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尚,和尚,过来喝茶!”
素手轻推开门扇,禅房里男子青衣宁静,好看的手指节分明,捻着一串佛珠,闻言,缓慢起身,温和的看了过去。
男主“施主来了。”
月光下女孩俏丽可爱,一袭红衣动人,月光下却显得有些透明。
她本是山中一缕孤魂,失去了生前的记忆,不知因何逗留人间,无法投胎。
一次无意误入佛寺,与他结了缘。
女主“嘻,和尚你念完经了吗?我刚刚想起我以前好像特别喜欢喝的一种茶,我给你带来了些许,你尝尝!”
男主“好。”
——
月光下,晚风拂过竹林,带来阵阵清香,石桌旁,女子双手撑着脸颊静静的看着男子煮着清茶。
徐徐升起的烟雾朦胧了男子的模样,竟有些如仙飘渺。
“莫施主为何总盯着贫僧看。”
“因为和尚你长得好看啊。”
“咳咳!”
薄子期一手握拳抵着薄唇,不自在的低眸,眼睫轻颤,耳尖似染了晚霞。
“莫施主莫要取笑贫僧了。”
“真的啊,你是真的好看,你若是还了俗,肯定有许多媒婆上门议亲。”
薄子期静了静,起身拿起水壶为她冲了一杯茶,滚烫的热水倒下扬起了水雾,晕染了女孩的眉眼。
“贫僧是出家人,施主莫要在如此了。”
莫舒窈眉头微皱,看着男子,他眉目清朗,眼里永远都是那慈悲的微笑,极少看到他生气或者真正的开怀大笑。
这就是出家人的典范吗?她不喜欢。
嘀嗒!天空忽然落下了雨滴。
薄子期仰头望天,“下雨了,施主不如移步房内。”
说罢又忽然想起了男女不同屋的礼节,低头看她“施主不必担忧,贫僧会离开这里去西厢。”
“何必如此麻烦!”
女孩雨中浅笑,素手轻扬,似有屏障挡住了雨丝,雨花在头顶绽放,丝毫不能近身。
薄子期“……”
“神奇吗?继续喝茶别浪费了我辛辛苦苦找来的茶叶甘露”
女孩偏头看着他轻笑,头顶金钗玉环叮铃作响。
雨幕中巧笑盼兮,似有什么丝丝缕缕入了他心怀。
“好。”
薄子期轻抿茶杯,入口清茶,清香四溢。
“这是在前朝时期盛行的白茶。到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到了。”
“前朝?”
女孩懵懂的看着他。“可是我的记忆里,我小时候经常喝这个。莫不是,我是前朝人?”
薄子期眉眼慈悲虔诚,看着她轻叹,“你真的记不得生前的愿望了吗?”
“不记得,”舒窈思考片刻摇了摇头,忽然抬头看他“不过,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心里好像有小鹿轻撞,满是欣喜。”
薄子期低头看她,雨幕里女孩娇俏可爱,神情很是认真。
“看来施主与贫僧甚是有缘。”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带着距离感。
女孩点了点头,举起茶杯,享受的闻着茶香。
头猛的一痛,茶杯落地,雨水冲破屏障而入。
“你怎么了?”
薄子期慌忙到她的身边,下意识去扶她,结果手里一空,看着自己的手从她身上穿过,不禁一愣。
——
铺天盖地的红,炮仗声不时响起,喜乐声欢快并且吵闹,行人杂碎的说话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画面里,少年一袭红衣喜庆向她走来,忽然画面一黑,鼻子里充斥着浓郁的中药味,哭泣声不绝于耳,勉强睁开的眼睛里看得见他泪眼婆娑。
心忽的一痛。
“舒窈……舒窈……你不要离开我。”
握着她手的力道加强,勒得她有些疼。
“莫施主……莫施主!”
她缓过神抬头,眼泪不经意掉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他青衣宁和,眼里少有的带了点担忧。
“莫施主,你还好吗?”
