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千结此时坐在华丽的花轿里,金家当真有钱,这个轿子当真是花哨。
而何鹿儿坐在祖千结准备的马车里向着城外驰去,祖千结坐在花轿里向着锦城最中央附近的金府走去。
瞳眠!一切都靠你了!一定要靠谱些!
祖千结不停的搓手,擦拭着手里的汗液,自己这里怎么拖时间拜堂?
瞳眠说过,拜堂也是一种结下关系的方式。
想刚才自己那番做法,还真是又惊又险。对于金家的想法祖千结也是想不明白了。
吹吹脸上的面纱,一个扇子遮不住脸,为了不被太早发现端倪,祖千结戴上了面纱,再用一把却扇遮挡住。
祖千结想着那个可恶的老女人,那个老女人是个媒婆,也不知是被金家许下了什么好处,一月里总是去何家找何鹿儿。
“何家与金家都是锦城的好人家,结亲当然是好事,虽然是做妾!”
“何姑娘的嫁衣一定要自己完成才是。”
祖千结看着那只丑恶的嘴脸,硬生生是将泥巴说成璞玉,玫瑰说成野草,恨不得上去打上媒婆一顿。
“姨娘这面纱不合祖制啊?”媒婆拉住祖千结。
祖千结到还没怪她还没进自家的们姨娘倒是先喊上了!
“合不合祖制,夫家人还未说什么!你个老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祖千结学着一些娇蛮小姐,此时倒是有些样子。
祖千结看着媒婆脸上三斤白粉刷刷往下掉,当真是嫌弃,抽回被媒婆拉住都袖子。
啧,这么好的面料都被弄皱了!
千结看着婆子的脸,那副狠毒的模样,一定是在想着什么毒计。
“唉?唉!你们是谁……”婆子正要叫,一双大手捂住婆子那张臭嘴,几人将婆子带下去了。
这婚礼还真是闹剧!祖千结看着队伍最前面的金岑,怎么感觉这金岑又瘦了许久?
金家不给饭吃?连点力气都没有,一幅快从马上掉下来的模样。
马倒是好马,金岑倒像是个附属品。
祖千结没有出来送的人,一个人抬脚过了火盆,挺起了胸脯,“我何家,还在!”
锦城人只知何鹿儿温婉娴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也是有些吃惊。
祖千结环视着锦城的大小民众,再上了花轿。
“姨娘,出来吧!”祖千结在花轿里不知下一步怎么才好,这金府怎么就到了。
“姨娘?再不出来就误了吉时了!”
吉时谁在乎?都误了才好!
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等到瞳眠来了就好,祖千结握着扇子放在面前,扇子,是最后的底牌了。
祖千结下轿,看着走在前面的金岑,一步三两喘,一股药味夹带着靡靡之气 着实难闻。
但是看金岑周围的人,一个个笑魇如花,就当闻不见似的,真是臭味相投。
金家就是一群混蛋的聚集地。在去往拜堂的花厅的路上,祖千结一路大概已经见过金家的几个儿郎。
看年龄大小,金岑是最大的一个。看些兄弟无一例外都是一幅该喝肾宝片的模样。
一个大约十二十三的小少年也是一幅色咪咪。
金家的几个兄弟打量祖千结的眼神着实让祖千结惊了一把汗,这要是连起来,金家的人不讲理怎好,自己一个女子怎么打的过几个男人,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婚礼流程里,新郎需要对着新娘做出退扇诗来新娘满意才会褪去扇子。
祖千结觉得这是一个脱时间的好点。
哪只站在自己面前干瘦的金岑还未自己反应过来一把扯下来了自己的面巾。
一幅不是何鹿儿的脸露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而不是何鹿儿。你倒是深明大义,嘿嘿,洋装的倒是挺像啊?”金岑一脸贱兮兮的模样。
祖千结看着事情暴露,来不及考虑自己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但此情此景看来没办法了,只得拿出保命的东西。
“都别动!谁过来我就杀了他!”祖千结的手微微颤抖。
在场的官员女眷都楞了,一个婚礼怎么折腾成了这样?
马车行驶到梨树湖前几十米处。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瞳眠的声音从车顶传来。
“我以为你要当什么缩头乌龟呢!还道你要等到何时才要张口说话。”
“鹿儿,你在和谁讲话?”此时天黑着,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何鹿儿突然开口,让何夫人有些惊吓。
马车渐渐停下,何夫人有些恼火“还不快走?难不成要那金家人抓我们不成?!”
这群下人,办事怎么那得不靠谱,这祖千结不会是故意安排的吧?
见马车外没有回应,何夫人撩开车帘子,却见侍女和小车夫已经睡着了,倒在马车外的踏板上。
何鹿儿站起身来,要下车。
“鹿儿你去哪里?快回来!”何夫人要伸手抓何鹿儿,却什么也没抓到。
何鹿儿下了车,抬头望着马车棚子上的男人,隔空相望,男人的绿色眸子正盯着她。
“你还真是可以,留她一人在那里,还真是宽心。”
“呵,我怎么样用的你来说道?”
“你还真的信那女人的话?”瞳眠有些恼怒。
“信不信干你何时?”
何鹿儿暗道为何这瞳眠知晓这事?有知道多少?
”你以为祖千结和金岑拜了高堂就是和这个地方大人有了关联?可笑啊何鹿儿!那样和祖千结定下关系的人是金家金岑,和你何鹿儿有什么关系?
重开开始,祖千结只会一直在金家受折磨,你却逍遥自在?
而你就算想留在这里又如何?你可别忘了,只有我能任意截取时间。”
何鹿儿有些呆愣。
傅梨,当真是你骗了我?
何鹿儿回头,恰巧能看到站在湖面上的傅梨。
“你对我说了慌?”
“慌?”傅梨吐出烟气,“当真是冤枉啊?你不是就想要那个小丫头留在这里吗?你看,你我契物还在,说明真实可靠啊!”
何鹿儿看着女人,一头梳着美丽发髻的黑发从根部白色漫漫延生,最后银发如雪。
傅梨,我真是愚蠢才会第二次上了你的当!
“鹿儿?”何夫人站在马车旁,何鹿儿有些惊讶,看着瞳眠的眼里全是审问,瞳眠耸耸肩,这可怨不得他,这法术奈何不了何夫人 只怕何夫人的背后有些故事。
何鹿儿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不再看何夫人。
背过身子,一匹桃花马诞生在了祖千结的手里。
“鹿儿,你……”这个女儿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何夫人不禁想到了那天雪地里的漂亮男人,那个男人真的是捡到的何鹿儿的吗?
“娘,对不起,”桃花瓣从何鹿儿的手里飘到了侍女和小车夫的眼前,两人醒来,“夫人,快走吧!”
何夫人任由着侍女来着自己,而自己这看着一头白发的何鹿儿骑着桃花马,首饰叮叮当当的掉落了一路。
那头白发像是夜里的白色绸缎,煞是好看。
那眼前和空气里的桃花瓣和桃花香迷了何夫人的眼睛。
当年的你也是在桃树下和我说话的。
“陶亮!”你当真对我下了诅咒吗?
为何几十年过去,你还是在我心里挥之不去而现在搞得我家破人亡?
陶亮,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可当年,是你抛弃我在先啊?!
出现在何夫人眼前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温文如玉的男人,正对着15岁的小玉人笑着。
——桃花,你也喜欢桃花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日后便叫你玉桃吧,哈哈。
——是呀,桃花好看你也好看。
——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给我起食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