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尽力,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了的,随性即可”
是感情吗?还是什么?
没有媒婆上门,没有交换生辰帖,没有聘礼,没有嫁妆,没有十里红妆,甚至连喜服都是匆忙定制。苏长姬人生惟一一次的婚礼简陋而随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数结,献新茶,闹新房,宾客归。大红喜服加身的林浣比平时多了几分俊逸,几分妖气。
林浣“娘子,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苏长姬羞红了脸颊,自今日起他便是她的夫君,她今后要携手相伴一生的伴侣。
苏长姬“是呀,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你的夫人。”
林浣“今日唤一声娘子便是相携一生,你可想好了,改不得了。”
苏长姬轻笑一声,轻啄了林浣的唇角,一触即分
苏长姬“是,我想好了,也不打算改。”
尽管林浣是她苏长姬心中的月光那又如何?他是月光,那她就做那捧月的星子,这一生与他相携,汝心欢喜。
苏长姬“林浣,你如今是我的了”
林浣“我是东西?还你的我的?”
林浣“我错了,错了”
林浣“我甚是欢喜”
这话却是回应了苏长姬那句他是她的。
林浣从来没有想过,他初时朝思暮想的人儿,如今成了他的枕边人。小时四处捣蛋的小姑娘,如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儿家,成了他的妻。也从不觉鳐水关一别他会后悔,熟知他再见她,已然倾心。他后悔了,他不该匆匆忙忙的离开,他应该陪着她,度过那段时光。
林浣“你可愿意?”
苏长姬“愿意的。”
苏长姬知道林浣在说什么,她在备嫁时,便明白母亲的话,因为是他,所以她愿意交付自己。若是别人,她怕是自刎,也是不愿的。
林浣“算了,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酒不烈,温的,即便是女儿家喝,也不会如何。
苏长姬“怎了?”
苏长姬朝林浣走来问道。
林浣“还没到时间,我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好了,把酒喝了吧。”
苏长姬饮了一囗酒,倾身吻上了林浣的唇
苏长姬“我已经嫁了,嫁的是我苏长姬所爱之人。我这一生只愿有一场婚礼,我只想和一人共度余生,不愿有二次婚礼。”
林浣“你说的,不反悔?”
苏长姬“不悔。”
林浣拢了拢她的发髻,亲吻她的脸颊,锁骨……
林浣“我后悔了。”
一夜春宵。
翌日,初晨
林浣笑着挠了挠苏长姬的腰肢
林浣“起来了,夫人。”
苏长姬无意识的拂了拂林浣的手
苏长姬“别闹。”
林浣“起来了,起来了。该给二伯母她们敬茶了。”
苏长姬顶着一头鸡窝迷迷糊糊的起来贴着林浣林浣。
两人洗漱后朝西苑走去。
伯父苏琼文不成武不就,一心沉醉山河,整日游手好闲,丹青绘画倒颇有成就,一番日子过的自在逍遥。夫妻和睦,兄嫂安康,儿女双全,倒是个有福之人。
苏长姬“二伯。”
苏琼“哎,宁欢怎么不多睡会?你二伯母还未起身呢。”
苏长姬“伯母贪闲,是有伯父惯着,宁欢可不敢呢。”
苏琼笑骂道:
苏琼“你这丫头,惯会调侃长辈。”
苏二伯母周氏从门后走来慵懒道:
周氏“听闻有人在背后说我偷闲,不肯起早啊。”
苏长姬讪笑,讨好道
苏长姬“伯母。”
周氏拍开苏长姬做妖的手,淡淡道:“敬茶吧。”
林浣和苏长姬行了大礼,而后从婢女手中拿过新泡的茶水,恭敬的递给苏琼与周氏。
周氏“罢,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有些体已话想对姑爷说,宁欢你便先出去吧。”
又要支开她,算了,苏长姬很顺从的离开了周氏所居的西苑。
林浣“表姑母,好久不见。”
周氏“少客套了,我问你,你与宁欢究竟怎么回事?我说过了这天下女子你皆可要,惟独宁欢不行,她与你不合适。
”
林浣“合不合适,不是您说了算。”
林浣依旧跪着,攸然抬起头,脸上神色坚毅。
周氏望着他,呆愣了好一会
周氏“真的非她不可?可是你们……”
林浣“非她不可。真的非她不可了。至于族辈的事,我会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