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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虚伪的人生

烟火里的孤独:林以晨的日记

  我背着书包走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教室,也许是太久没有来上课的缘故吧,我刚进教室,就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看见班上的同学都在一堆一堆的聊天。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特别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然,看见沁荧正在和两个女孩儿聊天。我立刻地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沁荧的肩膀。

林以晨杜沁荧。

  沁荧下意识地转过头,看见我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沁荧即开心又激动的抱住我。

杜沁荧啊!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了呢?!!(激动)

林以晨不会。

杜沁荧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

  我冷冷的“嗯”了一声。

杜沁荧那个,我们一起坐吧?!!

(注:以晨休学之后,沁荧的同桌原本是一个男生)

林以晨好啊(果断答应)

  我刚放下书包,便被沁荧强行拉走。

  沁荧正要拉着我去田径场散步,突然看见那块校长写语的黑板,停下了脚步。

  我看见黑板上写得密密麻麻,全都是字迹。

杜沁荧面无表情

  沁荧盯着黑板上“面无表情”这四个字。

杜沁荧我记得我之前也是个‘面无表情’的人沁荧(自言自语)

  我转过头来,看了沁荧一眼,本想继续看,结果还是被沁荧强行拉走了。

  我随着沁荧的步伐,走到以前经常一起散步的田径场,这个田径场充满了初一时的回忆。初一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来田径场和林荫大道散步,一起疯疯癫癫的玩耍,偶尔拿沁荧当笑柄一样开玩笑,时不时在班主任后面泼冷水,说班主任的坏话。

杜沁荧你知道吗?因为你休学了,我整个人的心情都‘很低落’,有的时候特别‘冷漠’。每次别人叫我的时候,我都会很‘冷漠’的回答,‘干嘛?’‘有事?’然后,别人看到我的表情都不敢继续说了。

  我笑了笑。

杜沁荧你应该还记得我初一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吧?!!

林以晨嗯,记得。

杜沁荧每次语文早读,我带读的时候,我都是板着一张脸,带着他们读,我的嘴巴就在读,而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知道吗?我当时在班上真的‘好无助’,每次我问他们有什么作业的时候,他们对就是‘爱搭不理’。然后,我也学会了像他们一样‘面无表情’,之后,我跟别人说话也是‘爱搭不理’。

真的吗?!!我该相信你吗?!!

杜沁荧你走了之后,我跟班主任也‘闹翻’了好几次。班上的同学看到我和班主任‘吵架’,都傻眼了,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跟别人吵架吧。

林以晨那,刘莘没有叫你抄课文写检讨?!!

杜沁荧他叫我写了,但,我觉得他好像很理解我的心情,每次他叫我交课文检讨的时候,他并没有说,‘我写的检讨字数不够’,或者说,‘我抄的课文,写的字不好看’,也没有说让我‘重新写’就直接‘大赦天下’了。

  真的假的?刘莘这么细致入微的人,会对你这么好,还让你‘大赦天下’,在班上抄课文写检讨的人又不止你一个,怎么可能会对你这么好?而且你会跟他在班上吵架吗?

  你会因为我休学了,因此变得‘冷漠’吗?不可能吧!想想都觉得是假的!我在学校里跟你玩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过朋友!你再是天天跟别人在一起玩而已。

除此之外,雅妮还告诉我说,我休学的那段时间,你玩的挺开心的,并没有在意我,会不会回学校上课的问题。我就算来了,你也会像之前一样对我,你只会在别人抛弃你的时候,把我当做朋友而已,可惜,把我当朋友的时间不长,你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哭?!!开玩笑吧!

杜沁荧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林以晨什么问题?

杜沁荧就是上个学期,孙雅妮拿了一封信给我。那封信上的字迹看上去很像你的,我想知道,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我没有回答沁荧的问题,我知道那封信是我让雅妮送过来的。

  沁荧见我沉默不语,只好继续说下去。

杜沁荧我当时看到那封信看着一半的时候,眼泪直接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然后,寝室里的同学看到我哭了,就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没什么。她们看到了我手中拿着一封信,就让我给她们看,我就‘没有’给她们看。因为那封信的最后一排字写道:‘不要跟别人看!’所以我就‘没有’给她们看。

  真的吗?你真的没有给她们看吗?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我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沁荧讲。

杜沁荧那个……你知道吗?你休学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学校上课?你会不会不会来了?这个问题就连‘我上课也在想’。有的时候想着想着,就分神了。前半个学期我一直都没有交朋友,因为我‘怕’你哪一天,你回学校上课了,我怕‘怕’没人陪你玩,然后,我就一直都‘没有交朋友’。

杜沁荧无论我怎么‘等’,可你依然没有来!到了后半个学期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那种孤独寂寞的的滋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我’才交的朋友’。

  真的吗?可,我记得开学没过多久,雅妮跟我说,你经常和那两个叫李沁娜、廖芊瑶的女孩儿在一起玩。

  我脑海中浮现出雅妮的声音。

孙雅妮哎,林以晨上个星期我本来是想让杜沁荧还你钱的,然后她说,她没钱。我就跟她说,让她下次再还你钱。结果我在商店门口,看见她和你们班的两个同学一起进了商店买东西。

孙雅妮我找了她好几次,她刚开始就说,还欠你十六元;后面她又说,还欠你十元;最后,她又说,还欠你六元。我觉得她分明就是不想还你钱!