薄子期头次从面前的女子脸上看到伤悲,而且如此浓郁的负面情绪,心里似有什么在撕裂,鼻头莫名酸涩。
他发现眼前她的身影在慢慢变淡,耀眼的红色逐渐变得粉红。
眼睫轻颤,抿着薄唇,他有些无措。
女孩伸手抚上了他的脸,眼里氤氲着朦胧水雾,他出奇的没有避开,看着她慢慢贴近自己的唇瓣,轻软的吻,一触即离。
他眼里带着无措和迷茫,眼睫颤得厉害,心如擂鼓,似石投入湖,泛起圈圈涟漪。
他低下头,女孩却忽然从怀中消失不见。
风吹过雨声淅淅沥沥。
呆愣了片刻,雨水彻底将他淋湿,冰凉的感觉透过衣裳寒进了骨子里。
她是不是消失了……
——
无数次黄昏日落,无数个黑夜朦胧,薄子期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心口似空了一块。
敲着木鱼,闭上眼,却又似乎看见了少女浅笑安然的模样,顿了顿,望着虚空终是无奈吐气。
不久,延安城里的百姓听闻和安寺庙远近闻名的寂空大师傅子期还俗了。
无数次夜里,薄子期只身一人再次来到寺庙,久久站立,望着虚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家以为他还是想要出家,最后却看着他花钱买下了和安寺里他原本居住的院子。
他闲时替人书写书信换钱,后来又当了个教书先生,为人品德令人赞赏。
无数媒婆上门说媒,却终是无果。
他早已蓄了长发,夜里他煮着白茶,一人独饮,世人皆知这是他最为喜好的茶叶,却很少与人共品。
“你说说媒的人肯定很多,还真被你言中了。”
男子摇头轻笑,夜风吹过,对面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活了六十年,却终没有再见过她。
黄昏已至,他白发苍苍,躺在床上望着虚空,他知道他的大限已至。
但他还是没能见到她,泪眼朦胧间,视线在空中顿住,女孩红衣倾城,眼角夹杂着泪花,就坐在他的床边,她还是那个样子。
“子期,我一直都在,你看看我啊……”
当初她突然忆起了生前的记忆,法力却在一点点减弱,身形淡得子期都无法看到她。
她握着他的手,眼泪不住滑下。
“舒窈……”
嘶哑的声音缓缓出口,他看着她,心里在这一刻被填满,嘴唇轻颤。
“子期!你看得见我了!”
舒窈欣喜的看着他,眼里闪着泪花。
他的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却抹不开泪珠。
“舒窈,等我!”
薄子期温和的看着她,无力的一点一点闭上了眼,手无意识的滑落下来。
空气里满是寂静,唯有女子细碎的哭声,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这一次是真的要去投胎了。
子期,下辈子见。
薄子期逝去的瞬间,忆起了许多过往。
上辈子她是体弱多病的公主,直到十岁才能开口说话,他是将军的儿子,从小便一直保护着她。
青梅竹马,红豆暗藏,他做了她的驸马陪了她一辈子,看着她因病而逝,心如刀绞,出家做了和尚。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她死后一直都没有离去,而是陪着他度过了一生。
百年岁月,她飘散人间是为了等到他的下一世,却在岁月中迷失了记忆,但幸运的是在这辈子他们还是相遇了,他还是个和尚,而她却是一缕孤魂,却还是结良缘,尽管还是错失了彼此……
第三世
“薄子期!你这家伙给老娘滚出来!”
“夫人,夫人,王爷在书房议事!”
廖舒窈顿了顿,没有进去。
突然书房的门推开,薄子期看见自家夫人,右眼皮跳了跳,强装镇定的让属下和来议事的大臣先退下。
然后笑嘻嘻的蹭了过来。
“唉!媳妇,怎么啦?”
女子双手插腰,怒目而视,“我的猫的猫粮去哪了?”
薄子期“……”
“是不是你给扔了!还有猫毛怎么少了一撮!你弄的是不是!”
薄子期低头,委屈的对了对手指头,“媳妇,不是我,是它自己弄的,与我无关。”
“噢!它自己把自己的粮食扔了,顺便给自己剃了个头发?”
廖舒窈都被气笑了!
“你怎么不说它成精了呢?”
薄子期有些理亏的由着她揪耳朵。
“说!你这么大个人针对一只猫干什么?”
“疼!疼!轻点!谁叫你晚上都抱着它睡觉了,都不抱我!它还亲你!”
廖舒窈闻言顿了顿,松开手。“你和一只猫吃醋?”
薄子期“哪有!我……我这是维护我家中男主人的地位!我可是王爷!”
“噢!那么家规抄十遍!猫粮你出钱再买十份,还有今晚不准上我的床!”
“媳妇我错了。”
“没得商量!”
“不行啊!我不睡你旁边,你踢被子着凉怎么办!”
“没得商量!”
“老婆~要不我多买几分猫粮!”
“没得商量!”
薄子期深深怀疑人生中,不是说好的夫为妻纲吗?怎么不一样?
想起同僚的话,多罚她几次,冷落冷落她,就听话了?不行啊!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一天不见,心里想得慌,谁冷落谁啊!
“啊!”
舒窈走得快,一不小心崴了脚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对视间,脸颊微红。
“唉!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了!”
薄子期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她的脚脖子,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出院子。
“传太医!”
舒窈枕着他的胸膛,心跳声噗通噗通的,有些温热让红了耳尖。
(完)
牙疼要命啦啦啦
牙疼要命记得关注我
牙疼要命喜欢我就收藏我
女主我家猫粮又涨价了
男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