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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缘劫(一)

他最最最坏了(重生)

周清清和温茹茹同一年在老城桐县出生,各自的父母都是桐县城东一所中学的教师,所以她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彼此一直是最最要好的朋友,至少在18岁以前是这样的。

周清清的妈妈夏慧英是外婆和外公的独生女,因为是特级教师,每年都要负责中考的题型和学生心理承受能力问题,平时工作就很繁忙,所以很少有时间来陪她姥姥和姥爷。

于是,周清清为了替妈妈尽孝,一年之中有半年时间周清清都在城西姥姥家和城东之间奔走。

不同于城东的快速发展和逐渐城市化,城西是由许多古老的居民楼和破旧的小巷子组成,白天鱼龙混杂但晚上静谧安详。

周清清一直以来最喜欢的都是城西,不仅因为姥姥姥爷带给她许多温馨美好的回忆,更多的是她和那个人在城西一起度过了彼此的青春年少。

周清清八岁那年,外婆家的邻居卢婶突然搬走了,接着又搬来了一户新的邻居。新邻居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封建落后的年代,那个年轻女人的打扮未免太过潮流和先进。

南方四月份天气已经开始变的暖和,但大多数人外面都还披着一件外套,以防天气突然变卦。但那位年轻女人却不这么想,上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条短短的牛仔裤,露出大腿白花花的肉。

在那时极少有人这么打扮,就是在夏天也都是长裤或者长裙。负责搬运家具的工人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带着几分城西许多男人的粗鄙流里流气的在年轻女人身上乱瞟。

这样露骨的眼神换作是克制保守的女人或许会生气,但那个女人显然非同一般。涂着劣质化妆品的脸似乎是觉得工人这种反应可爱,笑的花枝乱颤,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乱晃,引来了工人放着光的眼睛的二次关注。

姥姥此时和她站在门口,看着年轻女人嘴里嘟囔了一句“妖里妖气”就转身入屋炒菜了。

年轻女人身边的小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玉粉雕琢,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楼下,混不在意漫不经心。在这之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可爱的小人儿,她想,她一定一定要和这个小男孩做朋友。

趁着吃完饭的空档,周清清吵着姥姥要去新邻居家拜访做客,还用上了国文老师新教的的“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做理由。

意料之外的,一向慈祥的姥姥竟然呵斥恐吓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你的兔耳朵和小糖人就都没有了,要是偷偷跑过去小心山上的大灰狼来把你叼走。”

她睁着水蒙蒙的眼睛一脸委屈,姥爷也只径自在一旁抽烟看报纸装作看不见。

后来她才从街口买菜的王阿姨那里知道,那个年轻女人是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那个女人原本是酒吧里的一个服务生,和一个客人勾搭生下了一个孩子。等到孩子快八岁才知道孩子他爸是一个有钱的富商,领着孩子上门认亲。可是那富商的妻子手段伶俐,小三上位不成功被送到了这座老城。

富商念着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每个月都会打一大笔钱来给母子俩做生活费。饶是如此,那个男孩也只能落得一个私生子的称呼,甚至更难听。

周清清毕竟年纪小,不懂得私生子是什么概念,但身边的很多人说到这个词时都是一脸鄙夷。她不想管这些,只知道那个男孩很可爱,和他在一起玩肯定会很开心。可惜姥姥看的她太严,不许她和他来往。

见了他很多次,和他第一次说话是在那年的暑假 也是那次,她知道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吱喳——嘎——”绿漆铁皮公交车稳稳当当的小巷的街口。夏季的雨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南方的雨总是来势汹汹,不掺半点假。

一把浅紫色的花伞撑在头上,落在伞上的雨珠迅速向四周散开,形成一连串的美妙的音符。大雨浩荡,水雾缥缈,皆看不清来往路人焦急或匆忙的神情。

周清清急急忙忙赶去姥姥家,但刚走进居民楼一楼,就看见那个男孩站在屋檐看雨。莲藕一般的手臂伸出外面,水噼里啪啦一股脑拥进他的掌心,掌心的水蓄满之后又扬起手掌将雨水从半空中洒落,正在下着的、他随意洒落的雨水溅湿了衣服也不管不顾,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姥姥家在二楼,他家也在二楼,两套房子紧挨着。她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旁边,距离近到从外面的阳台轻轻跨过就可以自由往来。很多次她都从自己窗户看到他坐在阳台发呆。

“姥姥说雨淋久了会感冒的。”她收起了那把漂亮的花伞。

掬水的男孩像是没听见一般,纹丝不动。

她笑着问他,“怎么不回家呀?小心感冒,文医生的药是很苦的。”笑声像风吹过的风铃,悦耳动听。

男孩依旧不说话,空气中就这么安静下来。楼上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可以确定是身边男孩妈妈的声音。零零碎碎,但可以听出是在骂他。

这算是在间接的告诉她他不上楼的原因吗?生平第一次,不晓得尴尬为何物的周清清竟然觉得尴尬。纤细的手指卷着衣角,眼睛看着脚尖不敢乱动,生怕会惹出事端。

“嗤~”男孩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程一昭,你呢?”

“呃啊?”她有点懵,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真是傻。”听到他笑话她,脸突然烧的通红,刚想反驳自己不傻这个事实,程一昭就跨上了水泥疙瘩铺的楼梯。

程一昭家是不久前翻新过的,一扇大大的钢铁门崭新的发亮。他就这么看着铁门前不说话,头发湿漉漉,嘀嗒的水珠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只误闯雨中的麋鹿,可怜又可爱。

周清清在旁边轻车熟驾的打开自家刷着红色油漆的大门,悄咪咪的往里面探头,瞧见自己姥姥姥爷不在家松了一口气。她做贼一样招手让程一昭进来。

程一昭站着不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哎呀你快进来,先进我房间拿毯子盖捂一下,不然会感冒的。”见程一昭没有动作直接上口威胁,“你想吃药吗?最苦最苦的那种。”

于是,八岁的程一昭领先同龄人一大截,因为有女孩子主动邀请他进闺房,可耻的他还占了人家的床呼呼的睡了一整个下午。

那个暑假,恰巧两人都在同一家培训班学乐器,学的还都是钢琴。用夏妈妈的话来说就是钢琴高雅,适合他们家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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