杜沁荧你知道吗?上个学期,我写了很多的‘信’给你,每到星期五放学回家的时候,我都会让孙雅妮给你‘带信回去’。对了,孙雅妮把‘信’给你了吗?

林以晨没有。

杜沁荧没有?!!

林以晨嗯,一封信都没有收到。

杜沁荧那我为什么和收到了‘回信’?(假装疑惑)

林以晨我怎么知道!

杜沁荧她没有拿给你?”沁荧停顿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如果她没有给你的话,说不定那些‘回信’是她写的,那她不会还‘偷看’了‘信’里面的内容吧?亏我当初还这么‘相信’她!没想到我却被她‘蒙在鼓里’,我当初就不该这么‘相信’她,可能是我太‘善良’了吧?才会这么‘相信’她。(继续装)

  你,真的给我写过信?不可能吧!要是你真的给我写过,雅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真的会相信雅妮吗?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跟她接触,而且你还很讨厌她,你,怎么可能会这么相信她?

  还是说,这是你编的,也许你说的这几封信根本就不存在吧!就算是我不会回学校上课了,你的情绪也不可能会因为我变得低落!

  你都没有把我当过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想我,说不定我休学的时候,班上的某些同学,在我背后泼我冷水,也许你也在我背后泼冷水。你说的这些话,根本就不存在!

  

  梦嘉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对正在埋着头,吃饭的我。

黄梦嘉你要好好学习呐,你姐姐现在都在当护士,就是我和你爸上次认的侄女。她还差三分就考到护士证了,我都跟她说,要她不要放弃!现在还差三分就考到护士证了,说不定现在好好努力,到时候就能考到护士证了。

黄梦嘉你姐姐她都现在都没有放弃!还在继续努力,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虽然你和你们班上的同学比起来,落后了一大截,但是,只要你继续努力,一定会追上去的!你上课的时候,只要好好听老师讲,有什么不懂的就要去问老师或者同学。我和你爸送你去学校读书,不是让你去混日子的!而是让你去学知识的。

  我才不要变成书呆子!要我好好读书,不要想太多,我本来就不想读书了,你以为你天天逼着我读书,我就会好好学习吗?就会天天在家看书吗?不,可,能!不要想太多!

黄梦嘉我觉得你小时候比现在听话多了,现在长大了,还没有小时候听话,只不过现在比小时候懂事。(怀念)

  我听到梦嘉的这些,每天都在循环的话题,感到有些反感。

  我快速地吃完饭,便朝房间走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你们永远都在说我小时候!这么喜欢我小时候,干嘛不在我小的时候多花点心思?

  现在我长大了,你们就怀念我小时候了,是吧!天天在我面前,一天二十四小时说我小时候,哪里哪里好。

  我小的时候就不管我,现在天天就知道说我小时候,哪里哪里好,天天拿我去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

  每次考完试,你们永远都在问成绩!成绩!天天就知道叫我看书!看书!

  

  我走进教室,见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站在教室里写作业、看书。

杜沁荧你不去玩吗?!!

林以晨不下去,我作业还没有写玩。

杜沁荧好吧,那我先走了。

林以晨嗯嗯。

  十分钟后。

  我正从厕所里走出来,抬起头,突然,看见沁荧正在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李沁娜,站在在一个装满沙子的池子里聊天。

  我下意识地走过去,沁荧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杜沁荧杜雅丽以前是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哦?

林以晨嗯嗯。

李沁娜那,她以前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杜沁荧她以前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少啊!

林以晨没错。

杜沁荧她以前,在我们班在当了寝室长,就感觉自己好了不起一样,在寝室还要求我们什么都要听她的。

林以晨我记得她以前过个生日,都要要求我们过她表演;她自己不满意,还要求我们第二天,再给她过一次生日;她以前要求过我们背那个寝室里的规则,背不出来还要重新背。

杜沁荧嗯,对,还不止这些。林以晨,五年级的时候,你是跟谁一个寝室的。

林以晨李慧妍啊。

杜沁荧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五年级的时候,唯独只有我们有两个寝室。一个寝室长是李慧妍,另一个寝室长是杜雅丽。有几个晚上在杜雅丽她们的寝室里睡的,我当时是强行被杜雅丽给留下来的!你们不知道,和杜雅丽玩的人睡觉,都是扒光衣服,穿着内衣内裤睡的。

李沁娜咦~这么那个……我就不想说了。

  话落,那女孩儿转过身,完教室的方向走去,沁荧和以晨立刻跟在她身后。

  我们仨人走进教室,见,还是那几个同学坐在教室里。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作业;沁荧和那女孩儿刚进教室没多久,便又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聊天,面对着对面的田径场。

  我透过窗户,看见沁荧正在和沁娜聊天。

  一分钟后。

  我正想走出去和沁荧她们俩聊聊天,透过窗户,突然发现沁荧她们俩已经走了,却把自己抛下了,我只好继续写作业。

  还说,你不交朋友,是因为怕我回来了,没人会陪我玩。

  而现在,我回来了,可,你却像初一时那样,把我抛弃在一旁,自己却和别人在一起玩耍,这样的友谊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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