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ooc吧,羡澄向,忘羡粉勿进,不喜勿喷,双杰是我一生的意难平)
江澄忙昏了头,早早吩咐备下年尾祭祀的一应物品,他自己却连年三十的日都不大记得,更别提着人去布置。
还是府上的老管事看不过眼,让仆从在檐下挂起了红灯笼,又给门上贴了个新对联。
可不管如何铺排,今年的除夕夜,终究只剩下江澄一个人了。
江澄走出祠堂的时候魏无羡正蹲在门边,倚着那两坛酒打瞌睡,酒坛被拎起,发出一道清脆的磕碰声。
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
一人一魂走过一条条栈道,魏无羡侧头看向莲塘,满荷的莲花早已枯败了,一水的断枝残叶被雪压着,湖面上结了薄冰,放眼望去十分萧瑟。
校场上空空荡荡的,仅两排灯笼架还在尽职尽责的发光发亮。今夜云梦街上会有灯会,弟子们约莫都跑出去玩儿了。
其实论年纪江澄也没比那些小兔崽子大上多少。
却不得不学着去习惯这一湖寂寥孤清。
魏无羡一面难过,一面又觉得自豪。
——我的师弟,会成为云梦江氏最出色的家主
他师弟提着酒一路行到九曲莲花廊,湖心亭附近的水还没有完全冻住,亭下停着一只小舟。
是他们儿时下水胡闹乘过的。
江澄脚下在回廊桥上一踏,腾空一跃轻轻巧巧地落进了船里。
魏无羡飘入亭子,立在亭柱边看他盘膝而坐,歪靠着船壁,将其中一坛酒丢到船头,一掌拍开另一坛的封泥。
透明中泛着点玉白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滴落,打在滚动的喉结上,又沿着颈项的度弧度流进衣领,洇出一线深色的水迹。
魏无羡来由的觉得嗓子发干。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看江澄喝酒。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俩都是有酒一块儿喝的。
江澄十二岁起便被魏无羡连哄带骗忽悠着偷偿过这杯中物的滋味。彼时细眉杏目的小公子被呛的咳红了一张脸,眼泪都给辣出了几滴,始作俑者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然后被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的江小公子一脚踹进了湖里。
魏.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无羡顶着一头浮萍从水里爬起来,趴在船边嘿嘿一笑:
“师弟我今天才发现你长得可真好看,脸红起来跟个姑娘似的!”
“要不我以后干脆叫你师妹……唔唔唔江澄唔唔唔呜呜……”
江小公子用木船桨把魏无羡的脑袋按回水下,一双眸子被泪水润的晶莹,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红晕:
“闭嘴!”
结果后来还不是让我师妹长师妹短的叫了。
虽然也没少挨揍
其实偶尔有过那么一两个瞬间,想江澄如果真的是师妹就好了,那我就能——
就能……
……什么
魏无羡曾经问过师姐,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江厌离反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谁?
他说,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至少,不要太喜欢
可在那些懵懂却恣意的岁月里,在那个被圆叶新荷与篷船流水填充满的年少,或者再早一点,在他趴在船头将那个嘴硬心软的紫衣小公子逗红了脸的时候。
他是真的想过,要陪江澄一辈子
他也曾经真的甘之如饴,愿意被莲花坞三个字套犁拴僵。
魏无羡最后也没想出如果江澄真是师妹的话他又能怎样,反正也没有如果。
而江晚吟,只需要是江晚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