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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四手联弹

岁月静好,不盈不欠

一周旅行结束,叶轻尘和苏白拖着行李回到了B市。

期间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对他们的原计划有太大的改变,只是苏白心里有了心事,叶轻尘也不敢问,路上少了许多欢笑。

傅之航按点去接机,站在接机口等了一会就看见叶轻尘推着几大箱行李走过来,连忙去他身边接过行李箱。

看到苏白,傅之航顿时脸上堆满了笑意:“苏苏姐。”

苏白“小航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想不到我不在的时候,叶轻尘也能对你照顾有加。”

傅之航听她这么说,有些腼腆地挠挠后脑勺。

傅之航“苏苏姐,叶总他对我很好。”

苏白“有我待你好?”

傅之航连忙摇摇头,甜甜地笑着答道。

傅之航“嘿嘿,苏苏姐最好了。”

苏白听他这么说,微笑着拍拍他地肩膀。

苏白“好好跟着叶轻尘,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叶轻尘抓住苏白的手,把她锢在怀里。

叶轻尘“好了,别叙旧了。回家好好休息,你这几天累坏了。”

苏白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耳根红红的,眼睛不再看向傅之航。

傅之航心下了然,默默地帮他们推着行李,有意留了一段距离。

叶轻尘给自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迎来他的就是堆积成山的工作。他之所以让傅之航过来接机,主要是因为他决定直接回公司,怕苏白一个人不能将行李搬运回家。

傅之航帮苏白把行李放到玄关后也匆匆离去,偌大的家里只留下苏白一人。

苏白倒也不介意,自己把箱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顺便清点了一下自己所剩的药品。按照时间,她也是时候回医院拿药了。

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韩诘的电话。

苏白“喂。你今天在医院吗?”

韩诘“没,今天我轮休。”

韩诘的声音有些小,但是勺子和锅碰击发出的声音却不小。他应该是在给自己做饭。

苏白“你在做饭吗?”

韩诘“昂,给可乐打打牙祭。给它做点零食。怎么?今天很闲吗?”

苏白“额……差不多吧。”

韩诘“我今天不在医院,你的药在我这里。等我喂了可乐就去找你,药我给你带过去。”

苏白轻笑了一声,说:“还是你懂我。”

韩诘“能不懂吗?你打娘胎里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好了,我这里忙,一会到了打你电话。”

苏白“嗯嗯。拜拜。”

苏白放下电话,把被自己拆得七零八落得东西都收捡一番后坐到钢琴前,打开了钢琴琴盖。

看着里面黑白错落有序的钢琴键,不禁想起小时候被母亲压迫着去弹琴的恐惧。和韩诘互相交换练琴时有些害怕,却又刺激的感觉,至今仍旧十分清晰。

苏白小时候一开始学的是钢琴。然而她十岁那年机缘巧合下听了一场音乐会,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小提琴。

有趣的是当时韩诘学的却是小提琴。

在苏白小时候,苏家和叶家仅仅一墙之隔,两家关系又好得跟一家人似的。因此苏白和韩诘就经常在一起练习乐器。

因为这层关系,他们俩把房门关上后双方家长只知道房里有钢琴声和小提琴声,至于是谁在演奏,他们也懒得去深究。

韩诘是苏白的小提琴启蒙老师,苏白也是韩诘的钢琴启蒙老师。两人互相学习,相互促进。合奏的《水上烛光》高中时曾得到过全国双钢琴、四手联弹赛的冠军之位。

苏白小时候不喜欢弹类似于《小夜曲》一类的经典曲目,反而最爱弹《机器猫》动画片里的主题曲《小叮当》。也因为这样,常常被老师说是不务正业,白白浪费了钢琴这么优雅的乐器。

可她却不以为然,在她的眼里,音乐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人也是一样。

手指覆上钢琴键后,仿佛又回到了七岁那年夏天,苏白和韩诘两人互换乐器时的景象。

“叮咚~叮咚~”

思绪被门铃声拉回了现实。苏白小跑着去门边,打开猫眼看到是韩诘后立马打开了大门。

换下白大褂的韩诘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帽卫衣,一条黑色休闲裤配上一双三叶草的金尾贝壳鞋,看上去很是有少年感。

苏白“不穿AJ?”

苏白笑着打趣道。

韩诘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走进去脱掉自己的鞋。

韩诘“别以为每个男生没了AJ都不能活。天底下这么多品牌的鞋子,谁规定了男生只能穿AJ?”

苏白接过他手里的一大袋药,点点头表示赞同。

苏白“就像我,喜欢海蓝之谜,但又不喜欢每样东西都是海蓝之谜,偶尔用用平价的爱丽小屋也觉得别有新意一样。”

韩诘“你那小小一瓶海蓝之谜,不知道够我买多少双AJ?”

韩诘说着走了进去,看见了打开琴盖的钢琴。

韩诘“哟嚯,练琴呢?要不要我陪你?”

苏白“来啊,好久没一起四手联弹了。今天试试?”

韩诘“可以啊,我好久没弹了,估计手都生疏了。想当年咱俩可是天天都在练这个。你还特喜欢弹那个什么动画片的片头曲,任凭那李老师怎么骂你都不听劝。”

苏白抱了一个抱枕坐下,嘟嘟嘴巴说:“我就觉得《小叮当》比《小夜曲》好听多了。李老师她再怎么不服,总不可能放狗咬我吧?这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韩诘“你今天想弹什么?”

苏白“额……弹《波尔卡》你还记得曲谱吗?”

韩诘“记得,小问题。”

韩诘说着习惯性坐在钢琴凳靠左的位置,苏白也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靠右的位置。

轻快的乐曲,流畅的音符,两人的脸上都不觉挂上了甜甜都笑。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就像从前那样。

苏白都左臂时不时会碰到韩诘的右臂,但却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弹奏上的失误,更像是互相给对方的恶作剧。

一曲结束后,苏白习惯地把头靠在韩诘的右肩上。

苏白“真好玩。”

韩诘“想玩的话,我轮休的时候来陪你?”

苏白“算了吧。你平常那么忙,轮休就好好休息。医生猝死的案例可不少,你可别成为其中之一啊。别到时候我没死,你却死在我前头。”

韩诘“我倒是想死在你前面,至少不用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苏白“别胡说。韩家三代单传,你可别断了自家的香火。”

韩诘“可那所谓的香火不是同你一起续的,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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