看着女孩嘚嘚个不停的嘴，脸上始终是包容宠溺的笑，不管对方说什么也不回一句嘴。

上场前方汝南凑到佴尔耳边，

方汝南“等我打完我们一起回家。”

然后在退回去的时候突然啄了一下佴尔的嘴角，又飞快地跑向球场，留女孩一个人害臊。

比赛结束后佴尔等方汝南洗完澡后跟他直接回了家。

佴尔换完鞋直起身的时候被身后的男孩突然圈在怀里，推搡打闹着走进方间，然后被推倒在床上，男孩随后欺身而上，岔开腿跪在佴尔两旁，额头相抵，一手撑在女孩一边，一手把散落在女孩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双唇覆上。

理智出走之前佴尔听到对方说：

方汝南“不是说没完吗？来，今晚我给你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